韩放原本打算收拾好东西就走人的,没想到一进来就被逮住了,而且达成了协议,也不升起走人的心思准备洗洗睡了。
“爸。”
韩父关门的手一顿,转头看着正从柜子里扒拉着内裤的韩放,“嗯?”
“要是那些跳蚤惹毛了你,告诉你儿子。”韩放抬起下巴,“我去把他们揍的下不来床。”
韩父的眼神在他手腕上掠过一眼,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三分。
“臭小子……”
真是奇怪,他一大把年纪的人竟然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韩放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得手一抖,手上拿着的蓝色内裤就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疑惑这老头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按照剧情他不应该感动一下嘛?
林又是个无业游民。
在此之前他是吃牢房的劳改犯。
林又的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从他被判刑的年数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寻常人能一蹲就蹲二十年?连强-奸犯蹲的都没他多,脑子太好使的结果是犯的罪也不小。
林又无数次的懊悔自己没事儿卷那么多钱跑人干什么,少卷一点钱就能少判几年,更何况这些钱后来都上交给国家了,包括他。
不过前者是在国家金库后者是在国家监狱。
韩父看中对方的潜质,于是明里暗里给他打点把人早个几年给弄了出来,使手段谁不会,林又被人使绊子往里头多待了几年他就给人少弄了几年,反正表现好点不就成了。
但林又落在韩父手上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每当他问,“老板,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对方总是深沉着一张脸让他等着。
林又相当于一张暗牌。
他面容长得和善,一看就容易博取人的好感,眼睛倒是精明贼溜溜的转,一看就不是个好糊弄的,别人也不会看他面善欺负到他头上去,像他这样的人处事圆滑八面玲珑拎到台面上也不会丢人现眼。
林又耐心的边混吃混喝边等啊等,等到了他老板的儿子。
林又是为韩放准备的一张牌。
当看见韩放的时候林又就懂了,对方那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性子,随心所欲跋扈惯了,怎么会放下架子屈尊降贵的与人结交,这些事情当然都要落到他头上去了,而且对方好像还不清楚自己是老板找过来的人不是他误打误撞觉得不错拍板决定下的人。
林又忽然觉得他老板很不容易,一面想让他儿子去打拼一面又舍不得他儿子受委屈,明里暗里都要伸手拉一把。
他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尤其是当对方要求他开一家娱乐事业发展娱乐设施的时候,老板不是说开个学校之类的慈善机构嘛,为什么到他手上的却是一家娱乐营业厅。
当他把这个疑问委婉的提出来的时候,对方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方便我去玩儿了,办学校的话我还怎么玩。”
林又:“……”
他好像懂了什么。
其实这位小少爷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向他爹证明自己有多能干吧,而是单纯的就想玩一把。
林又接下了这个任务,他不接不行,据他所知这位小少爷好像有暴力倾向。
他不能擅自做主把娱乐设施变成学校跟慈善机构,因为对方的拳头随时可能高举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