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有些无奈疲惫下来的神情。
“今家那边有没有消息?”
那句低语像是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悠悠转转的在口中吐出。
答案似乎是不怎么愉快的回答。
韩放大抵是听不见了,只是就在那么的同一时刻,两个人听着窗外的雨声总归有那么些许的疲惫的同时合上了眼。
窗外的大雨越发猛烈作响,像是预兆着什么似得,那些权贵都事不关己的收敛起自己的心思,这次针对韩家的事件就好比这场暴雨,挨得过去是运气,挨不过去就是命。
韩家为首那么多年,也是到了该倒下让位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谁那么好运气,能啃下最肥的一块肉,这么一想几乎四面八方都要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想要迫不及待的摘下那昔日和善虚伪的外壳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
韩放忽然睁开眼。
从那堆画纸里起身,那有些搭在他身边的画纸随着他的动作哗啦落下,掀起一阵轻微的响动,韩放就顺着声音低头,那上面有他刚刚画出的一笔色彩,似乎是个未完成的弧形,谁知道他想要画的是什么的,毕竟他只是就这么看了眼,于是这张画纸就失去了它的利用价值。
它光彩过得那么一瞬间就是被他的主人曾轻柔的用画笔爱抚过,然后又被毫不留情的被抛掷在一旁。
许是坐的有些久,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韩放扶住床脚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侧头朝柜子那个方向看过去,两只乌龟慢吞吞的在缸里爬动,明明在这里面待了好久,可总也不长记性的想要越狱,坚持不懈的朝上头的出口挥动着四肢。
韩放盯着看了会儿,觉得腿上缓冲过来了,走过去伸手去拿饲料倒点在里面,他一般是不做这些事的,反正什么玩意儿对他而言赏心悦目就好了,至于多余的事情自然会有别人来。
金手指察觉到它的宿主的心情诡异的上升了那么点,被他这反常行为弄得顿时间有些胆战心惊起来,相处那么些天它算是摸透了韩放那喜怒无常的脾气,完全按照心情来做事,问题是它还发现它这宿主,心理有点病。
韩父为什么让他画画,还不是让他把用来暴力别人的力气发泄到为艺术做贡献上。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没个妈在身旁的缘故,没人教过韩放要怎么样该怎么样,毕竟他的家世一直以来教导他的就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逐渐残暴起来直到被韩父发现了点端倪,他这儿子似乎缺少了那么点东西,俗称铁汉柔情,他根本就是一钢铁侠,而且还是那种懒得跟人瞎bb一言不合就动手,开始谁也揍不过,被揍一脸跑回家也不哭,闷声闷气不吱声,问咋了一句摔了敷衍过去,到后来被揍出经验跟花样以后,就真的是谁也揍不过他了。
这叫在实践中摸索出经验,然后实战上运用得当。
不能不说韩放心思缜密。
看起来比谁都无法无天,心里对别人打得那些小九九是心知肚明,但他就是清醒的不去戳穿,等碍着他了再收拾也不迟。
他一向有那个自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韩放推开窗户,还没来得及高冷一下就被雨水糊了一脸,一句操-你妈瞬时间就破功的把刚才深沉的装x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雨从窗户里被风刮进来,打湿了散落在地板上的画纸,那些漂亮浓烈的颜料在纸上缓缓晕染开来,渲染出一道淡淡的颜色,楼下在刚刚安静了一阵的时候又传来争辩的嘈杂声。
韩放眉头一蹙,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阵贝多芬的悲伤。
他刚开始还觉得调调挺好的,合情合景,配着狂风暴雨哼了一阵才忽然想到这好像是他的手机铃声,拿过来连显示的号码备注都没看就直接点开。
先前说了,韩小少爷一般上来者不拒,接了秒挂。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