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给我挤牙膏了。”
乔渝看韩放吃完正准备要过去收拾盘子,冷不防人吃饱后坐沙发上一抖报纸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
韩放语气认真一本正经的模样,“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万一有只蚊子刚好飞上去撞到了,粘上怎么办?”
那不得恶心的他吃不下早餐。
最后乔渝只憋出一句,“言之有理。”
韩放抖了抖报纸。
他就坐在乔渝的眼前,近的一回头就可以看见。
乔渝觉得,这大概就是一种幸福。
于他而言,已是最大的慈悲。
韩放看了会儿报纸,觉得头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心不在焉的想着也许是昨天那事儿干的他受到了惊吓,后遗症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准备上楼睡个回笼觉。
乔渝看他上了楼,一改刚才的模样,面容阴沉下来,拨出一个电话,语气冷淡,“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出来了,那人是陈家的长子,昨儿是他生日,刚好跟韩放凑上了于是就不知死活的去挑事,韩放的脾性乔渝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敢说想找韩放麻烦的绝对能排出京城以外。
但那又怎么样。
乔渝满不在乎的笑了,韩放杀人他就埋尸,韩放前脚放火他后脚就能再浇油。
他可以纵容这个人的一切。
陈家的长子叫陈明,人现在躺在医院还算命大,那一玻璃渣刺下去割开也没要了他的命,只是往后的日子可能要够呛了。
乔渝听着那头如数家珍像是要把陈明往上祖宗十八代都给刨出来的模样,不耐烦的蹙眉打断。
他的眼神逐渐阴狠下来,没了在韩放面前温顺无害的姿态,苍白的薄唇略启,“不用,我亲自过去。”
韩放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开了门进来,似乎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今天中午有事待公司,你在家先吃。”
韩放嘟囔了一声,乔渝凑近听是一句,“快滚。”
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眼神宠溺的看着这个人,终是按捺不住的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吻,小心翼翼地深怕惊醒到了这个人,韩放只是呢喃的堕入到了梦乡。
梦里有着许多的片段,那些或多或少有韩放想要逃避的,也有他即使是在睡梦里也会柔软下眉眼来的,只是头隐隐作痛,耳边模模糊糊响着什么。
有靳既东那稚气青涩的眉眼,捧着朵玫瑰在他眼前,也有乔奕漫不经心掐灭了烟朝他看过来的模样,更多的就是那纠缠的艳影,演变成了乔渝含笑的眉眼,虔诚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妈的会有口水的。
韩放的眉头于是在睡梦里紧紧皱起。
真智障。
乔渝直到下午回来,才觉着不对劲。
韩放今天一整天都很安静的待在房间里,问题是一睡睡到下午,他把公文包一甩就蹭蹭蹭上楼去了,打开门人还在睡着。
乔渝就蹙紧了眉过去。
起初声音在耳边吵吵嚷嚷的,韩放就不耐烦的睁眼想看个仔细是谁,一看是乔渝,好像是跟医生在商讨着什么,算是低烧,不是什么大事,大概只是受了刺激,吃点药睡会儿出身虚汗就好了。
乔渝的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