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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含珠又被福公公请去了东郊别院。

只是这次福公公客气不少,准备的马车也比上次精美,马车里面放了许多柔软的绒毯和坐垫,备有精致糕点和茶水,旁边还贴心地放了几本话本,见含珠目光落在话本之上,福公公便连连替明瑄邀功:“含珠公子,这可是我家爷千叮咛万嘱咐叫我替您搜罗而来的,您可要瞧瞧?”

含珠未语,只是拿起一本翻了几页,便不太感兴趣地放了回去。他对福公公道:“多谢了。只是我有些困了,想小憩片刻。”

福公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去了另一辆马车。车内便霎时间只剩下含珠一个人。他趴在桌案上,雪白的颊肉被压得软软的,他本来只是想闭目休息片刻,谁知马车行得平缓,车内又如此柔软暖和,还有淡淡熏香,他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被人叫醒,他才有些迟钝地抬起头,一双狐狸眼茫茫然的,眼睫微垂,右侧的脸颊肉被枕得红红的,鼻头圆润可爱,嘴唇还维持着睡梦中微微分开的模样,神色可爱,如一只打盹刚刚醒来的猫儿。

马车前的明瑄和盛淮舟都将他这幅模样尽收眼底,两人俱是心尖一颤,明瑄先一步上前,在马车外向含珠伸出手,温声道:“来,我扶你下车。”

含珠便动作慢吞吞地看向他,微微偏了偏头,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便伸出细白的手,握住了明瑄的大掌。

他从马车中低头出来,被明瑄半扶半抱地带下了马车,秋风一吹,含珠便清醒不少,他同明瑄道谢,抬眼又瞧见了那日明月楼跟在明瑄身后的人。

他便问了对方名姓。

盛淮舟注视着含珠带着点琉璃绿的眼瞳,和他因为方才睡觉时微微濡湿的睫毛,嗓音微冷地介绍着自己:“盛淮舟。”

含珠便朝他笑了笑,盛淮舟面上虽无波无澜,身侧手掌却不由得悄悄攥紧了。他跟在明瑄和含珠后头,听他们讲话。

“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含珠问道。

明瑄便靠近了含珠,朝他那边微微低头,将先前被含珠扇了一巴掌的右脸朝向他:“你瞧瞧呢?”

含珠便停下脚步,抬眼望了过去。只见明瑄脸上的指痕已消去大半,只剩下淡淡红痕,含珠本就不觉得自己错了,再来一次他还是要扇,谁叫明瑄那样子对他。

只是他还有任务,便只好抬手用细白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说话间呼吸都落在明瑄颈侧:“疼吗?”

明瑄早被他触碰得脸颊耳根红了一片,他猛地抬起头,眼神慌不着处地乱飘着,就是不敢看含珠,口中只含糊道:“不疼,我怎会那般没用。”

含珠见他这样便放下心来,只要明瑄心中没有芥蒂,那任务便好完成得多。他想到明瑄今日请他来的由头,便问他:“你会射箭?一会儿是你来教我吗?”

明瑄说东郊别院的校场修好了,可以射箭骑马,含珠只小时候学过射艺,便想好好学学射箭。

岂料明瑄却惭愧低头,说了声:“我……我玩射果子还行,射箭就——”

“他不会。”盛淮舟忽地在他们身后出声道。

含珠回头,盛淮舟同他对视,冷黑的眼眸泛着光泽:“我可以教你。”

含珠便思索着京中的富贵人家,猜测盛淮舟大抵是盛将军家族中人,既出生将门,射艺定当不差,于是他点点头,对着盛淮舟道:“那便谢过盛公子了。”

“不必如此客气。”盛淮舟站在明瑄与含珠中间,微微低头看着含珠,“叫我淮舟便是。”

校场。

明瑄独自拿着弓箭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一会儿瞄准箭靶射出一箭结果连靶都没挨着,一会儿从侍从捧着的箭筒里拿出鹰翎箭拨弄箭羽,十足地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到不远处含珠和盛淮舟的身上。

自己那位在京中眼高于顶、不喜欢任何人接触的好兄弟此刻正站在含珠身后,离得极近,几乎是贴在人家背上了,双手还要从含珠身后绕前指导他射箭姿势。

也不知道离那么近想做什么。

明瑄酸溜溜地想道,随后提着弓箭靠近了那边。

含珠正认真地听着盛淮舟的指点,对方不愧为将门之子,射箭要领说得一清二楚,他在对方的帮助下射出一箭,竟正中靶心。一时兴奋,含珠便偏过头惊喜地同盛淮舟道:“中了!”

他心无旁念,盛淮舟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微微愣神。大抵是在日头底下晒久了,他的脸颊已有些泛红,挺翘圆润的鼻头也笼了层薄薄的汗珠,漂亮的狐狸眼中是一双绿莹莹的眼瞳,盈满了中环的喜悦,粉润柔嫩的双唇微微弯起,唇珠饱满漂亮,鼻间嗅见一丝若有似无的昙香,盛淮舟莫名有些痴怔了,忍不住缓缓低头,凑近了那似乎泛着香气的肉唇——

“行了!”明瑄不知道何时过来了,他一把拽开盛淮舟,强硬地插进含珠与盛淮舟之间,将他们隔开,“指点完了就离远点,靠这么近热到含珠怎么办?”

他说得冠冕堂皇,自己却又靠近含珠,从自己指上取下一个成色极好的玉扳指,随后拉起含珠的左手,将玉扳指戴到他的拇指之上:“戴个扳指罢,一会儿伤到手了。”

含珠看问明瑄,对方埋头替他戴着玉扳指,薄唇微抿,神色专注。扳指戴好了,他却没松开自己的手,反而攥在手心察看着是否有哪里受伤。

“我没那么柔弱。”含珠淡淡道,从他手心抽出手来,“就算伤到了也不要紧。”

明瑄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盛淮舟拨到了一边,对方站在他方才的位置,微垂着头询问含珠:“还要再练练吗?”

含珠望向盛淮舟,目光落在他凌厉的眉眼上,那双幽黑的眼瞳专注地看着自己,剑眉斜挑,鼻梁高挺,含珠微移目光看向他身后咬牙切齿的明瑄,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明瑄恨不得叫人将盛淮舟赶出府去。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明瑄都没能接近含珠,只要他稍微离得近了,盛淮舟就会上前把他挤开,明瑄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还是福公公过来说晚宴备好了,才结束这场单方面对明瑄的精神折磨。

晚宴准备得很是丰盛,含珠尤其爱吃其中的桂花鱼翅。这道菜虽看着清淡,入口却叫人齿颊留香,淡淡桂花香气扑鼻,鱼翅又柔嫩鲜香,含珠不免胃口大动,吃了好些才停下食箸,转向另一盘糖醋鲤鱼。

只是他还没落筷,一旁的福公公便连忙上前道:“诶呦含珠公子您且慢,鲤鱼多刺,奴才叫个手巧的侍从给您把刺去了罢。”

含珠还没来得及开口,盛淮舟便直接端过摆在自己不远处的糖醋鲤鱼,一边埋头理着鱼刺,一边对福公公道:“不必麻烦了,我来就是。”

“这哪行?”福公公连连阻止,“盛公子您哪能做这等事——”

“就是,你一届武夫,哪会这个,”明瑄附和道,随后图穷匕见,“给我罢,我给含珠挑鱼刺。”

福公公本是连连点头应和明瑄,听到一半察觉不对,脑袋硬是僵在了半空中,苍老的眼珠子一点一点迟钝地转向明瑄。

这还是他家爷吗?什么时候成了这等讨好献媚之徒?

盛淮舟头也不抬:“姓明的,你不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叫你来怕是含珠明早也吃不上。”

话落,没等明瑄呛声,盛淮舟便将挑好鱼刺的半碗鱼肉递给了含珠。

含珠接过,道了声谢。

听见他朝盛淮舟说谢谢,明瑄气得脖子都要红了。他就不信盛淮舟看不出来他对含珠有意思,要不是含珠还在这里,他早就捋袖揎拳冲上去和盛淮舟干架了。

吃过饭,明瑄便邀请含珠和他去湖心亭赏月,但下午练箭有些累,含珠便婉言拒绝了,明瑄微微失落,又想到含珠上次说怕黑,便出言问道:“含珠,今夜还是同我一道睡吗?”

他这话一出,含珠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玉佩流苏的盛淮舟就猛一抬头,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明瑄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含珠,澄亮的眼睛透着期冀,思及任务,含珠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盛淮舟却猛地起身,有些用力地攥住含珠的手腕,迫使他转过头来。他低头垂眼,对着含珠道:“你和他睡了?”

声音之大,嗓音之哑,活像是被戴了绿帽的丈夫。

含珠不解,他挣扎着想从盛淮舟手里抽出手来,奈何对方劲大,他挣扎半天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只好抬头对盛淮舟道:“淮舟,请你松手。”

声音清泠泠的,如玉石相击,盛淮舟被那双媚冷的琉璃绿眼眸一望,便顷刻间恍了恍神,手下一松,含珠便挣扎开去。

月下,清辉从门外落进来笼罩着含珠,盛淮舟却半天回不过神。听着那声清凌冷淡的“淮舟”,他竟在一瞬间起了旖旎的心思。

他想将含珠压在身下,将他欺负得哭出声来,最好是欺负得他带着微微哭腔、眼眶通红地唤他“淮舟”,求他放过自己。

夜深霜露凝,斑竹声萧萧。

盛淮舟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床帘被风吹动,注视着飘动的丝绦,盛淮舟忽地坐了起来,解下玉佩扔到榻上,便掀开床帘动作轻快敏捷地从镂空窗户中飞身而出。

他住的院落离明瑄的不远,不过片刻,盛淮舟便到了。大抵是明瑄有所吩咐,周围的暗卫都撤了,盛淮舟便用了轻功灵活地上了房顶,悄悄揭开一片碧色砖瓦往内窥探。

然后他便猛地僵住了。

明黄的烛光之下,含珠被明瑄压在深檀色的四仙桌上,他如泼墨般的乌发散开在桌上,如被深夜霜露洗濯过似的,白日间佩戴的碧色玉簪被人随手扔在了不远处,与他那漆黑长发对比鲜明的,是他衣襟大敞而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

凝脂肤理,玉软云娇,如一捧莹莹冰雪,白得晃眼。烟绿色的衣袖之中伸出两截纤纤玉臂,紧紧地攀着明瑄的脖颈,皓腕凝霜雪,指尖却泛着薄粉,盛淮舟听见背对着他的明瑄痴痴地道:“……含珠,可以亲亲你吗?”

不行——

“可以。”

心声同含珠的声音一道响起,盛淮舟捏紧了拳头,看着得到准允的明瑄俯身低头,噙住了含珠那水嫩饱满的肉唇,含在口中吮吸。因为位置的问题,盛淮舟只能在明瑄偏头的间隙偶尔看见他们交缠的唇舌与动作间拉出的银丝。

亲吻间绵密的水声响起,盛淮舟耳力极佳,他听见了明瑄重重的呼吸声,还有含珠被吻到承受不住而发出的轻轻喘息。

他们分开了。

盛淮舟看见含珠那冰雪似的眼瞳已经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像是被吻得泪湿眼眶了,纤长挺翘的眼睫轻颤着,微微濡湿,那双翠绿的眸子正专注地看着被他搂着的明瑄,他脸颊潮红,双唇湿润晶亮,只是叫盛淮舟一看,便恍惚间失去所有心神。

更不要提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明瑄。

他已全然失去了神智,搂着含珠腰肢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含珠觉得有些疼了便蹙起了眉头,便轻轻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道:“轻点。”

明瑄回过神,连忙松了松力气。他凑近了含珠,又埋首在他颈间深深地吸着气,含珠被他压得有些不舒坦,只好抬手扶住他肩膀,倒在桌案上,两腿被迫分开垂在明瑄身体两侧。

他推了推明瑄:“起来。”

明瑄却不由分说地再次偏过头,含住了那两片诱人的香唇吮吸亲吻,粗大的舌头顶开含珠紧闭的牙关,准确地找到藏在其中的蜜舌,有些粗暴地吮吸着含珠口中的津液,呼吸沉沉地急促吞咽着。

“呜……”

含珠被他亲得仰起了头,那张藏在黑发之中的脸颊便全然露了出来,房顶上的盛淮舟看着他颤抖的眼睫,被亲得攥紧了明瑄肩侧衣服的手指,胯下硬得发疼。

明瑄亦是如此。

他松开了含珠的唇舌转而亲吻他纤瘦白皙的脖颈,大舌贪婪地舔舐着,咸湿的触感一点点移至胸膛,含珠蓦地轻叫了一声,随后便紧紧揪住了明瑄的头发——

对方咬住了他的奶尖。

乳头被吸得挺立起来,含珠忍不住挺起了胸脯,像是想让明瑄吸得再用力一点似的,他分开饱满红艳的双唇喘息着,眼睫轻轻搭下,半遮住那双漂亮的琉璃绿眼瞳。

明瑄又换了一边。

盛淮舟清晰地看见,含珠那被吮吸过的一侧乳尖已经染上了晶亮的液体,乳头也被吸得微微肿大,整个乳尖都透着红粉色,如初熟的桃尖。

他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中疯狂分泌而出的津液。

再然后,他便看见明瑄有些急切地解开了含珠的亵裤,跪在他双腿间,张口便含住了那秀气的、淡粉色的玉茎。

含珠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神微微茫然地望向下身,口中溢出喘声。脆弱的顶端被明瑄包在口腔中狠狠一吸,含珠受不住地呜咽一声,有些大声地叫了出来——

“啊!轻、轻一点……”

嗓音同他的眼神一般茫茫然,却又染着情欲的姣媚,可他声线又清冷,听在耳中便像那初初修成人形的小狐狸,柔媚而纯真。

明瑄却置若罔闻,双手按住含珠的大腿,卖力地替他吞吐着,虽然生疏,但是他很小心地没有磕碰到含珠,含珠很快便被他吸得泄了出来。

“啊……”

含珠完全瘫倒在桌面上,他大张着双唇,有来不及吞咽的涎水从他唇角流下,他那双媚冷的狐狸眼此时已瞳孔微微涣散,眼角微红,卷翘颤动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明瑄只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地挺腰,隔着衣物撞了撞含珠臀间的穴口。

“呜、不要!”含珠还记着任务,便有些挣扎地起了身,用手抵着明瑄的腰腹部,贴在他耳边用含着情欲的、沙哑的嗓音说,“用我的腿。”

氤氲香气钻进鼻间,明瑄感受着耳畔温热的鼻息,忽地掀开衣袍,将早就硬得涨红的阴茎抵在了含珠臀间,随后双眼发红呼吸沉重地挺腰磨蹭顶弄着。

粗烫炽热的性器不时擦过稚嫩的穴口,含珠被顶得微微瑟缩,却被明瑄攥住了瘦得过分的腰肢禁锢在身上,似是不够爽利,明瑄便抱起含珠,令他趴在了深檀色的乌木桌上,然后将粗硬的鸡巴插进了含珠的大腿根之间,开始挺腰重重地肏着。

含珠的春囊不时被明瑄粗长的鸡巴顶到,撑在桌面上的手指便紧紧地蜷曲着,留下一道道汗湿的痕迹。明瑄肏得实在太快太重,有些受不住了,含珠便喘叫着道:“嗯……明、明瑄,轻点——”

“我做不到。”明瑄埋首在含珠颈间重重地咬了一口,含珠失声痛呼,明瑄便松开牙关,含住那块软肉爱抚似的轻轻舔了舔,然后着魔似的唤着含珠的名字,“含珠,含珠……”

含珠柔嫩的大腿根被明瑄顶弄得微微发烫,他甚至能感觉到明瑄肉棒的形状和上面凸出的青筋脉络。一下、一下,明瑄失了智一般又重又凶地插着他的双腿,含珠喘叫呻吟着:

“呜、嗯……啊!啊!”

一股浓稠微凉的精液射在了腿根,明瑄脱力地趴在含珠身上,剧烈地喘息着。他着迷地寻着含珠的唇舌,攥着他微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低头亲了上去。

含珠双眼垂泪地被他亲吻着,眼角脸颊脖颈俱是潮红一片,明瑄心满意足,房顶上窥视了全程的盛淮舟却生生将指节攥出咔嚓的细微声响。

他没能听见含珠贴在明瑄耳畔的那句话,又因着窥探的位置,他并不知道明瑄只是用了含珠的双腿,并没有真正进入含珠的身体。

他几乎是嫉恨地盯着房中吻着含珠不放的好兄弟,恨不能以身代之。

至少他比明瑄来得更久。

他算过了,明瑄这次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泄了身。不值一提。

含珠在浴桶中泡澡。

玫瑰花瓣漂浮在乳白色的奶液上,新鲜艳丽,却敌不过含珠那张摄人心魄的脸。

明瑄去了偏殿洗浴。含珠倚在浴桶里,黑色长发被牛奶浸润得湿漉漉的,有几缕贴在了颊侧,衬得那对琉璃目愈发翠绿。他抿着被明瑄亲得微微红肿的唇,抬起那截玉白莹润的手臂细细打量。

任务完成了。

“骨肉匀停”的奖励似乎已经生效,从前过分纤细的手臂多了点肉,锁骨没有之前那样突出了,却还是能盛起一汪温水,泡在牛奶中的身体也丰腴了些许,不再像之前那样瘦得过分。

只是……

含珠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胸脯,从前平坦的胸膛不知为何多了一对软乎乎的肉,不大,但是能看出一点点细微的凸起,方才明瑄啮咬之后留下的咬痕还显目地留在上面。

含珠微微疑惑地思索着,一双极媚的狐狸眼带着几分茫然,他想得入神,也就没有留意到房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是盛淮舟。

他见明瑄已去了偏殿,胯下性器又早已昂扬挺立,心中嫉妒酸涩,一时幽暗心思大作,他竟敛了声息偷偷潜入房中,趁含珠不注意出手迅速地点了穴,将含珠定在了浴桶之中。

“……谁?”

含珠蓦地被定住了身子,心下也是一惊,漂亮纤长的眼睫轻颤,狐狸眼多了几分惊疑不定,下一瞬,那对翠绿的眼瞳便被白绫缚住,视线被全然遮挡,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有人进了浴桶。

含珠只觉自己被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伸手拽进了怀里,皮肤贴着对方湿淋淋的衣物,含珠很想用手推搡挣扎开去,可他被定住了,动弹不得,只好启唇道:“你是何人?夜闯此地,就不怕、唔——”

双唇被人堵住。

含珠呜咽着,一动不动地被迫承受着对方来势汹汹的亲吻。粗蛮的舌头无礼地闯入,挤得他口舌发麻,含珠极力躲避着,舌头一退再退,不愿让这人碰到,却被对方捏住了下颌抬起,微微用力地攥了攥,含珠吃痛,一时间失去对口舌的控制,便被那人寻了契机吮住软舌重重一吸。

含珠顿时发出了小小的呜咽声,可怜极了,像小狐狸被闯入山林的大坏蛋捉住亲了一口似的,盛淮舟听了,愈发地失去理智,他双目发红气息沉深地吸吮着含珠的舌头,舌尖在对方稚嫩的口腔中四处舔弄,夺走其中甜蜜的汁液,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着含珠口中分泌出的津液。

盛淮舟的大掌揽着含珠湿滑柔腻的腰,粗粝的掌心摩挲着那凹陷的腰窝,他与含珠唇舌分离,两人湿红的舌间拉出一道淫靡的银线。盛淮舟垂眼看向蒙着白绫的含珠,对方像是被欺负得狠了,漂亮的眉尖紧紧蹙起,露在白绫外面的鼻头与脸颊俱是潮粉一片,本就饱满的肉唇被这样一亲,愈发地红艳起来,唇珠鼓起,唇瓣亦是湿漉漉的,两片香气诱人的唇微微分开,正在深深地喘着气,盛淮舟忍不住低下头,在他软软的下唇上舔了一口。

“呜、滚开——”含珠半喘着道,嗓音带了愠怒,“放开我!”

听着含珠的骂声,盛淮舟更加兴奋了,七八寸长的性器隔着湿透的布料硬挺地抵在含珠的身上,盛淮舟情不自禁地贴在含珠颊侧蹭了蹭他软乎乎的、湿热的脸蛋,随后将人拽到自己身上,两只手顺着含珠曼妙的腰线缓缓下移,最后停在那两瓣柔软挺翘之上,五指微微用力,抓了抓手心里丰满紧致又细腻滑嫩的臀肉,隐约可见那雪白的臀肉从盛淮舟的指缝溢出,如奶液渗出。

“你松手!”含珠实在没料到此人竟如此无耻,眼角都气得渗出泪珠,将白绫微微浸湿。

盛淮舟却心驰神荡心旌摇曳。

明瑄在乱说些什么?这哪里没肉了?分明是十足的饱满圆润,又软又滑,摸着叫人真真爱不释手。

待看见含珠气得双唇都轻轻颤抖起来,盛淮舟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唐突,便在浴桶里掀开衣袍,将勃发的肉棒从亵裤中解了出来,随后拉过含珠的手握住自己的孽根,带着他抚慰起来。

粗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含珠咬着下唇,极力地睁着眼睛想要透过白绫看清这登徒子的模样,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其余的都如雾里看花一般。

对方一直覆着他的手上下撸动着,不过片刻,含珠便蹙着眉头嗓音颤巍巍地说了句:“手好酸——”

盛淮舟便立刻停了下来。

他抱着怀里赤裸的含珠,没忍住又俯首亲了亲对方,然后将手绕到含珠身后,指腹按着含珠的穴口,不轻不重地揉弄起来。

“呜、嗯……不要——”

含珠仰头喘着,他想要动作,却根本动弹不得,全身去被无形的绳索桎梏住一般,令他只能如待宰羊羔一般依偎在面前男子的怀里。

粗粝的手指一点点探进柔软的穴口,含珠呜呜着,嘴唇都在颤抖,娇嫩的穴腔插进粗糙的指节,他甚至能感觉到穴肉在被一点点剖开,和着奶液被搅动的声音,含珠听见了软肉被强行打开的细微声响。

盛淮舟猛地贯入手指,直插到底,尽管被点了穴,含珠仍是被刺激得狠狠痉挛,身体都紧紧地靠在了盛淮舟怀中:“呃啊——”

很紧。

这是盛淮舟的若是粗陋,那今日与会之人又该当如何?”

含珠亦不过十六,听见凌慎之这样夸他,虽平日因早年磋磨过分持重,现下也不免在幕帘底下轻笑了笑。

那布料轻透,含珠的面容虽被遮掩了,却到底能窥见几分,见他弯起那秾艳粉润的唇,凌慎之便垂了垂眼睫,看着桌上的茶盏出神。

几人交谈甚欢。

回济州城内时,含珠与顾从璋被邀请与凌慎之共乘一车,马车内精美宽敞,仙鹤香炉缓缓升腾起熏香烟雾,桌案上摆着精致糕点与新鲜水果。见含珠目光在一颗又大又红的石榴上流连,顾从璋与凌慎之竟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嘛,想要剥给含珠尝尝。

两只手同时碰到石榴,顾从璋与凌慎之目光轻抬,交接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几息之后,凌慎之先行收回了手。

顾从璋这才拿过石榴剥出石榴籽递给含珠,含珠本就好奇石榴的味道,却不知道怎么吃,现下顾从璋剥好了递过来,他便一手掀开幕帘一角,一手扶着桌案朝着顾从璋微微俯身,直接用嘴去衔。

温热的触感一掠而过,湿润的、柔嫩的,意识到是含珠的舌尖,顾从璋便身体一紧,喉结忍不住滚动。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防此时马车被什么绊了一下,蓦地摇晃起来,含珠一时不备,慌乱间竟猛地扎进了顾从璋怀里,两手撑在他腰上。

“唔……”

含珠被磕到了鼻头,鼻梁酸酸的,眼泪一下子就蕴满眼眶,他嘴里又含着石榴籽,说起话来便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些娇气黏糊,“疼——”

“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顾从璋着急地搂着他的腰问他,目光恨不能直接透过那碍事的布帘窥见含珠的真容,好仔细瞧瞧他到底伤到了哪里。

他们这样的亲密,凌慎之心中却泛起了微妙的感觉,这感觉促使他打破二人间的氛围,插声道:“是撞到鼻子了吗?”

含珠捂着鼻子坐起来,嗓音带着些许哭腔:“嗯。”

凌慎之便立刻从马车一旁的抽屉里翻出药膏,拧开后递给了含珠:“擦擦这个,这是宫里的雪花膏,止痛清凉,效果极好。”

含珠便接过去擦了擦,鼻梁发疼,他连口中的石榴都没心思品了,偏偏马车里不便吐籽,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犹豫着,幕帘底下却伸出一只明显保养极好、金尊玉贵的大手——

凌慎之看着布帘底下含珠眨动的长睫,声音温润:“吐我手上罢。”

“不必了。”

含珠还没说什么,顾从璋便先替他拒绝了,“还是我来罢,莫污了凌先生的手。”

说罢,顾从璋便取出自己的手帕垫在手心,伸在含珠面前,含珠看着他二人的手,最后还是选择了顾从璋,拉过他的大掌,微微低头,如一只猫儿一般吐出了口中的石榴籽。

凌慎之收回手,目光看向紧紧望着含珠的顾从璋,神色沉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抵达云来客栈时,夜色将残,今日无月,夜空之中繁星点点,看着顾从璋扶着含珠下了马车,凌慎之便与他二人告别了。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凌慎之盯着仙鹤香炉中浮起的白烟,闻着鼻尖萦绕的茉莉香,眼前却忍不住浮现出含珠那一掠而过的半张容颜与他清泠的嗓音。

他蓦地闭上了眼。

再睁眼,目中已是清明万分,杂念荡然无存,似乎又成了众人盛赞、清风霁月的凌先生。

云来客栈中,含珠被顾从璋邀请去了厢房内,他是举人,店家此前便给他免费升了天字房,房间宽敞明亮,唤来些简单的飧食后,顾从璋便看着戴着幕帘坐在桌前的,神色犹豫片刻,终是小心地说道:“含珠,戴着幕帘……怕是不便用餐。”

含珠隔着幕帘看向顾从璋,见他连说话都谨慎不已,便忍不住笑了,嗓音轻轻的,却如同带着把无形的小钩子:“你想看我?”

顾从璋霎时间面酣耳热,连脖颈都微微发红。他一时间没了在外的妙语连珠,看着含珠结结巴巴的:“我、我只是怕你不,不便用餐。”

含珠坐在他身侧,见他如此,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微微倾身靠近顾从璋,用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用细白的手指在他胸口若有若无地画着圈:“顾郎……你就不想看看我的模样吗?”

含珠故意学着明月楼里小倌们的语气,嗓音娇软缠绵,顾从璋只一听,脖颈便是绯红一片,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便陡地起身,害得含珠一时不备,差点倒在板凳上。

“——含珠,你没事罢?”回过神来,见到含珠差点摔着,顾从璋又一脸懊恼,他动作轻柔地扶起含珠,面庞仍是红的。

“没事。”含珠推开他,眼中的逗弄已没了,他差些摔倒,语气便微微转冷,再看向顾从璋,他便道,“方才是开玩笑的,我不想你看清我的长相。”

如此直白,顾从璋方才因含珠的言行而生出的一两分心慌意乱一瞬间全没了。他无措地站在含珠身侧,高大的身子映出的阴影将含珠全然笼罩住了。

“那、那我用发带蒙着眼睛可好?”顾从璋思索片刻,语气愈发小心翼翼。

“随你。”含珠不看他。

顾从璋便立马转身寻了一条黑色的发带,坐在桌前蒙了眼睛后,便对着含珠道:“好了,含珠。”

含珠这才摘下戴了一天的幕帘,拿起食箸吃着飧食。顾从璋也摸黑用着餐,只是他看不见,夹菜时食箸便老是落空,瞧他这样,方才那点气便消了。

顾从璋再又落空,含珠便笑了一下,给他夹了菜放在他碗里,逗弄小狗一般拍了拍他结实的手臂道:“好了,快吃罢。”

顾从璋于是听话地吃了起来。

饭后,含珠便有些困了,只是他想着《秀色集》的任务,便朝着顾从璋说想要洗漱,顾从璋动作很快地叫了水来,含珠洗完脸后,看着一旁浣足的木盆,对顾从璋道:“我想浣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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