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们还……”
他做了个手势没有再说下去,安吉拉也没追问,艾德显然想的和她一样。只是这些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而且随着金棕榈颁给《钢琴家》那场风波必然要揭过不提。
在颁奖晚会结束后,安吉拉谢绝了几个派对的邀请直接回了酒店,明天下午她就得飞回新西兰,所以抓紧时间休息是必要的。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始终在回忆那种意兴阑珊的感觉,然后看着天花板偶尔露出苦笑。
三大电影节也好,奥斯卡也好,无论表面上做得多么公平公正,依然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比如威尼斯青睬生涩的文艺片而柏林注重意识形态,戛纳虽然在商业和文艺之间徘徊,但更看中欧洲电影。至于奥斯卡,永远是美国电影占大头。
如果要深入分析的话画出的曲线图连最出色的分析师都会看得头大。想想电影学院那帮评委宁肯将最佳男主角颁给布洛迪做补偿,也不愿将最佳导演给她;再想想金棕榈为什么会颁给《钢琴家》。
但明知道是这样,安吉拉还得继续去争取。因为她可以从评委会们那里拿到荣誉的象征和对应的宣传而从中获利,同样的评委们也可以利用优秀的电影作势保持活动的含金量和自身的权威,这是个双赢的局面——即使那些荣誉大部分不属于自己。
因为她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目标,这是早就决定了的。所以她不能被动的走下去,而是主动利用这些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
安吉拉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跟着双手带着疲惫捧在了脸蛋上。只是我是谁呢?
在无奈的纠结中,她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的戛纳天气一如既往的晴朗,前一天的小雨并没有对好天气有所影响。安吉拉在起床后就让人收拾起了行李,只要天空号准备好了她不介意提前离开。然而上帝似乎不想让她在戛纳过于的顺利,所以临走的时候还要给她找点事情出来。
“一个刚刚20岁的小女人而已,当然,《钢琴家》很不错,可她离开了那些惯用的手段了吗?没有!完全没有!从这点来说我的《黑暗中的舞者》更具有现实意义!明白吗?现实意义,电影艺术必须抛弃那些包装要恢复那种纯真、干净,否则就会死亡!”
安吉拉厌恶的将手中的《世界报》丢到一边,娱乐版的头条写着:著名导演拉斯·冯·提尔对自己的电影一奖未获表示不满。这个已经算好的了,某些二流的报纸甚至打出“拉斯·冯·提尔炮轰最年轻金棕榈大奖得主安吉拉·梅森”这样的标题。
“不用管这些,报纸们喜欢夸大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安吉拉耸耸肩,“至于冯·提尔,一个白痴加疯子而已,随便他说好了,反正又不能把他关到精神病医院里去。”
说着,她做着手势让酒店的服务员将自己的行李拿到下面的车里去。将报纸带过来并且打算送她去机场的艾德这时皱了皱眉头,在服务员离开后才道:“这样当着酒店的服务生说一位著名导演,似乎不太好吧?”
“那又怎样,著名导演?好吧,在那些人眼中他是个著名导演;可在我眼里,他就是疯子。”安吉拉边说边向外走去,毫不掩饰自己对冯·提尔的厌恶。
是的,厌恶。在吕克·贝松拜访了她之后,安吉拉特意将这个家伙的资料以及《黑暗中的舞者》还有所谓的dogma95誓言都找来翻了翻,又回忆了下前世的记忆,然后对这个冯·提尔有的感觉只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