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什么,坚持道:“有纸和笔吗?我要写遗书。”
傅沉:“没有。”
沈慕得不到纸和笔,竟然晃晃悠悠地打算起身去找。
傅沉只得拉着他坐下了,然后无奈道:“别闹了。”
沈慕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嘟嘟囔囔道:“我上一次就没来得及写遗书,这次我要写。”
傅沉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上一次?”
沈慕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偏偏沈慕这个醉鬼又不肯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吵着要找纸和笔。
明明知道醉鬼的话一点都不可信,但是傅沉还是迁就着他,安抚道:“行,我给你找纸和笔。”
好在傅沉常年签文件,大衣口袋里备着一支钢笔。
至于纸,就拿桌上的纸巾代替了。
他拿着这两样东西,递给了沈慕。
结果沈慕得到了纸和笔后,又不写了,只是靠在椅背上发呆。
遗书是写来给别人看的,他死不死的,也没人在意,写什么遗书呢,写来也是浪费。
傅沉不知道沈慕在想些什么,没和这个醉鬼一般见识,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对沈慕说道:“咱们现在回家?”
这下沈慕倒是又听懂了,迷迷糊糊道:“好啊,回家。”
说着,就站起了身。
不过他这会喝醉了,连走路都歪歪倒倒的。
傅沉伸手扶了他一下。
沈慕还逞强:“不用,我自己能走。”
傅沉放开了他,转而去抱起了傅诺诺。
很快,一家三口在保镖的掩护下,走出了火锅店。
来到大街上后,沈慕歪歪倒倒地就沿着人行道走。
傅沉提醒道:“你走错了,车在这边。”
沈慕摆手:“不要,头好晕,不坐车。”
这人醉成这样,居然才知道自己头晕不能坐车,也是难得。
傅沉把傅诺诺递给了身旁的一个保镖,然后跟着沈慕走了过去。
沈慕一直走,走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公园。
中途,他的衣服还被道路旁的灌木丛给挂了一下。
沈慕瞬间警觉:“谁、谁在打我?”
说着,还像模像样地左顾右盼。
傅沉好笑地看着他:“谁打你了?”
沈慕晕乎乎地转了一圈,然后发现了那株灌木丛。
他顿时鼓起了脸颊,气鼓鼓地拍了灌木丛一下:“就是你吧,你居然敢打我。”
醉酒的沈慕实在是可爱到过分,居然和一株灌木丛都能纠缠起来。
傅沉拉了一下他的手:“好了,别打了,等会儿把你自己的手给打疼了。”
沈慕终于停下了和灌木丛斗气,挣开傅沉的手后,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这一走,走到了一片黑暗的地方,他又开始闹了:“怎么这么黑?灯呢?灯去哪儿了?谁这么大胆,把路灯给偷走了?”
傅沉默不作声地打开了手机电筒。
手机电筒照亮了一大片地方。
终于有了光,沈慕消停了,继续往前走着。
没一会,沈慕来到了一处长椅处,然后笑了笑,猛地一下坐到了长椅上,满足道:“啊,终于到家了。”
傅沉跟着他来到了这里,垂眸看着他:“这是家吗?”
沈慕点头:“对啊,这就是我的家。”
说完,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招呼他:“你也坐。”
傅沉顿了一下,挨着沈慕坐下了。
夜凉如水,微风徐徐吹过,两人一起坐在长椅上,呼吸都仿佛同频了。
沈慕坐了一会后,嘟囔道:“好困啊,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