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袭的手还放在苏言的腰上,苏言忍不住扭来扭去,顾袭怕伤着苏言的胳膊,小心的把苏言受伤的胳膊夹在他的胳膊间,提醒他:“别动。”苏言笑的喘不上气:“手,手,大哥,你把手拿开啊。”
顾袭戳了下苏言的小酒坑,酒坑深深地,看上去就觉得甜,好想舔一舔。顾袭面无表情的想,有的是机会。
他的手从苏言腰上离开,苏言笑的瘫在椅子上喘气。顾袭伸手把衣服给他拉平了,他受伤的胳膊放好,跟照顾个病号的似得。
苏言看他做的挺认真,忍不住夸他:”大哥真体贴。”体贴的大哥面无表情的说:“大哥照顾你。”
为什么会有种其实顾袭是个很可靠的很有魅力的男人的感觉。
车窗的玻璃被敲响了,还挺频繁,顾袭伸手把车门打开,瞧外面站了一个人,胳膊上带了个袖章,瞧着向水库的工作人员,顾袭这一开门,那人忙挡住眼睛:“我不是说,有点公德心,这是公共场合,大人小孩看你们这车半天了,有什么事儿能回家解决不,别在这儿摇了。”
果然被误会了。苏言咳嗽了一声:“哥们,快拿开你的双手看看,我大哥虽然帅,但也闪瞎不了你的钛合金眼。”
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袖章男果然移开了双手:“以为是对野鸳鸯,原来是对野鸳鸳啊。”
扫视一下,顾袭和苏言,发现这俩人也算衣衫整齐,那么刚在到底在车里干了什么,袖章男忍不住动了动鼻子闻了闻味道,并无异味。
平白被扣了这么顶帽子,苏言表示这个锅不能背,没看见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吗,他四两拨千斤:“打了一架,让大家看热闹了。”赶紧离开众人的注视把,苏言拉住顾袭的手:“大哥,我们和好吧,走,我带你去看水库去。”
第40章
说是水库,其实更像是一片天然的湖泊,水很蓝,在秋日的蓝天里,竟然有点水天一色的感觉,然而,湖泊尽头的高山绿树又清晰的告诉人们哪里是真的天,哪里是真的水。风很轻,在上午的温和天气里,觉得风吹过前额,就像是有人在轻轻数着额前的头发,然而,等清风穿过才告诉人们那都是错觉,不曾真的有人撩起你的额边发,都是错觉,谁都没有,只有风。
苏言站在大坝上,看着平静没有波澜的水库。他喜欢这里,这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地方,但却是他心里最美的地方。小时候,夏天热,那个时候家里穷,没有空调,只是屋顶挂着一台电扇,慢悠悠的晃着,晃出来都是热风,越吹越让人心浮气躁。觉得最大的享受,就是坐着爸爸的自行车,带着个冰镇西瓜到大坝上来吃,守着湖,风吹来都是凉的,再吃口冰镇西瓜,爽到心里去了。
顾袭面无表情的看着。说实在的,他真的没觉出哪儿好看。但是苏言看津津有味,看上去还挺高兴。
垃圾那么多,沿着石头铺成的斜坡下去,布满了白色塑料袋,破渔网,废弃的铁船还有居民垃圾,不忍直视。
顾袭拿出打火机咔哒咔哒开开合合。苏言扭头看他:“大哥?”顾袭嗯了一声,合上打火机,也看向苏言。苏言把自己最喜欢的地方跟顾袭分享,觉得很开心,他问:“好看吗?”
顾袭实话实说:“很脏。”听见这评价,虽然很不满意,但无可否认,顾袭说的是对的,确实有点脏,苏言无奈笑笑:“好吧,现在是有点脏,以前还是很干净的。”
很干净的时候,年纪也很小,爸爸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放到大坝的高台上。高台还是那个样子,爸爸把他放上去的时候,苏言总是喜欢沿着高台走来走去。今天突然又想上去,他的胳膊撑在高台上一用力,胳膊上的伤口有点绽开。
瞬间苏言觉得自己变轻了,顾袭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托住他臀,竟然将他托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