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桥为避免她越帮越忙,干脆怂恿她当啦啦队气氛组,自己则负责拆卸的精细活。
一些需要搬运的体力活,则交给包括余林深以内的男士们。
一行人各得其所,虽忙碌,倒也充实得乐在其中。
道具很快整理完毕,众人推着大包小包的拉运车,往大学仓库走去。
这处仓库作为整个大学唯一的储存仓,规模极大,各种学杂书本、残缺桌椅,都寄放于此。
哪怕堆满了货物,也依旧能容纳不少人,仓库容量极深。
十几名志愿者进仓库大门,就按道具分类四散开。
结果偶尔需要交流时,还得扯着嗓子喊,才能被彼此听见。
余林深按照苏桥的提示,抱着一堆泡沫指示板找到指点货架,正要把东西放上去。
敏感如他突然感觉后颈一阵邪风掠来,随后眼前被某人的身形阴影覆盖。
威胁感来袭,余林深当即松手丢了指示板转身。
双目不待看清眼前人,双臂就先招架在胸前作防卫状。
“余林深!都是你害的!”
咆哮着怒意来找麻烦的,是张一峰。
怒音刚歇,张一峰就一拳挥来,砸在余林深脸侧的货架上。
铁架子被砸得晃荡,余音震荡着传进紧贴货架的人耳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余林深压抑着脾气,冷静询问对方意图。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我怎么会……”
张一峰词不达意,只知道自己此时一切失意落魄,都是余林深惹的祸。
“一峰?林深!”熟悉的女声在一旁响起。
二人转头,正见寻来的苏桥一脸错愕。
看清局势,苏桥当即喝止张一峰,“你疯了?千万别碰他!如果他有个好歹,你负责不起!”
眼前的妻子曾对自己马首是瞻,如今就是因为这罪人的挑拨,才在紧要关头还向着外人。
张一峰心想着,加上妻子给的“提示”,瞬间得知了拿捏罪人的方法——
肢体接触。
他狞笑着,朝余林深伸手,揪起了对方的衣领。
纤瘦的青年不堪重力,随自己的动作晃动身躯,几乎被自己一手轻易提起,不得不更加靠近自己。
靠力量碾压和弱点打击,找回了这点微弱的优势。
张一峰内心升起难以描述的狂妄。
另一手伸去,准备掐住那柄细白的脖子。在妻子的尖叫声中,张一峰红着眼睛,失心疯般感到快意。
然而,五指不待袭击触碰,张一峰先感觉一股更大的蛮力将自己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