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寒仔细回想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自从那次照片事件不成之后他们的生活似乎就平静了下来。
他和靳墨的对弈仍然在进行着,却似乎不那么激烈了,他仍然打压靳氏集团,而靳墨也偶尔还击,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
时易寒虽然一直看起来处于优势地位,但是也一直找不到一击致命的机会。
他很清楚自己经不起那么拖下去,只是长久的平静与美好始终是让他放松了警惕。
以至于他都没有意识到,也许正是在他在国内幸福生活的时候,靳墨已经在国外着手布置这件事情。
这局棋靳墨摆了很久也算是费了心思,所以时易寒甚至连自己入了局都不知道。
事实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时易寒就敏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他始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直到来到法国他才渐渐有了那个想法,将这件事和靳墨关联起来。
可是他也很清楚靳墨一直在国内,作为竞争对手时易寒也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他应该没有时间来做这件事才对。
也正是这一点麻痹了时易寒,让他忽视了靳墨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就是王飞。
曾经靳墨一举拿下公司就是靠王飞出了不少的力,直到路秦勇被捕,他一步一步的问下去,最终真正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竟也没有太多的震惊。
只是时易寒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显然路秦勇只是一枚棋子,可是真正害景宇的人,也许一时半刻他还无法让他伏法,想到这里时易寒就感到深深的无奈。
良久,时易寒还是开着车子回到了医院。
安静的病房里,景琳和景宇两个人听到脚步声,都立即猜到肯定是时易寒回来了,于是两个人同时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回来了。”
景琳看着时易寒,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平淡好似往常无数次在家中时易寒下班回家景琳对他说的话一样。
景琳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很多。
时易寒不在的时间,她到洗手间简答了洗了下脸,脸上的泪痕已经不在,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以至于脸色看起来都好很多。
事实上景琳自己知道,在看到时易寒走进来的那一刻,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切的张口就想要问时易寒有什么消息。
可是她没有,因为她知道时易寒这一路更加的劳累,自己那样无疑会加重时易寒的负担。
“嗯。”
时易寒也笑了笑,然后走到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下。
“喝口水吧。”
景琳仍然没有提,她笑着递过自己手边的水杯给时易寒,声音仍然是平和而冷静的。
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手中的被子杯中水已经喝尽,她此刻递给时易寒的根本就是一个空杯。
时易寒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么了解景琳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