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穷得当掉了剑鞘却舍不得当这把剑,视剑如命,你说你不是高手,我不信。”女子朗声道。
“姑娘,你是什么人。”江茴忽然觉得这姑娘不简单。
“不过是流云阁的当家掌柜的,你以后叫我老板就好了。”
严儒听闻林乱第一晚就伺候了阮大将军的时候,一口饭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又听闻林乱从那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满脸潮红,一口酒又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探子还欲说些什么严儒连忙摆手,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赶紧跑到屋子里写了一封信叫探子交给林乱,信的内容不过是再接再厉,勇创佳绩之类的话。
林乱扶额,大将军只是泼了他一碗茶。
☆、第三章有人蛰伏有人急
皇上这宫里除了几个负责打扫、缝纫的宫娥以外就没有别的女人了。以前皇帝刚刚即为的时候还会有一些外藩进献美女,不过皇上是真的没有兴趣,又见那些女子在宫里待得怨念,就将她们遣出宫去了。
后来倒是有一些言官大臣投了皇帝之所好,进献了各式美男,然而这些大臣后来的仕途都无比坎坷,那些献进来的美男也都莫名其妙地不知去向。
如今皇帝这后宫冷冷清清的,连一个人儿都没有。
皇上不过穿了件素色里衣,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紫色轻纱外卦,披散着头发在庭院中吹着冷风。淡蓝色的月光映在随风飘动的紫色轻纱上,苏萧离微微仰头望着这快四四方方的天,背影看起来无比孤寂。
苏萧离自小便对着一块方形的天空,只不过从前是在阮将军府,后来是在这皇宫中。
阮容起比苏萧离大了七岁,自打苏萧离记事起就已经住在了阮将军府。自打小时,阮容起便爱欺负他,把他关在柴房里,或者让他举着石头看自己练武。
不过只能是他阮容起欺负他,只能是他。
后来先帝驾崩,他就莫名其妙地袭了皇位,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未见过一眼就坐上了龙椅。
曾有谣言说,他是先皇与低贱宫女的儿子,甚至还有的说,他压根不是先皇的儿子。不过后来,这些谣言都被血洗刷干净了。苏萧离之后能听到的只是那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当时还很懵懂,懵懂到信了阮容起的那句:“你只能和男人在一起。”信了他说的当皇上很好玩,信了他不会骗自己。
苏萧离幽幽地想着这些往事在夜空下叹气。
“皇上,风大,咱回屋里吧。”纪公公的破公鸭嗓子在皇上的耳边响了起来。其实他也不是在心疼皇上,只不过要是把皇上伺候病了,阮大将军非卸了他不可。
许是今日阮大将军来过的缘故,苏萧离今晚没有提去流云阁的事情,抓了抓身上的衣袍,乖乖的走了回去。
江茴这厮扫的地倒当真是干净,从楼上到楼下没有一丝灰尘。老板这从楼下踱到楼上又从楼上踱下来,当真是觉得好久没这么干净了。
可江茴自打干完了活就一直坐在楼下的一个阴暗的角落,还是冷着一张脸,右手抚着剑,眼中无神。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就让人觉得胆寒。
老板这么个好财的女人,可不想让他吓走了客人。
“江大侠,你都这么坐了好久了,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吗?”老板走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