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离皇都极远的江南之地,他这宁王听着好听,其实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职位,苏敬飞当然不甘,但困于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也就不得不等待。
待到苏萧离即位,实则阮容起权倾朝野时,竟将兵力分派给了他部分。阮容起不傻,他当然知道苏敬飞的野心,可他在一边辅佐着皇帝的同时又支持着他苏敬飞,打的算盘到底是什么?
宁王也不愿再去想了,阮容起的存在让他谨慎了许多,他提笔写好一封信,吹了一声口稍后,一只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宁王将信绑在了那大鹰的腿上,轻轻地说了句:“去吧。”
皇上正皱着眉看着那一堆奏折,纪公公就兴冲冲地进来禀报道:“皇上,阮太医回来了。”
皇上的眉头马上弹簧一般弹开了,外袍未披就冲了出去,纪公公只得拿着那外袍在后面追。
“阮哥哥,你可回来了。”皇上看见阮容且,那笑是从心底发出的。
阮容且一袭白色衣袍,系这一条亮红色的腰带,披散着满头的白发,看起来如仙人一般,笑道:“皇上,您可别这么叫我,阮容且、阮太医哪怕阮爱卿都行。”
“好好好,快进屋里坐,你可去看了阮将军?”皇上边问边拉着阮容且向殿里走去。
阮容且接过纪公公手里的外袍给皇上披上,摇了摇头道:“想着还是先来看你。”
阮容且是阮容起的亲弟弟,苏萧离在阮将军府受到阮容起欺负的时候,都是他阮容且出来护着,阮家两兄弟自此关系也不太和睦,苏萧离却在心里敬他为兄长。
阮家世代辅佐君王,阮家的两个儿子也就一个习武,一个习医。阮容且十一岁那年误食了一种稀有草药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留下了一头白发。
三年前,阮容且辞别了皇都南下寻医求学,今日才返还。
纪公公见两个人在屋里欢欢喜喜地说着话也就没再打扰,带上了门,又遣了一个小太监报信去了。
皓月高悬。
阮容且慢悠悠地踏进阮将军府,阮容起已等在院子中。
“回来了也不知先来看望我这个大哥?”阮容起问道,语气冰冷。
阮容且浅浅笑了笑:“你居然还没有毒发,真是命大,我还是提醒你,男男交合之事要节制,不然,不一定何时就余毒发作,痛不欲生了。”
“阮容且,我真的很想杀了你。”阮容起咬牙,一步一步地逼近阮容且。
阮容且也不躲,眼含笑意地看着他的这个大哥,道:“大哥,你杀不了我”
阮容起把手指头捏得咯咯作响,他这辈子从没怕过谁,从没欠过谁,唯独他的这个弟弟,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去御膳房看了一圈,皇上那羹里还是少了一味药,明儿我就给他加进去。”阮容且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他一直很信任你,容且,你别太过了。”阮容起警告道。
“放心,他死不了。”阮容且说完就回了屋里,这屋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一尘不染,看得出来阮容起每天都有叫人打扫,阮容且环视了一下,没能挑得出什么毛病,便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退下衣袍,漏出那具布满鞭痕的身体睡去了。
阮容起则在院中喝着闷酒,待看到阮容且房里的灯熄灭了才缓缓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老板“啪”的一声将剑鞘拍在了江茴的面前,江茴诧异。
“眼珠子再瞪就掉出来了,我可跑了不少的当铺才找到的,你不谢谢我?”老板挑着眉问道。
江茴的脸色依旧是那么冷,但是语气却透漏着感激,“谢谢,你赎回来,用了多少钱?”
“别说,你这单单的一个剑鞘还真的值了不少钱,那老板跟我说,这剑鞘材料稀有,只是磨损比较严重,不然会更值钱,至于这钱你就慢慢打工还好了。”老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