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必定万岁。”阮容且道。
宁王还是斩杀了那个刺杀失败的刺客,他的心里现在有些矛盾,一方面他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确实希望可以儿孙绕膝,另一方面,他确实是满心的壮志未酬,求权不满,如若不想被牵制,只能选择除掉后患。
“王爷不必介怀,我们或许可以利用大小姐。”川忌看出宁王的心思说道。
“怎么说?”宁王问道。
两人耳语,以为天地不知。
宁王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川忌,本王会不会有些太心狠了?”
“王爷是成大事者,不必心存妇人之仁。”川忌两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
苏敬飞苦笑。
古往今来,又有谁知道,权利背后的苦痛与无奈,皇位之下,又埋葬着多少尸首和不甘的冤魂。
流云阁的酒肉饭菜的味道是真没得说,而且价位合理、分量实惠。那些厨子都是苏陌从江南带过来的名厨,手艺自然是无可挑剔,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各位大臣才愿意三天四天地来流云阁报道一次吧。
林乱可就忙上了,阮容起给他安排了个类似于跑堂的活计,但是也不用像跑堂那么累,只是专门为客人斟酒,顺便,留意一下各位大人每次来的变化,任何细小的变化。
严儒当然也会来。
“严大人。”林乱毕恭毕敬。
“林公子最近过得可好?”严儒问道,言下之意在与刺探阮将军的动静。
“有劳林大人过问了,只是觉得最近眼睛酸得很,其余都很好。”林乱慢慢地斟满了一杯酒,点头示意后离去了。
严儒明白了,其实他不用问林乱自己也能猜得出来,阮容起此番就是意在监视。
“李大人的鼻头上长了一个痘,估计是上火了。”林乱向阮容起汇报道。
“他能不上火么,他的正室和妾室成天打得不可开交的,真是的,取那么多老婆有什么用?”阮容起说道。
执杯抿了一口茶,阮容起又问道:“严大人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林乱答得很简单。
“他没再找你?”
林乱摇头。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
阮容起笑,“行了别装了,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严儒的人。”
林乱低眉不语,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派人调查过你”阮容起接着说道,“也识得你的一位故人,他叫沈和。”
沈和两个字刺得林乱心口一痛,猛然抬眼问道:“大将军认得他?”
“七年前对北方胡人的那一场仗是我领的兵。”阮容起淡淡答道。“他死在我的眼前,心口中了一剑,向后仰在了我的怀里,我记得他的左眼角有一颗泪痣。”
林乱红了眼,其实这么多年他都不敢相信沈和是真的死在了战场上,他觉得沈和可能就是在战场上走丢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他要在家里等他,哪怕一辈子。
“他死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塞给了我一个布包,里面有张纸,上面的两个名字是林乱、沈和,只不过当时国土未平,颠沛流离地,那布包就让我遗失了。”阮容起继续讲到。
林乱早已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