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容起未语,淡淡地看着苏萧离,直看得苏萧离后背有些发毛。
“怎么,你还要我给你写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来称赞你杀得好么?”苏萧离一边团着那张写坏了的纸一边说道。
“皇上若真肯写那就太好了。”阮容起调侃道。
苏萧离放下了笔,又抽出一张宣纸问道:“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吗?”
阮容起放下了手中执着的书卷,用鼻音嗤了一声道:“这万事之始,是够乱的,乱似烟云迷乱。”
苏萧离铺好纸,又用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底下眉眼说道:“这话你该在我死之前问我,你若真要杀我,记得给我留出些时间来对你嘱咐几句。”
阮容起目光深邃地望着苏萧离,手中得清凉之感袭上心头,一下连着一下地敲着。
苏萧离再次蘸好了墨,翻开了经书,执笔。
可是手只是在半空中悬着,不知该如何下笔。那毛笔似是蘸了太满的墨,兀自从鼻尖滴下了一滴,落在宣纸上,绽开一朵墨花。
阮容起将眼前的这一切收了眼底,记在心上。
气氛正一点点凝重着,苏永思却提了一个空空的竹笼子跑了进来,满头的尘土看上去甚是狼狈。
苏萧离本是看着娃娃和蝈蝈闹得欢,怕吵到了阮容起,便把他赶到了院子里自己耍去了,此刻看了他这模样,苏萧离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和蝈蝈打架都能输,你这孩子也太怂了。”苏萧离边笑话他边向他走去,弯腰摘掉了这娃娃头上的两片草叶子。
苏永思满眼的委屈,本来看那蝈蝈在笼子里挺闷的,想放它出来待一会儿,结果开了笼子,这大虫立马就跳走了。苏永思追着它满院子的跑,还是让那大虫跑丢了。
“看来下次不能养蝈蝈了。”苏萧离提着残缺的竹笼子叹道,又唤来纪公公带着这好似刚刚捡来的孩子去洗个澡。
阮容起眼观着这孩子,觉得这性子与平常人家的娃娃很是不同,一来执拗坚韧,二来又很少哭闹,早慧聪颖得很。这娃娃以后的发展当真是不好说。
只是人各有命,难以左右。
阮容起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起身,踱到了苏萧离的身后,张开双臂环住了他。
“你干嘛,门都没关呢。”苏萧离道,语气中带着一点嗔怪。
“无妨,不做,我只是想抱一会儿。”阮容起道,说着便收紧了自己的双臂。
苏萧离被这胳膊箍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借口道:“这天太热。”
谁知阮容起早有准备,抬了手臂,那快寒玉便从苏萧离的脖子处滑入,那玉触感级凉,贴着苏萧离一路滑了下来,冰得苏萧离弓着身子哆嗦了一下,也就不自主地往阮容起的怀里缩了一缩。
“你也太坏了点。”苏萧离一边扭着身子伸手取出那块玉,一边向阮容起骂道。
“现在才知道可是有些晚了。”阮容起道,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尽数吞吐到苏萧离的耳郭,弄得他不自主地歪了歪头,轻笑了一声。
两人说话间,阮容起的一双手落在苏萧离的腰间揉搓,或轻或重,时快时缓,弄得苏萧离不住地用鼻音□□了两声。
“好听。”阮容起声音沉沉,吐了两个字在苏萧离的耳边。
苏萧离听着这话煞时红了脸,连忙敛了那声音,微哑着嗓子说道:“你可是说不做的。”
“不做,我就是揉一揉,你最近可是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