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溪瞪着他,片刻见他不为所动,于是故意冷下脸翻身,作势要起来。
然而魏筹大手一揽,拦住她,睡袍撩上去,就着她侧躺的姿势就推了进去。
他做了那么久的前戏,不上不下地吊着尤文溪,本来要进去轻而易举,然而还是差一点。
他笑得低沉,语带揶揄:“好紧。”
尤文溪恼羞成怒地掐了他手臂一下。
……
“魏筹你轻……轻点,疼。”尤文溪努力扭过头,手伸过去,费劲地扇在他耳侧,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些怒意,这也可以走神吗!
魏筹终于回神,动作放缓,他附过身来,吻在尤文溪耳侧:“对不起。”
尤文溪松口气,被他温柔下来的动作安抚了情绪,又渐渐适应了那时不时扑上心尖的快感。她将头埋在枕头里压抑着呻、吟,断断续续问他:“你走什么……神?”
魏筹让她自己撑起腿,大手抚上她肚子,声音温柔:“我刚刚说,我想起一件事。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
他明显感觉到尤文溪身体一僵,紧接着她脸色就真的冷了下来,只是配合着眉眼间情动的媚色,竟显得有几分矛盾的美感。
魏筹没有再说话,专心致志地服侍尤文溪,让她没空再去想其他的东西,只能一心一意沉溺在他带给她的极乐之中。
好不容易结束,尤文溪精疲力尽,手指都不愿再动一下。
“以后早上不许闹我。”
魏筹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知道她口是心非,将人抱起来,轻声回“好”。
尤文溪双眼放空,安心地靠在魏筹怀里,被抱进浴室后才又抬眼看魏筹。
魏筹将她放进热水里,抱着她,轻揉着她后腰,动作不带欲望。
尤文溪脸颊有些发烫,身子酥软,被魏筹看着,差点又恼羞成怒。
魏筹低笑,手又移到尤文溪小皮球一般的肚子上:“你妈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你爸爸,你出来了可一定要把你妈那份一起补上。”
尤文溪:“……”
魏筹在尤文溪耳边亲一口:“你说他听不听得到?”
尤文溪没好气:“我怎么知道。”
魏筹始终笑,看起来确实是由身到心都很愉悦。
怎么也没料到这人还能突然有一天把什么都想起来,尤文溪本来还觉得有点尴尬有点气愤,后来又被他隐带期待的一句话打消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她犹豫了一下,艰难地转身。
“别乱动。”魏筹被蹭得邪火又起,扶着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尤文溪半坐在魏筹腿上,手撑在他耳侧的浴缸沿上,来了个缸咚。
“你……”尤文溪苦恼地停下来。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在床上跟他说了一句我爱你,那天晚上也是意乱情迷中说出那三个字,可信度一直有待商榷。她和他在一起,之所以有所保留,也是因为他的行为不够有诚意。那天在董家,他说的那番话也更像是一时意气。
这样赤诚相对,她说不出那样郑重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