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里面穿的什么!”
“秋裤啊。”梅好运把脸回过来一半,说,“早上洛樱雪给我穿的,说今天降温。”
华御烽看着他屁股上挂着的他爷爷都不爱穿,嫌不够时尚的老秋裤,瞬间萎了。洛樱雪这个臭不要脸的!肯定是猜到了他今天回来烧菜要先吃独食,所以这么恶心他的。
臭婊子。
“阿嚏!”门厅那谁大声打了个喷嚏,梅好运立刻提起裤子飞奔过去,逃脱了华御烽的魔掌:“洛樱雪你可回来啦!”
洛樱雪在帮会里不苟言笑,脸沉得像铁锅,看到梅好运却神色温柔,揉了揉他的脑袋:“对,本来更早,给你买了套新钢笔。”
他把手上的纸袋递给梅好运,他接过纸袋咆哮了一声:“我天!你怎么知道我想要!”
洛樱雪一边摘了围巾一边说:“上次逛街你都快钻橱窗里了,知道你不舍得买。”
梅好运两个眼睛快要冒星星,一溜烟冲到书房去了。
洛樱雪往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的华御烽,说:“看球么?”
华御烽点了下头,快步走过来坐下,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无声看球。过了一会,华御烽憋不住了,问他:“你给梅好运穿什么秋裤啊?”
洛樱雪这下奇怪了,转过脸来迎上他的目光平静道:“今天零下十五度。”
华御烽一天都窝在家里做饭,哪知道几度,这下觉得自己心思龌蹉,有些惭愧,于是哦了一声,把脑袋偏回去看球了。
“叮咚!”
门铃响了,洛樱雪正起身要开门,梅好运狂风一般从屋子里刮了出来,嘴里嚷着:“我来开我来开,是岁砂回来了!”
沙发上的两个人见他这么急迫,醋坛子同时打翻,余光瞅着他开了门。
岁砂的两个助理先进来了,拎着大包小包,两个助理是双胞胎姐妹,除了岁砂大家几乎都分不出来谁是谁,只混着乱叫。其中一个开口了:“老板说忘了买东西,马上就来了。这是买的菜和水果,我俩先走了。”
“好好好,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梅好运送走了两人,门都没关就蹲在地上开始翻袋子:“啊呀啊呀,都是我爱吃的!”
他抓出一个山竹掰开来就往嘴巴里塞,看的华御烽一阵恶心,翻了个白眼。
他连吃三个,两个手紫红,像杀了人喝了血,站起来要洗手,谁知道脚一麻,往一边倒去。
眼见着要甩到地上,被人一把捞起来,搂在胸前,梅好运张开眼睛,没看到人脸,倒是看到巨大的一捧玫瑰花。
这人把他搂在胸前站好,戴着皮手套的手摩擦着梅好运的脊背:“想我了么?”
“都是男人,想什么想。”梅好运口是心非地甩出一句话,手上却把岁砂抱紧了,鼻子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你怎么浑身香水味?”
岁砂抱着他走到客厅,把玫瑰花放在茶几上,说:“傻,我今天拍香水广告去了。”
“哦这样,我忘了我忘了。”梅好运对着他讪笑,主动帮他脱了大衣,“我日理万机,记不住。”
“快别放屁了,你日理万鸡巴还差不多。”华御烽斜眼扫了眼茶几上的玫瑰花,心里唾弃岁砂这个小人,搞这套虚头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