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地玩水。焦誓想着将来她大一点了,也是自己带着她,帮她洗澡,终归不方便,就考虑什么时候教会她自己使用花洒洗澡。
焦春水洗好澡打算睡觉了,虽然是在陌生的地方,临睡前听爸爸讲完故事,照旧要把焦誓赶出房间。何春生在厅里泡了一壶花茶,焦誓坐在他对面,他给焦誓斟了一杯茶。
焦誓知道摊牌的时间已经到了,两人沉默地喝着茶,谁都没有先开口。
焦誓放下茶杯,终于将千思万想的一句话问出口了:“何春生,你有对象吗?”
何春生也放下杯子,笑着说:“怎么,我回答没有,你想帮我介绍?”
焦誓看着何春生,何春生也看着焦誓,何春生的笑虽然挂在嘴角,却不那么像真心在笑,他说:“你明知故问。”
焦誓有些狼狈地低下头,问:“那你想怎么样?”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何春生已经完全不笑了。
“你这么多年,没遇见合适的人吗?”焦誓的指尖都发抖了。
“我不需要合适的人。”何春生说。
焦誓实在不好腆着脸问下去,他起身要走,何春生却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拥进怀里。
“放开我。”焦誓说着,可是却全无反抗,只是哀求地看着何春生。
“你需要我吗?”何春生看着焦誓的眼睛。
焦誓转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何春生放在他腰上的手箍紧了,焦誓只觉得连气都出不了了。
“何春生,你别逼我。”他的言语微弱,听在自己的耳中都那么可耻,“我结婚了……”
“是吗?”何春生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谎言,“你告诉我,你的太太怀了别人的孩子。”
焦誓脸上的血色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自暴自弃了,说:“你说得没错,我今天去办离婚手续了。”
“然后呢?”何春生问他,“你为什么说我总是在亲你?”
看着焦誓震惊的表情,何春生低下头,轻轻吻住了他。焦誓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一吻结束后,焦誓却茫然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何春生。”
“你哪里对不起我,说出来。”何春生见他的表情,觉得不太妙,心沉了下去。
“我哪里都对不起你,何春生。”焦誓低下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再抬起头时,他主动地碰了碰何春生的嘴唇。
焦誓主动地吻着何春生,可是何春生却越来越心惊了,他要的不是这个。
“何春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焦誓对他说,“对不起,可我配不上你。”
何春生抱着焦誓,看着眼泪从他的眼角涌出来,看着他摘下眼镜丢在一旁,看着他接近自己,用颤抖的嘴唇吻着自己,嘴角全是咸涩。
何春生任由他吻着自己,任由他道歉,直到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焦誓的嘴角流血了。何春生吻回了他,轻轻舔着他的伤口,焦誓却一把推开了他,说:“快去漱口,快点,我有乙肝。”
何春生没有理会他,把他揽在怀中,继续亲吻。嘴里有眼泪的味道,有血的味道。焦誓偏开头躲避着,直到何春生说:“我有抗体,你别怕。”
他们回到房间,焦春水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铺着地毯,何春生抱出一床新的厚褥子铺在地面上,焦誓没有问他是不是没有别的房间睡觉了,在他拉着自己倒在那褥子上时,他也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