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桦自杀一事,谢啸天又被带到审讯室,但这次因为有众多犯人作证,谢啸天倒是并没有被抓住什么把柄,被警告了几句被又放了出来。因为这一事,车间的劳作也只得暂停,呆在牢房中,谢啸天好等歹等总算是等到了下午放风之时。
郁闷的他跑到操场上真想放声大吼几句,一抒心中烦闷。
“会长,这是上午在厕所里捡到的信,可能是那个白桦留下的”叶倾城不知何时又阴魂一般的出现在谢啸天身后。
谢啸天结果信,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张信笺,文字寥寥草草堆积在其上,信笺下方的血液已经凝固,展现刺目的暗红色,像一道利剑一般刺入谢啸天心中。
叶倾城不知何时已离开,谢啸天却并没有注意到,颤抖着双手拿着信笺,眼睛极不愿去看,可那信笺却是有着魔力一般,越是不想看,眼珠子却越是盯着。
“啸天兄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很高兴能够见到你从第四区出来,所有的人都说你进了第四区定然是凶多吉少,可我却偏执的坚持着你一定会从那里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固执的认为,也许因为咱们是兄弟。
你走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刚哥和和尚一伙人闹翻好几次,而原因却都是因为我,我真的只是一个累赘而已。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自己多久,也许不久后我会出卖你,出卖自己,我能够感受到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身体好冷,啸天!现在难道不是夏天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啸天,我昨天又梦到伯母的花店了,她好慈祥。
如果升了天,我一定帮伯母去卖花;
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不做小偷,我们还做兄弟,好吗”
越写到后面,字迹却越发潦草,几乎辨认不清,该是白桦意识模糊之时所写。
谢啸天的双手抖得越发厉害,眼中的泪水更如山洪绝提一般倾泻而下,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在信笺上,纸张湿润之下润湿顿时变软,谢啸天赶紧将信笺折好,宝贝一般的收入怀中。
“叶倾城!”谢啸天吼道。
叶倾城一路小跑过来,竟有些不敢面对谢啸天灼灼的眼神,他心中有些愧疚,要是昨天将事情和盘托出也许就不会有这般悲剧了。
“桦仔没事吧?”谢啸天背对着叶倾城,将头抬得高高的,拼命的想要让泪水流回眼眶中。
叶倾城“嗯”了一声“医生说还好没割断脉络,危险期缓过之后,除了失血过多之外,倒是不打紧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上去是问句,可谢啸天的语气中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事到如今,叶倾城就算有心隐瞒,谢啸天也定然会通过自己的手段将这些事情探查出来,因此他倒不如顺势将这些情报说出去的好“会长,具体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据我推测应该是你被关进四区而我们还没来到三区之前”
“说重点!”谢啸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叶倾城的话,此时心烦意乱的他也没观察到叶倾城那挂不住的脸面。
还好叶倾城也知道会长今日心情不善,心下体谅之际也便自我调节好情绪,拣重点的说道:“会长,白桦好像是因为你所以才遭到和尚的人的报复,先是被注了毒品,而且还沦落到出卖肉体!”
这一回叶倾城说的倒是够简单了。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谢啸天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监狱中欲火烧身,同性之间发生性关系的事情谢啸天听的多了,白桦以前还会对着操场上其他一对对同志指指点点,暗自嘲笑,没想到这次竟发生在他身上,那种耻辱感谢啸天感同身受。他紧紧的握紧自己的一双拳头,不长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鲜血溢出,滴答滴答的滴到地面上。
谢啸天缓缓转身,一双虎目冒着择人而噬的怒火,可却偏偏冰寒无比,端的是怪异无比。叶倾城被这眼神一扫,心中莫名的发毛,背后毛孔微张,一丝热气冒出,在这微凉的傍晚却察觉到后背冷飕飕的,他忍不住端了一下脖子。
还好那眼神不是盯着谢啸天,只是匆匆一瞥之后便转向其他处,叶倾城担心谢啸天莽撞在操场上闹事,赶忙小跑几步赶上谢啸天,可不曾想谢啸天却不是走向和尚一伙人,而是径自走向一区方向。叶倾城知道那人,狱中三巨头之一的一区泰山,经济实力雄厚无比,毒品的源头也正是他那儿。
“为什么不把白桦和刘刚转到一区!”谢啸天盯着泰山森然问道。
“小子,你这是和泰山哥说话的”
泰山一名小弟刚欲呵斥谢啸天几句,不想已经快到爆炸边缘的谢啸天直接一拳让他闭了嘴,此时的他话未说完便已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嘴巴,汩汩鲜血从嘴中冒出,夹杂着好几颗亮白的牙齿。
泰山何许人也,怎会被谢啸天的气势所慑,他对谢啸天的提问嗤之以鼻,颇为不屑的说道:“没有价值的东西我为何要往一区转!”
说完这句,泰山便暗暗提放谢啸天的突袭,不想谢啸天却是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话“泰山,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谢啸天大步往前,叶倾城则是尾随其后,等叶倾城走到自己身旁时,谢啸天这才开口说道:“叶哥,我需要急速的壮大势力,希望你能够帮我,等刘刚一关完禁闭,我定要泰山和尚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而在这期间我们的第一任务便是不断地壮大我们自己的势力,只有有了资本,我们才有与他们相抗衡的能力。”
叶倾城点点头,回道:“好的,会长!一区我是不知道,不过三区可是有不少人受了和尚的气不敢出声,要的就是我们给他们放一把火呢。”
叶倾城天真的笑着,眼睛着却是透露着狡诈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