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霄！”贺妈一声怒吼，震得贺霄虎躯一震。
“小的在！”
“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贺霄目光复杂，“妈，你知道他是个男的吗？”
贺妈眼神犀利，“我又不是瞎。”
“俩男的在一起，那叫同性恋。”贺霄认认真真地解释。
“我看你是想挨揍！”贺妈怒视贺霄，“你不喜欢人家，招惹人家干嘛？！什么都干完了，最后拍拍屁股走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贺霄被他妈吼的一懵，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
随后他亲眼看着母上大人一秒变脸，脸上堆满笑容看向威廉。
“这位——先生，真是太对不住了，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贺妈话锋一转正色道：“我国有句古话，强扭的瓜不甜，没必要非得在我家这傻儿子身上浪费时间。”
此话一出威廉的脸僵住了。
“还有，您说您中文好，您应该知道，有个成语叫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是强人所难。”
威廉眼里的笑意消失殆尽。
“我一个老太婆，说话不中听，这位先生您也不要在意，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你们好歹朋友一场，好聚好散吧，不要闹得不愉快。”
威廉立正站好，双手整理衣袖，由身高带来的压迫感陡然升起。
贺妈以为他要打人，横跨步挡在贺霄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阿姨，非常抱歉，打扰了。”他欠身致歉，没有再看贺霄一眼，转身走向门口，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霄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干脆利落，此时倒变成自己割舍不下了。
贺霄刚有追出去的意思，就看到门被贺爸关上，贺妈坐在沙发上脸色乌漆麻黑。
“说吧，打算怎么交代？”贺妈没有看他。
“什，什么怎么交代？”
“你是想自己主动交代，坦白从严？还是准备让你爸把你打的被动交代，抗拒更严？”
贺霄：“……我选择主动交代。”
贺妈一挥手，“老贺！上！”
话音刚落，贺爸开始解皮带。
“你小子今天最好给我好好交代！否则少不了你一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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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要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时间，距离他睡下也不过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