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璞初出门时,目测了一下病房的隔墙,约十公分。她藏在面屏下,素白的脸不由嫣然一笑。
世间人,千千万万,要多不容易,让他们相遇,相伴游历世间,同住的病房仅有十公分之距,是天涯咫尺,或是咫尺天涯?
爱情,总会让人变傻,却又让人精明。
陆璞初结束早晨的任务,回程,进了病房,将莫里斯先生的话传达,莫里斯太太听闻,瞬时眉开眼笑了。
爱情,将病痛的折磨从她的脸上一把扫去,陆璞初从她的脸上看瞧见了幸福的模样。
陆璞初走出病房,关上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瞧见里头的女病人起身,身体依靠着白墙,耳贴于墙上,而后又吻了吻白色的墙壁。她那幸福的模样,好似那墙便是她的爱人。
陆璞初不由轻叹这本该是一对多么幸福的夫妻啊!
可惜世事无常!
下午,陆璞初来物资室取药,正巧与物资室的李医生在门口碰上。
“李医生...”陆璞初话还没讲完就被人打断了“小陆,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厕所,你要什么你自己找了记下就好。”陆璞初瞧着飘走的李医生,人影不见,走廊里还回荡着他的声音。
她萌萌的对着空气回了句“好,你去吧。”
在物资室里,陆璞初专心地寻着药品。怎奈,许久都没找着。
云濯尧进来时见陆璞初盲目的翻找着,问“李医生呢?”
陆璞初见到来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他去厕所了。”
“你找什么?”
“利巴布韦。”
“在你左边第五行第三列的柜子里。”
陆璞初立即去翻柜子,果然有。她讶异的回首“你怎么知道?”却发现眼前多了一堵肉墙。
陆璞初见云濯尧突然靠近自己不禁有些慌乱,她向左后侧退了一步。
云濯尧无声往前迈了一小步,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想知道?”
陆璞初懊恼的摇晃着头,再次小步后退。
他,步步逼近,她,节节败退。
最后,陆璞初被困在了柜角与云濯尧挺拔的身材里。她被包围在消毒水味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里。
不知是酒精的味道令她沉醉,亦或是尼古丁的味道令她迷惑。
她,恋上了这美妙的气息。
陆璞初被云濯尧困在柜角里,她低垂着眉眼不敢望着身前的男人。
云濯尧见胸前的美人儿脸红的能滴出血,不由浮起一丝逗弄的心思“你的心跳好快哦!”
陆璞初心如鼓擂,闪烁其词“你.....你瞎说!”
云濯尧嘴角噙笑“没有吗?我摸摸!”说着他欲伸手抚上她的胸脯。陆璞初疾如雷电,一把将云濯尧的手拍落,下手力道十分之重。
云濯尧并不以为然,反手抓过陆璞初白嫩的葱指,往自己的左胸膛上放。
陆璞初本挣扎着,却瞥见云濯尧被她拍红了的手背,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心疼,又有些责怪自己便不忍拒绝他的手。
陆璞初冰凉的手躺在云濯尧温热的手掌里,覆盖着他左胸腔里急剧跳动的心脏。
云濯尧温声绵语“你在我的心脏里捣鼓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