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桃想起自己当初说的话,只要杨子鄂成了残废她就跟她离婚,何桃想,那时候自己真是
勇气可嘉,爬上树还敢瞎折腾老虎屁股,杨子鄂的腿是不能说的伤,正大光明下搁着但所
有人都试图视而不见。
何桃不在乎杨子鄂的腿脚,真的是不在乎,似乎从一开始何桃除了好奇之外就是心疼,心
疼杨子鄂的腿脚,她根本不介意杨子鄂不能抱着自己转圈,不介意杨子鄂不能追着自己跑
,但何桃知道,杨子鄂可以给予自己温柔,可以握着自己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十指相
扣便是一生一世,可老天为什么就是见不得自己好过呢?连度蜜月都不让自己善始善终,
那个叫做文静的女子,那么漂亮有气质,为什么就偏偏要跟自己来抢杨子鄂呢?
何桃想,也许世界上的王子都不会与自己在一起,他嫌弃自己不够优秀或者说是完美,所
以不能够陪在他身边,跟着就是杨子鄂,老天强意送成堆,可真过上日子了还是没用,何
桃对着文静,不战而败,完全的溃败,甚至没有勇气去找杨子鄂求证什么,卷了包袱就躲
到阮阮的公寓里面来,除了吃就是哭,何桃觉得这都已经不是自己了。
其实那天,何桃与杨子鄂打算用过早饭后就是巴黎市区街道上坐马车随意看看,并没有限
定说沿着某条路线一定要去完全来,但是早上的时候公司那边来了个国际长途,有一宗案
子一定要杨子鄂做决定,所以何桃在饭店大堂里点了杯奶茶还有几样点心等杨子鄂下来,
可是等何桃咬第二口点心的时候,对面空下来的环形沙发上有人坐了下来。
抬头的那一瞬间,何桃下意识地微笑了一下,相逢即是有缘,可心口却开始不可抑制地狂
跳,有个隐约又模糊的答案呼之欲出,不过何桃还是忍住,“你也来法国玩啊?”
文静画着轻雅的淡妆,长发绾成一个发髻,用一根粉白色的水滴发簪别住,耳坠也是同一
式样粉色水滴样,里面穿了一件低胸粉色小吊带,脖颈往下至胸部以上光裸白净,外面披
着一件白色皮草,手上拎着一只精致的女士小手袋。何桃看见对方的脸上有一种隐约的悲
壮。
“我叫做文静,做了子鄂十几年的情妇了,我爱他。文静知道,自己就是个情妇,真的就
是个情妇,是杨皓然从那一批女孩子挑选出来精心培育的,文静是杨子鄂生命里彼此的第
一次,这一点,是文静最自豪的地方,她不可能拥有唯一,便是这个第一也好。
在下定决心之前,杨皓然对着她还有另外三个女孩子看过杨子鄂的样子,当然报酬是丰厚
的,合约终止的时间是杨子鄂结婚之后,那是他与她们的约定,至于之后就看杨子鄂的态
度如何了。
退缩了两个,文静是留下来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其实文静的家不算差,但是文静家不有
钱,当初有个算命的老先生来文静家见了文静,只说是天上的珍珠落进了地上的草堆,埋
没了,文家要不起这样的女孩子。
文静天生就是带着傲骨,所以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情妇,但的确也就是情妇
。文静拥有古典仕女的气质与才情,外貌上也是百里挑一的俊俏摸样,这样的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