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顾珩也敛了神色,问:“二人的长相可有相似之处?”
萧钺连忙摇头,“差远了!厉雍当年可是上京有名的美男子。这个江老板嘛,只能说长得平平无奇,离好看还有段距离。”
顾珩淡然道:“可是易了容?厉雍身边应该还聚集了不少能人志士。”
萧钺耸了耸肩,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前些日子一直在试探观察他,昨儿刚好找了个机会,在他下楼梯的时候找准角度绊了他一脚,让他脸着地摔了一跤,鼻子下巴都摔流血了,五官却还是原样,不像是易容了。给他看诊的大夫也是我们的人,还上手摸了摸,没有异样。”
顾珩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难道是他猜错了?
“你上次不是说这两年来他一直在跟你套近乎吗?可有让你帮忙做什么?”顾珩问。
“那倒没有!”萧钺立马否认,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他之前也没想通,不过宁华倒是给他提供过一个思路。
他之前是不信的,不过这江放暗地里老往小绾馆跑,就让他不得不信了。
“这个江八爷好男风。”萧钺有些尴尬地解释。
顾珩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好笑道:“你是说他之所以跟你套近乎是因为看上你了?”
萧钺涨红了脸,反驳:“不是我说的,是宁华那个丫头说的。”
顾珩瞬间敛了笑意,追问:“他也认识宁华?”
萧钺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警觉,也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上次我们一起喝茶的时候,他还状似无意地问起了恭王妃的年纪。现在想来,他一个八面玲珑的商人,怎会犯这种戳人痛处的错,除非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顾珩眉眼一凛,又问:“江放其人可调查清楚了?”
萧钺回答:“江家祖上就是在上京开酒楼的,家族人很多,江放本是嫡支一脉,只他父母去世的早,他一个小孩子还差点被叔父侵占了家产,后来还是好不容易打官司要回来的,然后他就自立门户和本家的人断绝了关系。”
顾珩微微颔首道:“这个身份倒是能给他冒名顶替提供便利。”
萧钺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他也不会觉得江放身上有古怪,可是他那张脸是真的丑啊,不是假冒的!
顾珩缓缓勾起嘴角,慢悠悠道:“谁说摔下楼梯的那个一定就是之前跟你套近乎的江八爷?”
萧钺也逐渐回过味儿来了,“难怪我最近几日见着他总有一种怪异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顾珩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沉声吩咐:“做生意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寻个借口把翡翠楼封了,再仔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