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是不会无缘无故流鼻血的。
他沉吟了一瞬,询问:“陛下可是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顾珩摇头,“并无。”
“那陛下流鼻血前可有感到什么不适?”苍神医又问。
顾珩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并无任何不适,鼻血就突然流出来了,血量也不大,很快就止住了。”
宋阿姥见自家老头子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便也为顾珩把了脉。
这脉象……
宋阿姥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表面和缓有力、不浮不沉,实乃身体康健之兆,可其中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玄虚,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苍神医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莫非是绝嗣散的影响?”
宋阿姥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姝音不由得握紧了顾珩的手,颤声问:“可有得医?”
苍神医知道自己的话可能吓着皇后娘娘了,立刻耐心解释:“娘娘勿忧。陛下体内的余毒只会影响子嗣,如今有娘娘在,这点也不需担心。陛下身子十足康健,流鼻血大概只是近来太过操劳,老朽这边为陛下开几副药方调理调理。”
姝音这才松了口气,“劳烦神医了。”
归园二老毕竟年纪大了,又坐了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姝音忙吩咐人备了软轿把二老送回了住处。珠珠年纪又小,守了一会儿也熬不住了,靠在顾珩怀里就睡了过去,还是个奶娃娃的安哥儿也早吃饱喝足睡得香香的。
帝后二人把孩子们安顿好了后,便回了寝殿,守岁的事就由他们两人来做吧……
顾珩沐浴出来,发现姝音正倚在窗边,望着窗外无垠的黑夜出神,整个人莫名有些惆怅。
“怎么了?”他从身后揽她入怀,下颌抵在她的肩头轻轻摩挲起来,缠绵悱恻。
姝音微微偏过头,在他侧脸吻了吻,声音柔柔的,“二叔少年时是什么样的?”
顾珩一顿,嗓子里低低笑了一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想知道。”姝音的语气颇有些耍赖的意思,可下一瞬,她的眼底却又闪过一丝失落,“我都没见过你以前青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