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这话也算放下心了,谁不知道夹竹桃粉有毒,若那人真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荣妃吓得半死,跟在皇后娘娘身后紧张地看着。
但虽然没有夹竹桃粉,可故意将这盘蟹粉蒸送到李诗诗桌上,这事儿也不是小事儿。
宫婢被拖去审问一字不招,只说自己是奉命行事,但具体奉的是谁的命,她就是不说。
皇后虽然心中已然有了人选,但毕竟后宫由她统领,即使她也不是那么待见荣妃,但也不可能就这么直接拆穿她。
最后只得告知李诗诗回去好生休息,这件事一旦查明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李诗诗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但她却没有拆穿荣妃的把柄,只说全听皇后娘娘吩咐。
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才随着公孙倾一并出了皇宫。
这事儿说白了可大可小,虽然荣妃这盘蟹粉蒸来的确实愚蠢,但若这事儿弄得好就是借力打力。
如今李诗诗在明知道这事儿是荣妃做的,但却没有拆穿,其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保全荣妃脸面的前提下,警告她自己并非是怕事的人。
“你这一招来的着实不错。”坐在马车上,公孙倾笑眯眯的瞧着她。
李诗诗笑了笑,倚在车边淡淡的说:“并非是我的招来得好,只是敌人太愚蠢,你没听见那个宫婢一口一个荣妃。这不明显在告诉咱们,我就害你了,你又不能拿我怎样!”
“可荣妃却没想到你居然胆这么大,属于公然挑衅了,难道你不怕她不承认反而还反咬你一口,说你冤枉她?”
“别逗了,她不敢承认,毕竟她也是有两个孩子的人,在这后宫生存多么艰难,怀孕养胎一直到孩子平安出生,我想她也一定是整日提心吊胆。这蟹粉蒸是否适合孕妇食用,她难道不比我清楚?就算是那个宫婢当场拆穿她,她难道还能不承认不成?再说了,若是她真的想借此机会反咬我一口,那才叫愚蠢。”
揉了揉被玉冠压的生疼的脖颈,她又问:“所以,荣妃这么蠢,左相不知道吗?”
公孙倾撇撇嘴:“你看温知就知道了,若荣妃心思缜密,又能如何生出这样的女儿,她之所以在后宫屹立不倒,不过就是仗着左相权势罢了。”
李诗诗沉默了,掀开轿帘看向外面的融融月色,不由得担心,若真的有一天左相权势滔天挟天子以令诸侯,恐怕这江山难以太平。
不仅是江山,估计到了最后不仅是公孙倾身陷囹圄,即使他三头六臂怕也是难保这一家人太平。
“你在担心什么?”公孙倾看向她,随后将手搭在李诗诗的手上。
李诗诗回头,冲他笑了笑:“没事,只是想着这月色这样好,不知还能在看多久。”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怀念从前那些日子,即使之前经历的在艰难,至少人心没有复杂到这种程度。
也不知她们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