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让白金汉公爵在伦敦塔砍掉了脑袋,听说人们在背地里嘀咕,说“英格兰最高贵的雄鹿被屠夫的狗杀害了。”
他不以为意。看吧,这就是冒犯了他的人的下场。
萨福克公爵查尔斯·布兰登则头脑简单,当初萨福克私自与玛丽·都铎在法国结婚,是他向国王求情。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冒犯过自己的人,都会报仇雪恨。现在是萨里伯爵,他最好识相一点。
萨里伯爵自诩出身自霍华德家族,血统高贵,一直不老实服从他的计划和安排;还有他的妹夫托马斯·博林,也是一有机会就向亨利国王邀宠。
将萨里伯爵远远地打发到爱尔兰,不让他再插手自己的事务,才称自己的心意。另外,爱尔兰的问题很棘手,他去了解决不了,坏消息不断传来会更惹亨利国王反感。
还有托马斯·博林,也要想办法让他出使哪个国家,不在国王面前出现才好。
亨利八世确实没有再参与欧洲战争的打算了,爱尔兰也迫切需要整顿,除了萨里伯爵,国内没有其他人能胜任。
萨福克公爵肯定不能去,如果被玛丽公主知道,把她的丈夫派遣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只会惹来她的哭闹不休;再说他也需要萨福克公爵日常陪伴着射箭和马上长矛训练。
所以,就让萨里伯爵去吧!他在那里也干过两年了,没有人比他对爱尔兰更熟悉。
沃尔西主教与亨利八世商量完事情,乘驳船回去。
他每次进宫,都有大批随从跟着,这些随从既有贵族也有绅士,各个身份显赫、家境优渥;
他有两个大银十字架,一个代表约克大主教,一个代表教皇特使;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两个仪表堂堂的神职人员,一直在他前面举着;
另外还有随从们分别捧着英格兰国玺、枢机主教的帽子、两个大银柱,纹章官则扛着一根镀金的大银权杖。
他身穿的枢机主教法衣,布料用的都是最好的丝绸锦缎,颜色不是大红色就是紫色;
当他经过时,他的礼宾官会大声的喊,“为大法官阁下让道!诸位,请为大法官阁下让道!”
亨利八世倚着铅制的窗框,俯视着沃尔西主教离开的排场,华丽的主教驳船正在缓缓驶离登岸台阶,岸上有虔诚的教徒追着驳船一边奔跑一边叫喊。
以前从没有这么这种感觉——怪不得有些人背地里吐槽红衣主教,说他的罪孽太深重,举一个十字架都不够!
实在是谱摆得太大,过于隆重、也过于浮夸了。还有,举两个十字架也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