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其他人说,也不和昭昭说。
几次昭昭主动走过去,笑嘻嘻耍宝想逗他笑笑,他也只是冷冷抬一下头,说,你说完了吗。
小姐妹开始笑昭昭,说她喜欢裴仅,但裴仅不喜欢她。
开始昭昭有些生气,又羞又怒,决定她也不理裴仅了。
但晚上回家看到裴仅脱下校服,胳膊上未愈合的青痕时又心软了。
他这么可怜,她不应该和他计较。
裴仅在她家里的时候表现的可以用“乖巧”来形容,他回到家放下书包先去扫地,只要有一点纸屑都会去扫,吃完饭抢着洗碗,做所有能做的事情。
纵使老郑一遍遍说让他先去写作业,这些事不用他做,裴仅仍旧坚持。
昭昭趴在阳台的秋千椅上画着画,画裴仅弯腰扫地的样子。
她画画很丑,李格说过,像鸡爪子乱刨出来的一样,但这一副,她莫名觉得,还挺生动的。
裴仅忽然看了过来,昭昭立马把画收起来,她这幅画虽然满意还没自信到可以给别人看的程度。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看到她收起画时,裴仅眼里闪过一瞬受伤。
就是这天下午,昭昭家的门被“砰砰”砸响。
老郑还在做饭,李清汎在里屋,昭昭出去开门,一个眼眶深陷,身材瘦柴干瘪,还带点佝偻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
“你是谁?”昭昭问。
“叫你家大人出来。”男人一直在往门里挤,视线不老实地左右眺望,声音粗哑浑浊,似乎看到什么,表情露出几分兴奋,“裴仅你给我出来!”
昭昭回头,看到裴仅眼神惊恐地看向男人,脖子瑟缩起来。
老郑拿着铲子从厨房出来,看到人眉头皱了起来,“我过几天正要去你家,裴仅的事我会拿出一个方案出来。但请你现在从我家离开。”
“你少给我扯这些,不经允许把我孩子带走,你这是拐卖人口你知道不?我可以叫警察把你抓起来的。”男人放大声音吆喝着。
“我是自愿和郑老师回家的。”裴仅弱弱的声音从角落传出。
“贱东西,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坑死你自己亲爹亲娘还不够,坏老子的事是吧。”男人冲裴仅低声恐吓。
裴仅眼睛圆睁着,身体紧绷得像是个冰凉的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