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姨那里,我们也没有了解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她虽然和那个没见过面的杨修女很熟悉,但她对教学的其他人员,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个天主教堂存在多年了。
至于几个孤儿是从什么时候来的,阿姨却是说不清楚了,更多的细节,也了解不到。这其实也不难理解,那些人既然敢把孩子藏在那里,肯定也是会保密的,不会轻易就把消息给泄露出来。
谈过之后,韩烈给了阿姨一千块钱,阿姨干始的时候死活不收,但后来还是喜笑颜开地收下了。韩烈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把我们问过她的问题,告诉任何人。说白了,这就是封口费。
回旅馆的后,我们三人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韩烈最先控制不住说话,“那咱们什么也不做吗?就这样呆着?”
我也看向申俊,我也认为,总得做点什么。
“我们回锦城吧。”申俊说。
我和韩烈都愣了,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申俊这话不可思议。孩子让人给带走了,我们就这样回去,什么也不做?
“他们现在也一定很紧张,担心我们知道了孩子的事,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如果追得太紧,我担心他们对孩子不利,孩子只要好好活着,总有一天能找到的。我们回锦城,装着没事一样,然后暗中调查,这样更为妥当。”申俊解释说。
这话当然是有道理的,只是就这样放弃,我心里不甘。
日日夜夜的挂牵,一直缠绕心头的思念,终于寻找到一点踪迹,却又这样放弃,我当然不甘心。
“话是没错,可我真他妈不爽,凭什么被这些孙子牵着鼻子走。凭什么啊。”韩烈一激动,开始爆粗了。
“凡事不可冲动,要以大局为重。现在孩子肯定已经被藏起来了,我们如果不认,那还能怎么样?开着车一路追击?可是中国这么大,我们往哪追?还是报警?我们怎么跟警察说?说我们看到一张照片,认出那孩子是我们的?警察会信吗?而且我估计,本地的警察都是我们的对手养着的,我们要是报警,只会更糟糕。”
我相信申俊其实心里也难受,只是他要拿主意,不能感情用事。他那么骄傲的人,自己的孩子被人掳走,还要装着没事一样,他心里肯定难受。
“而且,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申俊接着说。
“你是说我们要把张秀莹给捞出来?”我问。
“对,我们想一块儿去了,既然张秀莹提供的信息是对的,那说明她没有说谎,我们得把她救出来,让她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对方想让张秀莹疯,我们就偏偏不能让她疯。把她捞出来,让她帮我们想线索。而且她提供的线索是对的,虽然我们没有把孩子救出来,但我们也应该兑现给她的承诺,不管她有多坏,她让我们确定了我们的孩子还活着,这是事实。”
我和韩烈都表示赞成,事实上有申俊在的时候,肯定也是他说了算。毕竟他的大局观胜过我们。
当天晚上,我们就往锦城赶。
没有回家,我们直接去疗养院。然而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张秀莹没在那里了。她出院了。
我心里一沉,心想难道张秀莹已经被他们给处理掉了?动作不至于会这么快吧。
申俊却不着急,转身就走,然后让我回家休息,他去想办法。
我知道他在疗养院有人,所以这件事他暗中办就行了,没必要张扬。
申俊去了公司,我就回家,我洗完澡出来后,蝉姐说有我的包裹,替我签收了。
我想了一下,我最近并没有在网买东西,哪来的包裹?我问蝉姐是什么,蝉姐说,就小件很小的东西,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确实是很小的一件,打开后,里面包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是一个u盘。
我上楼,把u盘插进笔记本,从格式来看,是一段视频。开始的时候,黑呼呼的,慢慢的就露出画面来了,画面很摇晃,并不是专业设备录的,应该是手机录的。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足以看清楚画面上的人了。是我,正是我恶梦一样的记忆,周云驰正在给我注射,而我一脸的期待,并不反抗。
之前周云驰让人录我的视频,结果只录到了我拿着注射器的部份,因为他不想把自己拍进去,但这一段不同,他被拍进去了。
这就说明,这个拍视频的人当时在场,他私下拍了周云驰给我注射的画面,但并没有得到周云驰的允许。
如果这段视频传出去,那无疑就证实了之前我沾毒的传言。
我静静看着那段视频,像是有条蛇钻进了背里一样难受,阴暗,冰凉,带着腥臭。
u盘里还有一个文档,上面打着一行字:曾总,你的事别人不清楚,但我是清楚的,给我五百万,然后不然我就爆光你的视频。把钱拿到阳光广场二楼贮物柜,打电话139……
他竟然给我留了个号码,我再看了看包裹,上面写的地址是对的,但电话是胡乱编的,送包裹的人,是直接送到门来了,这个寄包裹的人查到了我家的地址,但不知道我的私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