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洛尘封一路劳顿加之心事在梗,此时不甚疲惫,只淡淡的丢下两个字便到另一间屋中去了。
他那冷淡的态度叫颜雪君微堵,虽然的确是抱着目的才留在这拂风山庄,但他颜雪君不是那种厚颜无耻之辈,既然这主人不欢迎他,他何必留在这里受人白眼。母亲想要的东西,日后他自会再想办法来寻,何须早早在此受着窝囊气。
洛尘封刚沐浴完,刘伯便找来了,对洛尘封嘘寒问暖了一番。
“刘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山庄之中可否太平?该不会再有人上门叫嚷着要比武什么的吧?”洛尘封问。
“那倒没有,只是有一件事情,关于颜公子……”
“颜雪君?”洛尘封皱眉:“他怎么了?”
“额……”刘伯似乎难以启齿。
见刘伯犹豫,洛尘封心中疑惑更甚,“这么难以开口,是不是他惹出了什么麻烦?”
刘伯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刘伯如此犹豫?”
“额。”刘伯犹豫再三,这才娓娓道:“自主子离开婉约不久,颜公子便时常恶心泛呕,油盐不进。起初老夫以为是颜公子重伤未愈之故,不曾料想那呕吐之症却是越来越烈。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颜公子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洛尘封不耐道。
刘伯定了定神,道:“若非奇症,颜公子该是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什么?”洛尘封怔住,“怎么可能?他……他可是……男子!”
颜雪君是男子,他洛尘封只怕是除了颜雪君父母之外最清楚这个事实的人了。
男子怀孕,怎么可能?真是闻所未闻,荒谬至极。
刘伯继续道:“一直以来,老夫都觉得颜公子脉象奇怪,起初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主子出了远门,颜公子也不愿意老夫再为他诊脉,直到几日前,见呕吐之症顽固不愈,颜公子这才允了老夫为他把脉。颜公子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典型喜脉之象。老夫也不敢相信,特意从城内找了几个有名的大夫趁颜公子熟睡之时为他切脉,几个人的答案都如出一辙,的确是喜脉无疑。”
“怎么会这样?”洛尘封喃喃道:“会不会颜雪君其实是得了什么奇症,才会有这奇怪的脉象?”
“起初老夫也是这么认为,只是后来翻找出一本记载武林过往的手札,手札中提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主子可还记得前不久我和你提到过的‘移花接木’?”
“当然记得。”洛尘封愕然,“难道?”
“不错。”刘伯道:“手札上提到移花接木是至毒至阴的邪功,可让人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女子修炼此功还可活血生肌青春永驻;男子若修炼了此功,可……”
刘伯望了洛尘封一眼,一字一句道:“可碎骨重塑,逆天孕子。”
“碎骨重塑,逆天孕子?”
洛尘封背脊不由一麻,还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只听见刘伯继续说道:“手札上还说,修炼此功的男子,命可及不惑;若是产子,不至而立。”
洛尘封心中莫名一痛,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颜雪君那宛如谪仙般清冷孤傲的人,竟活不过三十岁。
见洛尘封表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