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就是想(1 / 1)

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下,杨暮远那双眼深邃暗沉,他看着面前对戏的男演员,翟棋的眼睛很亮,嘴唇很红,是被他刚才吻的,呼吸也是凌乱的,浴袍下的身体韧性又滑腻,指尖微微缩了下,到底还是说,“冷静一下。”

翟棋想反驳说自己很冷静,可是在接触到杨暮远严厉的目光后,还是顿了顿,嗓子干涩的像吞了刀片,看来怎么都不行。

他没追求过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一腔热血。

杨暮远离开后,翟棋慢腾腾的像只乌龟似的爬回酒店。

隋江一个劲儿的给他打电话,“喂,翟棋,你蹲蘑菇呢,出来喝酒…”

翟棋搓搓手指,告诫自己不能抽烟,想了想换上衣服出去。

热闹的街上,他们几个人找家地摊撸串,冰凉的啤酒入口就消散了他的燥热,七嘴八舌的说着这部戏,导演确实是高标准高要求,每个镜头都磨的很细,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就剩下最一场,隋江状似无意的勾住翟棋的肩膀,“等拍完这个,以后常联系,你是不是住影视基地那边?”

翟棋岔开腿喝的尽兴,今天又被杨暮远拒绝了,伤心。

“嗯,外五环。”

隋江看出来他兴致不高,碰了下杯,那边的嗓门太大了,凑近了说,“正好我想换套房,你家附近还有没有往外卖的?价格怎么样?”

翟棋便说了点自己知道的情况,他住的房子也买了挺长时间,现在具体什么样不清楚,隋江把新端来的羊腰子递给他,“行,我不着急,等有空了你帮我瞅瞅。”

正吃着,坐对面的几个人突然站起来打招呼,“导演,杨老师。”

隋江和翟棋背对着那个方向,他们俩一听,也放下酒杯站起来,因为距离的太近,膝盖都碰在一起,隋江就下意识扶了翟棋一把。

隋江也打招呼,“导演,杨老师。”

只有翟棋呆愣愣的站着。

导演嘴里叼着烟,漫不经心的举了举手,杨暮远则把目光钉在翟棋身上,还有他手边的酒杯上,只一眼,便收回。

导演让他们继续吃,他和杨暮远去隔壁的茶楼里谈事。

等人走远,被风一吹,翟棋打后知后觉的想,他好像犯错了,杨暮远不让他喝酒,可是,他凭什么不让自己喝?他不让喝就不喝了?

再次坐下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隋江拍了拍他肩膀,“对了,我之后有个戏,是男三号,你要不要试试?”

吃完饭,翟棋跟着隋江去他的房间看剧本,武侠片,这年头武侠片不吃香,所以隋江才说男三号能行,翟棋扫了两眼,急切的站起来,“等我问问经纪人再说。”

隋江也没留他,翟棋上了电梯先看向镜面里的自己,除了眼睛有点红,看不出来喝酒,从遇见杨暮远之后,他就没喝了,之前只喝了一瓶。

应该看不出来。

借着酒劲再次上到十三楼,站在杨暮远的房间门口按响门铃,紧张的深呼吸好几次,里面没人,他便抱着胳膊坐在地上,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一会儿看到对方要说什么。

焦急暴躁不安紧张的情绪纷涌而至,翟棋脸色越来越红,只一瓶啤酒而已,远远不会让他醉,可是他就是醉了,很醉。

杨暮远下电梯的时候就看到他的门口蹲着一只流浪狗,不怎么乖的狗。

翟棋听见声音赶紧站起来,像个弹簧,抿了抿唇,艰难的开口,“远哥。”

走廊的灯把杨暮远那张脸勾勒的更加完美,深邃的五官,英俊的轮廓,淡淡的疏离,如同神只般的气息,可他又是儒雅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醇厚悠扬,“进来吧。”

流浪狗乖顺着耳朵跟在主人身后进去。

杨暮远先给他倒一杯温水,邀请他坐。

“我冷静好了。”

桃花眼清清澈澈的,很干净,满眼都是杨暮远。

“嗯。”杨暮远平静的看着他,“醉了?”

翟棋懊悔的挠挠头,脸皱成个包子,“没有。”

杨暮远看他这幅模样挺有意思,浸淫娱乐圈这么久,是人是鬼一眼就能分辨。

“找我有事吗?”

这句话颇为上位者的姿态,翟棋也没觉得不舒服,他确实有事,很重要的事。

紧张的喉结不住滚动,索性直说,他不是个遮遮掩掩磨磨唧唧的性格,“远哥,我很喜欢你,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这比之前在片场的时候更加郑重,也更加急迫。

杨暮远也很直接,“我不认为这个时候的你能和我来一场成熟的对话。”

翟棋属于剃头挑子一头热,这种热还很邪性,冲的浑身血液都翻腾无比,折腾的厉害,揉了把脸,让自己尽量坐的笔直,“我控制不住。”

这是本能。

杨暮远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水杯,又转移视线放在他身上,将翟棋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翟棋,我并不认为性可以解决问题,那是低等生物交流的方式。”

翟棋的确心思荡漾,尤其,进入到杨暮远的私人领地,这种气味就让他泛起勃勃生机。

吞咽下口腔里分泌的液体,咕嘟一声,发出很大的声响,不知道是酒精唆使,还是他本来就预算好这么说,“我就是想。”

说到这儿,话题的初衷拐了个弯,急匆匆的驶进了下三道。

翟棋蓦然抬起头,灼热的盯着杨暮远。

杨暮远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硬生生没接住话。

翟棋本着最后一次的想法,如果今天杨暮远还拒绝他,那自己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突然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并没有谦卑的伏低身体,而是居高临下的说,“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想法。”

这是直觉。

杨暮远这个人像是永远不会发怒,对翟棋非常包容,“来,坐下说。”

翟棋重新坐回去,气鼓鼓的瞪着眼。

杨暮远觉得没什么办法,对方来势汹汹,尝试着沟通,“你能分清吗?戏里的郑峰,还是现实里的我?”

他一度认为,翟棋把戏里无法得到的情感转移到戏外,这种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等拍完这部戏,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总会过去。

翟棋闷了闷。

杨暮远又说,“如果你求的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者一次雄性之间狩猎的征服,我也并不是苦行憎,并不厌恶性。”

顿了顿,对着翟棋笑了笑,“但是这样没有结果,你我陷入的是暗无天日的地狱,而非人世间。”

说实话,翟棋隐约能听懂,又隐约听不懂,他被绕来绕去搞懵了,可又无法反驳,这种感觉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他用了猛力,对方轻飘飘就把他给打回来,还打的他毫无还手能力。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我不是很懂。”

杨暮远站起来送客,“那你就回去想,想明白再来找我。”

翟棋站在门口,垂头丧气的,浓密的睫毛颤啊颤的,“那我要是永远也想不明白呢?”

“那也没关系,清醒了来找我也行。”

翟棋这才松了一口气,等他回房间还在念叨着杨暮远说的那几句话,他自然能分清什么是戏,什么是现实,可要说丝毫没有影响也不现实,毕竟,他在戏里对杨暮远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而且每次都硬的够呛,想被他肏,想被他抱在怀里,赤裸裸的贴着,越想越热,打开抽屉拿出来那根按摩棒,半天还是放回去,倒在床上继续听杨暮远的访谈节目。

法的搅乱着对方的口腔,脚下也用力把人往后推,杨暮远被绊到车的引擎盖上,脸上被雨砸的很凉,可身体却热的要命,胯下也被怀里的流浪狗挑拨的硬起来。

身体比大脑还要敏锐,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轰隆的雨声让杨暮远耳蜗轰鸣,拽起来翟棋推到车里,雨把车都灌湿了,关上门,外面的嘈杂声立刻被隔绝,杨暮远还没喘匀这口气,再次被翟棋扑过来吻住,嘴唇被吸的通红,口腔里的液体也渍渍的往外淌,他们本来就被雨浇湿了,到处都湿哒哒的,偏偏翟棋这个猛烈的势头,誓不罢休的深吻着杨暮远。

杨暮远伸手安抚性的拍抚着翟棋的后背,接吻的时候专注的看着他的睫毛,睫毛上还有水,滴下来的时候沿着脸颊往下,有几滴入了他们互相贪婪的唇齿里,很甜,又很色情。

他觉得翟棋这个人就很色情淫荡,那天在片场只是背对着淋浴,就让他升起一股强烈的燥郁感,想把人扑到漫水的瓷砖上干个彻底,看他那双桃花眼潋滟的哭出来,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有几分那个意思,又红,又流着水。

指腹碾压浓密的睫毛,翟棋被他弄的不舒服,恶狠狠的劲头更足,整个人敞开腿坐在他身上,身后就是方向盘,腰被硌了下,伤口有点疼。

闷哼的声音让杨暮远吻的更温柔,伸手托住他的屁股,胸腔里溢出来压抑又欢愉的笑,他真的快被吻的喘不上气了,放开的时候,唇瓣还挨在一起,翟棋抓紧他的肩膀,手腕上的红绳也被雨水浸得湿淋淋的,紧紧贴着手腕,用下体磨蹭着他的胯下,争分夺秒的想直接上垒。

“急成这样?”

指腹还挑弄着卷长的睫毛,另一只手去抚摸翟棋的腰,刚碰上,怀里的人又抖了下,杨暮远眉眼沉落下来,“还说没受伤?”

翟棋缓过来这口气,又要去吻他,杨暮远把手滑下来隔开他,“你带我回住的酒店。”

翟棋黏黏糊糊的用舌头舔杨暮远的手指缝,“不行,我马上就要做。”

甩着腰往他胯下撞,手也不老实的要去解裤腰带,一副急色鬼的样子。

杨暮远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人低下头,眼神对视,他的眼神很清醒,“听话。”

翟棋胯下硬的不行,他能感觉到杨暮远的鸡巴也被蹭硬了,为什么不干?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胸口的乳头也蹭的硬起来,激凸着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将翟棋推到副驾驶上,启动车子,杨暮远没再看他,“给我指路。”

翟棋夹了夹腿,吞了下口水,脸颊潮红的搓搓手指,烟瘾犯了。

中途杨暮远又跑下车一次,翟棋看着他被浇的浑身湿淋淋的进家药店,回来的时候随手放在一边,不知道买的什么。

翟棋住的酒店不怎么样,毕竟不是什么大制作,一家小旅馆,还是双人的标间,住他旁边的那个人昨晚收拾行李走的,今天只有他自己。

本来想拿了身份证再去找个好点的地方,自己无所谓,不能委屈了杨暮远。

结果门关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反正又吻在了一起,身体紧紧的碰撞在一起,都是男人,胯下那点事一碰就明了,翟棋身上的湿衣服被一件件的扒光了甩在地上,他又去解杨暮远的扣子,刚动手就被男人按在后颈上一个巧劲儿翻转压在被褥里,单人床很窄,起码对于两个男人来讲。

白皙的裸背上湿津津的,后腰处有几道刺眼的勒痕,应该是威亚弄的,最显眼的那处伤已经深入皮肉,甚至有些外翻。

杨暮远把他重新拽起来,翟棋还呼哧带喘的用阴茎磨蹭着被褥解痒,突然远离了,眼里的情欲就像烧着似的,红通通的要吃人。

“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翟棋的脑子正被下半身支配,懵逼的问,“去医院做?”

杨暮远没忍住,额角抽跳了下,“不是,去医院看看你腰上的伤口用不用缝针。”

翟棋委屈的咬了下唇,突然伸手袭向杨暮远的裤腰,“做完再去。”

窗外的雨更急,破旧的小旅馆里,杨暮远语气虽然温和,但带着不容人辩驳的意味,“衣服在哪儿?”

两个人换衣服的时候又出现一个小插曲,就是翟棋的衣服杨暮远穿不了,太小,内裤也勒,尤其他还是勃起的状态。

翟棋呆似木鸡的盯着男神胯下的大鸡巴,这也太大了,能塞他屁股里吗?

杨暮远勉强找了一件套上,随后拉着他再次出门。

到达医院,果然医生说需要缝针,翟棋趴在手术床上,偏着头执着的看向杨暮远的方向,眼睛里带着热烈又滚烫的渴望,也裹狭着直白又坦荡的喜欢,让人无法忽视。

外翻的伤口被雨泡了,加上缝了五针,医生就让他住院三天扎消炎针,翟棋跟剧组请过假,站在病房里看着杨暮远。

杨暮远也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很低,说话低沉悦耳,简单的交代几句,回头看向翟棋。

翟棋想起在大雨中的那个吻,脸颊像烧红的碳,半天儿都忘记张开嘴,被杨暮远吻过的舌尖难耐的舔着后槽牙,他浑身像是过电一样,内心的饥渴如同斗兽场的狮子,已经开始发狂,“要做吗?”

翟棋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乍一看整个人野性极了,杨暮远回头就看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招人疼。

又像流浪狗似的又扑上来,杨暮远要高一些,翟棋急切的攥住他的领口吻上去,眼神灼热的看着他的男神,面对着这张脸,他心都要被融化了,喜欢的不得了,爱的不得了…

翟棋的这双眼睛里含着太多的渴望,让杨暮远心底又蹿上了燥热,双手本能伸手搂住他的身体,到底还有一丝清明,没有碰触他刚缝合的伤口。

这次吻的没有之前凶狠猛烈,反而冗长缠绵,被男神的唇断断续续的吻着,翟棋浑身像过电了一样,双腿发软,心脏跳的要蹦出胸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现在只想虔诚的将自己供奉给眼前的男人,只给他,全部都给他。

撩人的水声,和交换唾液深吻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来的舒服声,衣服摩擦在一起的簌簌声,让整个病房的气氛都热烈起来,这个湿漉漉的吻直至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来气才分离,唇瓣之间还拉扯着暧昧的银丝,翟棋的唇色红彤彤的,眼睛也波光粼粼的潋滟水色,平添了勾人的欲望。

杨暮远的声音低沉暗哑,压抑着说,“你刚缝完针,别闹了。”

翟棋还是抱着他,顺着下巴往下吻,眼看要擦枪走火,赶紧按住他继续往下的手,杨暮远抬起翟棋的脸,随后主动拉开他的裤子握住已经勃起的性器,嘴角带笑,“给你弄出来。”

说完,低头又吻了上去,用唇瓣含住了翟棋的唇瓣慢慢吮吸着,同时手快速的撸动着小家伙的性器,手掌中圈住的肉刃很大,也很粗,手感沉甸甸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摆弄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器,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好像又没那么难以接受,甚至,隐约也兴奋起来。

翟棋并不老实,不满足于这么轻柔的吻,凶狠的回吻过来,舌头交缠着杨暮远的,怎么都吮吸不够,有透明的津液顺着两人嘴角往外淌,亲吻交换唾液的声音很大,在病房里尤其响,明明没喝酒,却像是大醉了一场,因为他的梦太美了,男神居然在主动吻自己,还为自己用手撸,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难以置信,灼热的目光里只有杨暮远的脸。

“呼,唔…”

从喉咙里发出的亢奋不已地叫声,“远哥,远哥,要射…”

杨暮远手心里的东西胀大了一圈,随后噗噗射出来,身子一软,塌在男人怀里,高潮后还颤抖着,唇也颤,牙齿咬着对方的舌尖,血腥气传来,让翟棋更加饥渴的舔弄着男神嘴唇上细微的伤口,把冒出的血珠子全部吞咽入腹,诡异的升起一种满足感。

他真的喜欢死面前这个人了,这一刻就算让他去死也值了,高潮后的余韵让他抖个不停,汗流浃背的洇湿着,像在温泉里泡着一样的舒坦。

翟棋爽的还在不断朝着男人手掌心里撞击,刚射完的性器半硬着,热度顺着杨暮远手掌心往心尖上流窜,垂眸宠溺的看着赖在怀里不肯离开的流浪狗,清醒的时候倒是很乖,喝醉之后就张牙舞爪,或者情欲上头的时候,特别像只黏人的猫,出格的事不做,只偶尔挨着人蹭,蹭人下巴舔人脖子,还干着这么下流的事。

形容他是发情的泰迪狗,翟棋还这就名副其实,蹭着蹭着又全硬起来,黏糊糊的舔的杨暮远下巴和喉结上全是口水,窗外的雨还在下,病房里却热的要命,喘息着凶狠的仰起头去吻杨暮远,桃花眼里带着誓不罢休的色欲,衬衫再次被蹭开扣子,胸口露出来的乳头红彤彤的充着血,硬硬的磨蹭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翟棋很痒,浑身都痒,燥热的又渴,饥渴难耐的想要男神嘴里的口水,不断搜刮着,毫无章法的用舌尖穿刺着对方的口腔深处,他没有接吻的经验,全部都是在杨暮远身上实践的,男人之间的吻也没那么温和,血液冲动的下场就是窒息的堵住所有出口,像要一同跌入地狱的吻法。

粗喘低吟和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胯下性器的勃发刺激,手淫这种事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再说,光是杨暮远这个人就足够让翟棋兴奋,后腰上的麻药劲儿很快消散,疼痛一点点蔓延,还夹杂着一种酸楚的酥麻,连同整个下半身都像被电了一样,翟棋仰望着他心尖上的人,突兀伸手抓住杨暮远的手腕,他的手心上全是汗,眼神亮晶晶的,全神贯注地贴着男人唇形摩挲,满腔的爱意从眼睛里漫出来,“远哥,远哥,我要你…”

直白又炙热的三个字,就是想要他,急切的想要个身份,想要证实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想要证明,这不是他的妄想。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翟棋感觉腿也有些疼,还很软,他全身的力气都靠在男神怀里,疯狂的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像置身倾盆大雨里,浑身湿漉漉的,狼狈的想要面前的男神进入他的身体,狠狠的干他。

疼才是真的。

杨暮远被怀里的小家伙握住手腕,指尖还在揉弄着龟头,垂下的眸色很深,克制压抑着满腔的情欲,偏偏小疯子还要刺激自己,挑战自己的底线,出口的嗓音很哑,让人听着更加难以忍受,“乖宝贝,现在不行,远哥用手。”

翟棋觉得自己像喝了酒,晕晕乎乎的徜徉在浓烈的酒精中,性感的称呼,让他耳朵尖霎时通红,连同眼尾都烧红了,嘴张着,粉色的舌尖吐着,杨暮远叫他宝贝,乖宝贝,啊啊啊,疯了,只是三个字,就被激着浑身颤抖痉挛的射精,全部喷在男神的裤子上,还有他的手掌上,快速挺动着低吼叫嚷着远哥,一声又一声,甜滋滋的腻人,沙哑欲色的让人心痒。

杨暮远后背也是湿的,他哄着,宠着怀里的人,目光定在后腰上时,浮现浓重的痛色,他不该放开这个人的,怎么舍得让他离开自己的世界呢…

人永远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如果今天,翟棋真的出了意外,他的后半生恐怕都会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将人清理后搂着上床,翟棋趴在病床上,眼尾浸着泪,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边正在倒水的杨暮远,他的男神,帅死了。

还是不能相信,杨暮远居然放弃拍摄来找自己,而且还亲了他,吻了他,真像一场美梦,如果是梦,他不想醒。

杨暮远转身走过来,他身上也是湿的,尤其腹部和裤裆,湿哒哒的贴出来腹肌和性器的轮廓,翟棋瞥一眼就羞臊的脸红冒烟。

“喝水吗?”

翟棋唯恐下一秒男神就会把水拿走,痛快的翻身坐起来,杨暮远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小心,你后腰刚缝完针。”

威压勒的很深,后知后觉的疼,可翟棋完全不当回事,这比他每次受伤都轻的多,更别提还换来了男神的关心,简直幸福的直冒泡泡,“我没事。”

翟棋接过来水杯,仰着头喝光。

杨暮远看他这样,露出来个笑,每次喝水都火急火燎的,像是谁要和他抢一样。

连续给翟棋倒了三杯水,才消停下来,窗外时不时凑过来医院的护士或者其他科室的人员,拿着手机偷偷拍摄,甚至有人小心翼翼的敲门请求合照。

杨暮远拒绝之后,将病房门反锁,窗帘拉上,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密闭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翟棋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这么趴着,背腰就裸露出来,覆着层纤薄的肌肉,腰肢很细,窄窄的,韧性十足,延伸下去的臀峰陡然翘起,又圆又滚,黑色的子弹头内裤紧紧贴着饱满的弧度,再往下,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

眼神可怜巴巴的问,“远哥,你要回去?”

翟棋很不想清醒,但是,杨暮远在他这里永远排第一位。

医院很不安全,万一粉丝聚集,或者发生私生饭偷拍跟踪,只要涉及杨暮远的安全和隐私,他都不能忍受。

杨暮远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仍旧气场强大,用手支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翟棋,“不回。”

翟棋侧躺着,弯曲着双腿,遮挡住有反应的胯下,他真是疯了,又硬了,像个变态,只要听见杨暮远的声音,看见他这个人,就可耻的发情。

“远哥…”

到底没再说出别的什么,只是黏黏糊糊的叫对方,远哥,远哥,我的远哥。

有了前缀,又害怕失去,惶惶恐恐,慌慌张张,这样的场景太不真实了,连梦里都不敢奢求。

杨暮远游刃有余的观察着小流浪狗的反应,太可爱了,这样可爱,就更想逗弄他了。

“怎么了?”

翟棋吞咽下口水,喉结滚动着,胸前的红樱漂亮的凸起,硬嘟嘟的始终充血,衬着肌肤更加白皙如玉。

他这张脸太有欺骗性,导演看中的就是他的脸,有着一张白月光清纯无辜的脸,却又有让人血脉喷张的身体,这么弓着后背像个孩童蜷缩着身体,腰臀的力量更加明显,想掐住了,然后从后面贯穿,让他敞开双腿,这么低头看着自己被干。

杨暮远顶着最正派温柔的脸庞说着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这么敏感?我都没碰你,只是聊天就又硬了?”

说完,身体前倾,伸出手点了点翟棋胯骨的位置,状似开玩笑的问,“是本来就年轻气盛?还是因为我?”

翟棋羞的更厉害,浑身都被熏成了粉色,躺在狭窄的床上,一副予求予取的姿态,连声儿都像是被肏哑了,“因为,远哥。”

狭窄的病床上,只够容纳一个人睡下,可现在却强行拥挤着两个成年男性。

杨暮远的确不应该惯着怀里的人,可又被撩拨的忍不住,他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像个毛头小子,伸手抚摸翟棋温顺的发丝,他的发丝很软,性子却足够扎手。

翟棋的一双小狗眼水汪汪的,里面浸泡足够的水,蜜滋滋的勾着男人的心尖扯,手不断律动着,哑着声音去吻杨暮远的下巴,“远哥,爽不爽?”

杨暮远额头青筋暴起,久没有说话,翟棋看着他,低吼一声扑上去吻他的唇,唇已经被吻红了,再次激烈的抱在一起,衣物摩擦在一起发出窸窣暧昧的声响,交叠着面对面互相哺喂口水,嘴角湿哒哒的往下淌,胯下性器难耐的撞击在一起,两根同样赤红的肉棒紧紧贴着,两只手覆盖在一起同时律动,肉冠被揉搓的火辣辣的,双腿磨蹭着去顶他的腿,呜咽有力的用舌头肆意侵占男人的唇舌,想要影帝的一切,想要杨暮远。

薄薄的一层被子什么都遮不住,动静闹的越来越大,翟棋几乎要压在杨暮远身上,胯下也像小狗一样戳刺着,顺着下巴吻他的锁骨,又去吻他的喉结,含住了吸咬,不顾身上的伤,强行要往勃起的阴茎上骑,“远哥,远哥…”

杨暮远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赶紧按住人稳稳的抱在怀里,“乖,乖宝贝,你身上还伤着…”

这要是坐下去,岂不是成禽兽了。

翟棋却不管不顾,掰开了屁股瓣硬生生的要往杨暮远胯下勃起的性器上坐,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势,“没关系,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要是知道杨暮远会心疼,他应该伤的更重一些,他就是发了疯,想要这个人对自己产生情绪波动,无论什么都可以。

杨暮远按住他的腰,安抚性的吻他的唇,“别急,等你伤好。”

话虽这么说,嗓子却哑的不堪。

翟棋急的摇晃屁股,抓着杨暮远的手往他臀瓣上摸,“远哥,远哥摸我的屁股,后面已经湿了,够用了…”

杨暮远盯着他发红的眼尾,欲望升腾,胯下性器快炸了,可这样,还是不想如此潦草,上次在片场已经急切失控过一次,他不该那样轻视怀里的人,再次抱紧了人,“今天不行。”

翟棋知道杨暮远打定主意今天不会肏他,翻身下来,猛地低头含住高高翘起的大龟头,重重的吮吸一下,吐出来看着性感英俊的男人,“远哥,我给你口出来。”

男人大抵血液都是沸腾的,杨暮远的性器在他嘴里不断膨胀,比刚才还要硬,喘息不匀的抓住翟棋的头发,“你起来,你,腰上的伤…”

翟棋太喜欢杨暮远因为他而露出来这种表情,欣喜若狂的张大嘴含住男人胯下的驴屌,又硬又大,一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喜欢的不行,用舌头舔,用喉咙夹,把牙齿包裹住上下吞吐着,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手掌摩挲着沉甸甸的囊袋,摇头把脸埋得更深。

男人的性器太大,撑得他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清纯的眸子也氤氲满色气的欲望,染红了狠狠吞咽嘴里的东西,影帝的这根肉棒也让他痴迷不已,真是喜欢到骨子里了,把整根都含进去,剧烈的吞吐。

杨暮远低头看着他,眉眼是前所未有的狠戾,眸色很深,深沉的像要把人溺死,指腹却温柔的擦去翟棋眼尾的泪,嗓音沙哑磁性,“你怎么这么疯。”

翟棋含的腮帮子酸涩的快要合不拢,杨暮远才射出来,拔出来后射在卫生纸上,射完之后,把翟棋拉起来翻看他后腰上的伤,缝合的伤口幸好没有裂开,重新收拾妥帖,伸手点了下翟棋的额头,“真是个小疯子,快躺下休息吧。”

“远哥,你陪我一起。”

杨暮远可不敢再挨过去了,“我在沙发上。”

翟棋侧身盯着他看,一副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远哥,我感觉在做梦。”

胡乱发泄一通,杨暮远绷紧的那根神经松懈下来,眯着眼看向他,“翟棋,我年长你很多,未来也许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话还没说完,就被翟棋疾言厉色的打断,“远哥,我只喜欢你,不对,我只爱你。”

直白往往是最动人的,翟棋就是这样,赤裸裸的把自己摊开给你看,恨不能将心都剖出来。

杨暮远笑了下,宠溺的看着他,“好,我知道了。”

翟棋黏黏糊糊的不愿意睡,就算干看着杨暮远也兴致勃勃,“远哥,你累了就睡吧。”

杨暮远昨天拍的夜戏,加上折腾这么长时间,的确累了,伸手握了握翟棋伸过来的手,“嗯,我睡一会儿。”

杨暮远刚睡着,马伟找过来,翟棋赶紧将人撵外面去说话,“你小点儿声。”

马伟火急火燎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威亚出了问题,你到底伤哪儿了?”

翟棋撂起来后腰给他看,马伟叹口气,嘀咕一句,“怎么就流年不利呢?”

“谁说的,我是因祸得福。”翟棋看不到杨暮远,就有些心焦气躁,“行了,我没事。”

马伟还以为他们的好日子来了,结果翟棋还是得接这种男n号,毕竟电影还没杀青,就算杀青,也没有宣发,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这事我去谈,肯定给个说法,男n号就不是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们剧组别想跑。”

马伟递过去一根烟,还以为翟棋是专门出来过烟瘾的,“这几天你就好好养伤,等拆线了再研究后续。”

“行。”翟棋看着烟,指尖痒了痒,还是没接,“你看着办。”

马伟奇怪,“你怎么又戒烟了?”

翟棋眼神亮晶晶的,穿着病号服也难掩俊秀的脸,“嗯,这次真戒了。”

马伟自己抽完一根烟,“医生说住几天院?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翟棋摆摆手,“你不用管我了。”

送走马伟,翟棋回病房里,偷偷靠近沙发上的人,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像守着一个宝贝,寸步不离。

杨暮远没睡多久,手机开始响,他经纪人的电话,接通时嗓音还是哑的,“怎么了?”

那边问,“导演说你突然开车走了?”

杨暮远还处在朦胧的状态,慢半拍的感觉手指有点痒,低头看清后,忍不住沉沉的笑,说他是小狗,还真的是,翟棋正蹲在地上舔他垂下去的那只手,把指尖含进嘴里舔,舌尖挑逗着剐蹭着指腹。

“起来,别把伤口撑裂了…”

翟棋不怎么愿意,含含糊糊的继续舔,眼神执拗认真,“没事,不会裂。”

经纪人在听筒那边狠狠皱眉,“暮远,你受伤了?”

杨暮远把人拉起来,让他转过去看后腰的伤疤,心疼又酸涩,低头吻了下翟棋的腰侧,和经纪人解释,“不是我,是翟棋,他受伤了。”

经纪人一愣,“你专门为他去的?”

翟棋被他亲的痒,扭了下腰,又送回去,杨暮远一边抚摸着他的腰身,一边回答,“对。”

经纪人像是还要说什么,半天才反应过来,“以前,没听说过…”

翟棋咬着唇,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窗外的夜深沉,刚才杨暮远睡着,他只留了床头柜上的一盏灯,昏黄的光晕圈出一片地方,却照不到沙发这边,黑暗里,男人的指腹火热灼烧,烫的他浑身微微的抖,耳朵里听不进说的话,只有如浪的刺激不断拍打着他。

雪白的一截腰肢韧劲精窄,臀很翘,杨暮远对翟棋有欲望,或许从第一天就开始了。

杨暮远的唇线沿着腰肢往下,“你帮我请几天假吧。”

经纪人惊讶,他跟杨暮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任性,还是跟一个男人。

挂断电话,翟棋冲出口的浪叫,“远哥,远哥,舔我…”

一股邪火蹿的杨暮远眉宇褶皱深壑,低头隔着病号服的裤子咬一口翟棋丰腴的臀尖,“别总撩拨我。”

翟棋往前躲了下,又痛快的送回来,粗喘着低头,“远哥,这点儿伤不算什么,没关系的。”

这人吃不进嘴里,总觉得不是自己的,不安心,不放心,不踏实。

杨暮远揉揉眉心,“是你觉得没关系,还是我觉得没关系?”

看他这样,翟棋立刻哑了火,嗫嗫喏喏的解释,“我,这次…”

杨暮远站起来推着他趴在床上,“别急,我说了会等你,就是会等你。”

翟棋垂着眼,睫毛耸搭着,抿了抿唇,还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他想和杨暮远做爱,融入骨血。

之后的几天,杨暮远都在医院陪着他,只是任由翟棋再怎么撩拨也没有失控过,也没有像第一天这么腻歪,距离保持的正好,期间他经纪人来过一次,翟棋独自在病房里徘徊,等了很久杨暮远才回来,身后跟着经纪人,“你好,我是柴宇,暮远的经纪人。”

大牌经纪人柴宇,他带出来的艺人全部是影帝影后,翟棋和他握手,不着痕迹的瞥向杨暮远。

杨暮远已经和医生沟通过,翟棋后腰上的伤不重,可以回家修养,“先办理出院手续,我送你回家。”

回程途中,翟棋像只在热锅上跳的蚂蚁,手足无措,甚至浑身隐隐有些发凉,杨暮远就坐在他旁边,侧脸轮廓分明好看,神明般的人,该高高供奉在高台上的人,竟然真的会选择自己?

他总是感觉不太真实。

到达楼下,柴宇并没有跟上去,翟棋临进门之前紧张的说,“那个,远哥,我家里可能有点乱。”

杨暮远温和的笑了笑,“没关系。”

翟棋暖融融的又回了丝血色,他总觉得像杨暮远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发火一样,包容含蓄的低调着面对一切。

最近马伟忙着带男团,没有空给他收拾屋子,刚才说的并不是客气话,的确很乱。

从玄关开始,随地乱放的快递箱子,大大小小堆满走廊,上面的有些拆封了,有些没拆,客厅的茶几上堆满凌乱食品袋,烟灰缸里灭着一大堆烟头,还有干瘪的啤酒瓶,反正,一片狼藉。

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翟棋慌手慌脚的把垃圾装好,匀个沙发的空让杨暮远坐。

实在是太羞愧了,怎么能这样请影帝进来?真想揍自己一顿。

杨暮远的目光在烟灰缸和啤酒易拉罐上停顿片刻,招手示意翟棋坐,“你过来,我们正式谈一谈。”

翟棋紧张的同手同脚,后腰上的伤口明明恢复的很不错,此刻丝丝的透着凉风,规矩的坐在杨暮远对面。

杨暮远突然笑了下,像是无奈,“你不是挺野的。”

翟棋瞳孔亮了下,坦诚又傻气,像条野狗一样,“你让我野吗?”

这句话问得好,但是杨暮远没直接回答,再次看向茶几上的烟灰缸,“经常抽烟?”

翟棋连忙扑上去把烟灰缸扔到沙发底下,欲盖弥彰的把打火机也扫下去,小狗眼耸搭着祈求的看着他。

杨暮远淡定的看着他,翟棋又趴下去把烟灰缸和打火机捡起来端正的放回刚才的位置上,自暴自弃的点点头。

他太想杨暮远了,想到四肢血液都疼,只能靠烟靠酒来缓解。

这一刻,翟棋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赤裸裸的扔在阳光底下暴晒,一切隐秘的心思都袒露无疑。

杨暮远突然收敛笑,认真的看着他,“翟棋,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一次。”

翟棋立刻紧张的后背浸出一层汗,局促的眼神都涌起热意,笨拙的起誓,“我,我以后不会再抽烟,酒,也不会喝。”

杨暮远站起来,绕过茶几站在翟棋面前,低头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把唇珠磨的越来越红,动作强势,让人不容忽视的侵略性,这是第一次,他在翟棋面前显示出绝对的上位者姿态。

“我的控制欲很强,不是说说而已。”

翟棋的嘴唇被揉得像洇红的樱桃,熟透了的颜色,他快听不清男神说的什么,满脑子只想做爱。

做爱,做爱,做爱。

要完完全全霸占这个男人,他的,全是他的。

杨暮远骤然掐住他的唇珠,翟棋眼睛里的男神像漫画里勾勒出来的素描画,看见他唇开开合合。

猛然惊醒,“我听见了。”

杨暮远的声音很沉,沉的像海底深渊里碰撞在一起的石头,“复述。”

翟棋被这一句命令搞得胯下勃起,硬的勒住裤子,疼的慌,后背上的汗更多,喉结滚动,“你,你的控制欲很强…”

“后一句。”

翟棋集中精神想了半天,杨暮远俯下身体,彼此气息迅速交缠肆虐,呼吸都快停滞了,“不听我说的话,在想什么?”

“做爱。”

翟棋脱口而出,随后闭上嘴,懊恼的想吞了自己的舌头,他干什么呢,男神聊正经事,他撩什么骚?

杨暮远把手指移开,身体也后退到安全距离,眉眼隽秀,“原来想的是这个。”

翟棋像等待命令的棋子,一动不敢动。

“收拾东西,跟我离开。”

再次下楼坐上车,杨暮远说,“柴宇,把翟棋的合约谈过来。”

翟棋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他的未来已经彻底颠覆。

杨暮远并没有把他带进剧组,而是影视基地外的一栋别墅里,他和柴宇又交代几句,回头跟翟棋说,“你在这儿住下,有什么需要就给柴宇打电话,我这几天都有戏。”

翟棋猛点头,像只傻了吧唧的土狗。

杨暮远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突然又转过身,当着柴宇的面走到翟棋面前,伸手抱住他吻了下唇角,翟棋极致克制的想要回吻,手指攥住杨暮远的衬衫下摆,狠狠抓了下。

随后几天,杨暮远都没回来,柴宇倒来了好几次,给他送很多东西,还让医生过来给他看伤口,另外保姆也按时来做饭,翟棋睡在一楼的客房,他不敢随便乱走,每天除了看电影就是发呆,这天隋江给他打电话说要出去喝酒,翟棋实在憋的无聊,就答应下来。

到地方了,隋江还觉得奇怪,揽住他肩膀往座位上带,“这么快?”

翟棋含糊的应了声,赶紧问,“最近拍的怎么样?”

隋江啧了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所有的戏份都跟着影帝来,我正好这几天歇歇。”

“影帝…”

影帝好几天没回家了…

当晚翟棋并没有喝酒,他跟隋江打听杨暮远的近况,回来对着微信页面酝酿情绪,男神太忙,他不能打视频,刚要发点什么,猛然听见开门声,噗通跳下床跑出去,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身体比脑子兴奋的快,如果有尾巴,肯定大摇大摆的晃动着。

杨暮远站在门口,穿件高定的白衬衫,版型规整正式,“伤好了吗?”

后知后觉,翟棋才体会到杨暮远的用心,他在等自己伤好。

翟棋笑了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如阴雨过后阳光乍现,冲破枷锁的美,眼眸很亮,看着人时充斥着澄清的光,猛点头,像头傻狗一样,“好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从玄关开始就撞在一起,焦灼的吻,窒息的抚摸,颤抖的躯体,衣物散落一地,翟棋终于完成了他的幻想。

他把影帝睡了,他把男神按在床上,狠狠的朝着胯下怒胀的性器坐下去,后穴也跟随着主人兴奋,肠液噗呲噗呲被干的到处都是,润滑液涂满整根赤红的肉棒,太急切,整管挤压出来,弄的地板上都是粘稠的不明状体,炙热的喘息着,后背浸出一层汗,被干的眼前不断摇晃。

杨暮远掌控欲很足,尤其在床上,第一次对翟棋很温柔,温柔的开拓穴道,温柔的亲吻他眼角溢出的泪,温柔的抽插,温柔的送他上高潮,从第二次开始,眼前的男神就像换了个人,不,应该说是野兽,疯狂的索取,翟棋被按住后颈压在浴室的墙壁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腹部鼓起来一个大包,干的贴着瓷砖不断窜动,身体感官的刺激比不上颅内高潮,伸手往后抓住男人的手臂,痴迷的舔着嘴唇,嗓音沙哑低沉,密密叠叠的叫他,“远哥,远哥,要,吻,我要看着你…”

被干的浑身发软的翟棋翻转过来,没有男人的支撑,顺着墙壁忍不住往下滑,杨暮远骤然提起来人,一边干他一边吻他,手掐在脖颈上,窒息性的高潮让翟棋剧烈的低吼着,最后失语的被弄到前后都喷射出淫水,脸颊潮红汗湿着,睫毛一颤,生理性的泪水顺着淌进眼睛里,蛰得他闭上眼,舌尖还在痴缠着男人的舌,身体忍不住贴上去磨,整个人像发情的雌兽,不断地敞开双腿求肏。

被清理干净重新带回床上的时候,翟棋趴在杨暮远怀里,根本看不够吻不住,舌尖舔弄着胸口的乳头,双手也探到底下去抚摸半硬的性器,男神的这根东西真的大,又大又粗,每次被顶的肚皮都鼓出来个包,想着就又勃起了,顶着杨暮远的大腿根戳动,嗓音也浑浊,喘息粗重,难耐的把乳头舔的充血,硬硬的乳粒被来回拨弄,直至男人有力的手掌插入他后脑的发丝中,迫使翟棋把乳尖吐出来看向头顶的杨暮远。

“别闹,你受不了更多。”

勾起的后背塌成漂亮的弧度,屁股撅的高高的,刚抹完药,后穴里凉丝丝的,翟棋勾引的用舌尖卷了下眼前的乳头,像发情的泰迪又磨蹭起来,“我用腿,行吗?”

杨暮远无奈的顺着后脑往下抚摸按压他的后颈骨节,“不累吗?”

“不累。”

翟棋说完,直接钻进被子底下,薄被弄的拢起个大包,快速起伏着,很快杨暮远一把掀开被子,露出正在口交的小泰迪。

两人再次射完,已经后半夜,折腾了五回,翟棋终于累的动弹不得,眯着眼睛满足的捧着肚皮发呆,一会儿笑,一会儿蹬蹬腿,等杨暮远从浴室出来,立刻亮晶晶的看着他,像只看见肉骨头的傻狗,又笨又痴钝。

杨暮远上床,翟棋主动滚到他怀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远哥…”

嗓音沙哑的不行,刚才被干的一直叫远哥,现在这声儿也是甜腻腻的,含着蜜一样的甜。

“睡吧。”

翟棋每天都幸福的直冒泡泡,整个人飘在天上飞一样,那天之后,杨暮远回来的勤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他们在床上也越来越合拍,杨暮远最爱后入式,每次都痴迷的亲吻他后腰上的伤痕,然后一边摩挲一边强势的干他。

马伟是在十天之后察觉异常,上层竟然在转出翟棋的合约,他打来电话的时候,翟棋正跪在杨暮远双腿中间给他口交,他很喜欢看着杨暮远露出亢奋的神情,仿佛上了瘾,每次对方高潮的时候,他也跟着颅内高潮。

杨暮远接通之后,递到他耳边,翟棋吐出来,和马伟说,“这件事我知道。”

开口很哑,又很色情,翟棋用手撸动着眼前勃发的性器,痴迷的盯着硕大的龟头,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嘴唇,他的喉咙太浅,每次都要吞很深,那样也不能全部含进去,马伟又说了很多,翟棋只能实话实说,“我跟杨暮远了。”

听筒那边的马伟愣了愣,随即听见另外一个声音插进来,像是怒斥,又像是无奈,“好好说。”

翟棋仰起头,眼神乖顺,动作却野性十足,居然用舌尖去舔底下的阴囊,“怎么说?”

调情一般,“我不会,远哥教我。”

杨暮远把手机拿过来,点开公放,“合约的事情已经定下来,如果你有意愿,也可以转过来,但是不会再带翟棋,他由柴宇带。”

这其间的区别天壤之别,签约柴宇手下的艺人非影帝影后的级别,杨暮远很认真。

马伟沉思了片刻,说,“翟棋心眼儿少,人实诚,希望您能多护着。”

杨暮远点了下又趴过来给他口交的小泰迪,眼眸深邃暗沉,“不久之后,我们会举办婚礼,到时候赏脸。”

婚礼两个字让翟棋没控制好力道,龟头吞进喉管里,牙齿也控制不住的咬下去,杨暮远嘶了声,立刻掐住他的下颚把唇齿挤开。

马伟好像听出来了,赶紧寒暄两下挂断。

杨暮远锐利的看着他,眸光暗藏刀光剑影,“我说的哪句话把你吓成这样?”

翟棋吐出来,看巨大的肉棒还好好的,才吐出口浊气,“那个,结婚?”

杨暮远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两枚简单款式的戒指,当翟棋拿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刻有自己的名字,这是准备了多久?

“想知道什么时候定制的?”

翟棋眼巴巴的看着他,杨暮远挺了挺胯,用龟头去磨他的唇,目光鲜少的凶戾,“再咬一下,我就干死你。”

翟棋被这句话搞得差点射出来。

书桌上被搞得泥泞一片,翟棋跪趴在上面,高高撅着屁股挨肏,听见杨暮远说,“你第一次喝醉来敲我门的时候,当时的你,很可爱。”

重重一顶,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还特别欠肏。”

最后一场戏,翟棋是单独拍摄,当时杨暮远宣传别的戏没在,他和隋江一起出去吃了顿饭,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在酒店大门口看见一辆黑色商务保姆车,隋江正要说话,就看杨暮远走下来,冲着他们的方向招招手。

隋江正愣着,翟棋蹭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杨暮远的腰,俏笑着说,“我没喝酒。”

杨暮远瞥眼隋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乖。”

翟棋回头和隋江挥挥手,隋江懵逼的看着他们手牵手重新上了保姆车,半开的车门里,翟棋分开双腿跨坐在杨暮远腿上,急切的吻在一起…

翟棋每次都很急,像个急色鬼,就差把杨暮远全身都舔遍,在车上就差点发情,好不容易被杨暮远控制住回到别墅。

柴宇果然是金牌经纪人,给翟棋挑的第一部戏是讲的少林寺练武的故事,凭借该片,翟棋一炮而红,接下来又陆续接拍几部武打戏,现在的市场偏向娱乐性高的片子,武打片很不吃香,但唯有他拍的这几个都出了圈,首先得益于翟棋扎实的武打功底,再就是拍摄团队的精良,剧情和动作缺一不可,短短两年,翟棋的咖位已经上涨到可以坐进颁奖前三排。

杨暮远坐在第一排中心位置,翟棋看着不远处的人,暗自发誓还要继续努力,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老公身边。

他们在第一年的元旦去美国登记结婚,当天杨暮远差点把他干死在顶层酒店的床上,在万家灯火的落地窗前做爱,在室外游泳池里肆意发泄无法言说的激动和亢奋,总之,他每天都比前一天还要更爱杨暮远。

这次颁奖典礼,获得影帝的仍旧是杨暮远,翟棋在下面坐着看,羡慕,并且自豪。

五年后,杨暮远站在台上,“今天由我来宣读这次获奖的影帝人选。”

说完,看向第一排中间位置上的翟棋,笑容宠溺,“让我们恭喜新晋影帝,翟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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