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虞卿辞氤氲着水雾的眸子睁开,还有些无法聚焦,说话声断断续续,勉强传过去,“这家酒店的拖鞋,嗯,是那种按摩拖,太疼了,不想。”
“那你忍一忍吧。”温砚笙说的是穿拖鞋,又像是另有所指。
“忍不了,这也太折磨人了。”
虞卿辞哪里会愿意在这种时候出去穿个拖鞋?
“阿辞,听话……”温砚笙低下声音,哄着她,“我把镜头往下移一些,好不好?”
虞卿辞有些犹豫,但到底是动摇了:“真的?”
“嗯,不骗你。”
虞卿辞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抽离,在花洒下随意捻了捻,沉着张脸去穿防滑拖。
等到回来时,特意把手机镜头对准拖鞋:“这总行了吧?”
镜头又重新回到她的脸,泛粉的风光一闪而过,像是故意引诱一般,报复心还挺重。
温砚笙最后还是如了她的愿,声音压进手机,对她说了几句私密的话后,虞卿辞压抑不住自己的吐息,两人几乎同时闭上了眼。
半分钟后,温砚笙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说:“别洗太久了,洗完去吃点东西,等会早点睡。”
虞卿辞庆幸自己穿了防滑拖,就连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懒意:“知道了,你也是,晚安。”
温砚笙也说:“好,晚安。”
转眼就是八月,虞卿辞在又一次被热情的外国友人示爱后,终于觉得拿出结婚证解释这件事也好麻烦,于是想了个别的对策。
在一次出差之余,虞卿辞陪卿意看了场新秋大秀,全程对着卿意嘘寒问暖献殷勤,恨不能连水都亲手喂到她妈妈嘴里去。
大秀一结束,卿意终于受不了的被女儿拎开,双手抱臂看着她:“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虞卿辞又凑过去给她妈妈揉肩捶腿,在卿意越来越嫌弃的目光下,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捋平:“这是我画的对戒图,妈妈你也知道我艺术方面的造就不太行,您帮我添几笔呗。”
卿意看着那张皱得不成样的纸就不想拿,但碍于眼前这个是她女儿,也只能接过来。
添几笔这个说法略有些夸张。
因为虞卿辞的那对素戒画得几乎看不出什么形状,偏偏旁边的文字解释铺了一大堆。
简而言之就是,什么潮流的想法都上网抄了一点,设计理念太多,拼不起来了,最后来找她当冤大头了。
虞卿辞穿着高跟鞋近一米八的身高扒在卿意膝盖上,毫不羞臊:“妈妈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