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看凤姐儿一下就猜到他说的一双儿女是谁,便知道,凤姐儿其实是懂其中的这些道理的。
只不过,她或许觉得,凭借贾府世代的富贵,凭借家里的大小姐当了皇妃娘娘,所以,便可以不将那些顾虑放在眼里。
贾琏目光灼灼的瞧着近在咫尺的王熙凤的艳丽脸庞,问道:“你别管可能不可能,我只问你,若是你明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你拿了这五千银子,就会害死两条无辜的性命,你还会继续帮那净虚老尼办这件脏事吗?”
因为贾琏问得认真,本来就心里狐疑的凤姐儿,越发有点内心发毛。
过往的事实证明,贾琏每一次这样说话,最后多半都是应验的,她也不得不认真思考了一下。
她虽然自认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却也自问,她之前只是为了谋财,并无意害人。
若是,为了这几千银子,当真会扯上两条性命的关系,只怕,她应该会犹豫的吧……
凤姐儿是聪明人,知道贾琏是在考验的她的心性,因为贾琏时常劝她要保持良善。所以已经想到这里,自然没好气的道:
“你也甭说的那么玄乎,我要是知道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就会染上两条人命官司,鬼才会干呢。只怕你只是说来唬我罢了。”
贾琏笑了笑,只要没有说出我只要钱,别人死不死与她何干这样的混账话,就还算可以改造。
贾琏从来没有要求凤姐儿做个像迎春一般良善的人,他自己还不良善呢,穿越来这几年,手上也沾了不少的人命了。
但是,这些脏东西,他可以沾,他却不想,也不准自己的女人轻易沾上。
所以,与其说凤姐儿做错了事,会产生什么不好的结果,不如说是,她越界了。
私自做了他的主。
这种家宅之外的大事,不论如何,也轮不到凤姐儿来做主。即便要赚这五千银子,也该与他商量之后,他来着手操作。
不然,要是王熙凤习惯了做这样的事,将来野心、贪欲越来越大,只怕连他也制不住她了。
“你也不用管我唬你不唬你,总而言之,我明确告诫你,这件事,我不许你掺和。
不但你不能掺和,那不思清修,一味儿钻营的净虚老尼,我也是绝对不允许她再待在水月庵了。
若非为了你的声誉着想,我今晚便可以命人将她赶出京城。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寻个由头,将她踢出水月庵吧,我不想再看见这个老货。”
原著里,贾府家庙和水月庵这边,便闹出过很多淫奔荒唐的事,如今虽然没有发生,但是看着水月庵主持的品行,也不难猜测的。
所以这样的毒瘤,还是早点打发走早好。
凤姐儿虽然不舍得白花花的五千两银子,但是见贾琏的神色毫无通融之处,臀下还在火辣辣的疼,也暂且不敢多言。
见他还要迁怒净虚,立马道:“你要撵她也容易,只是,她是时常在老太太和太太面前出没的人,只怕她回头找老太太她们告状,倒也麻烦……不如,就姑且饶她这一回?”
贾琏笑道:“留着她,好以后再给你介绍私活?”
王熙凤这样的内宅妇人,其实没什么机会接触外面的脏乱之事,这其中,必得有个净虚这样的人从中提供消息,这才能成。
不理会凤姐儿尴尬恼怒的神色,贾琏继续道:“你若是不方便,便把她留给我,你放心,我会让她没机会在老太太和太太面前诉苦的。”
王熙凤还能说什么,只能为净虚默哀,希望她能识趣的另投他处,千万不要把没良心的给惹怒了,否则那才是鸡蛋往石头上碰呢。
见事情告一段落,凤姐儿便想要从贾琏身上起来。
之前着急和贾琏辩驳,都没发现,她居然在贾琏怀里坐了那么久了。
因贾琏不放她,她就佯装恼道:“你做什么,莫非还觉得不解气,还想打我不成?”
今晚真惨,眼看要到手的五千银子飞了,还白挨了十多二十个巴掌,现在屁股还有点痛呢。
看她下意识的揉屁股,贾琏很是满意,搂着她笑道:“真的打痛了?”
凤姐儿脸上便又羞又恼,因见平儿都出去了,屋里没别人,也倒拉的下脸来,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下手那般重……”
贾琏便亲了她一口,实话实说:“原本只是想象征性的打几下,让你受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干这种事。就是手感太好了,一时没忍住多打了几下。”
此话一出,凤姐儿如何干休。
原道贾琏是真的生气了,自己挨打也是白挨,哪里想到还有这个缘故。
手感好,这也能成为她多挨打的原因?
一时真恨不得照着贾琏可耻的嘴脸上来上几拳,到底只在他胸口敲了几个小拳拳作数之后,就埋在贾琏怀里,任由对方给她按揉一番缓解酸疼感了。
唉,没良心的今晚能留宿在这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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