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包围白家的官兵撤了……”
“老爷不好了,贾琏……钦差大人带着人马朝着我们家这个方向来了!”
王家,王善祥已经知道计划失败,一边权衡如何应对,一边不断的派人监控白家的动静。
听到人马转而朝着王家来,就知道白祎将他出卖了,咒骂一声,也清楚现在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振作精神,一边思考等会贾琏来了如何对付,一边让儿子们从后门离开。
却被告知,前后门、侧门都被官兵堵住了。
“怎么会这么快?”
“老爷,不是钦差身边的官兵,而是扬州城的守备军!”
连扬州城的守备军也参合了,王善祥终于觉得情况大为不妙,赶忙出门来查看。
身为盐行副会长,扬州守备军,上到守备,下到总旗,他都认识不少,准备套一下交情。
“守备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即刻起,王家上下一律人等,皆不得走动,等候钦差大人审讯。”
看眼前分明收过他好处的守备军将官,冷着脸说话,仿若根本不认识他的模样,王善祥心里有气,也冷声斥道:“那你们守备大人呢?”
那将官却根本不理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拽着脸不说话了。
王善祥见状,脖子都气歪了。这是眼看他王家要出事,连这等小小的武官,都敢对他落井下石了?!
看着吧,等他度过这一关,定要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好瞧!
却也无可奈何对方,只能僵持在原地。
不多久,随着声声震颤心神的马蹄声响起,一大批威风凛冽的禁卫军官兵,簇拥着贾琏等人,缓缓而来。
“拿下。”
根本没有什么废话,伴随着贾琏声音,官兵们一拥上前,将王善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全部拿下。
“贾琏,你敢动我?我乃太子的人,你敢动我?”
贾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让王善祥彻底慌了,连声大叫。
“我不敢动你?你贩卖私盐,侵吞盐税在先,胆大包天,敢行刺在后,现在还妄图攀诬太子,实是罪无可赦,带走吧。”
看着被人死狗一般拖下去的王善祥,跟随后面的白祎面色微微发白。
他现在也总算看出来了,在贾琏这种真正的权势人物面前,他们以前所谓那些倚仗,根本不值一提。
需要的时候,可以给他们身后之人几分面子,一旦惹怒了,碾死他们实在轻松的很。
就那这王家来说,他们都知道其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太子府。但是那又如何,在太子眼中,这王家,不过是为为他赚银子的工具罢了。换做他是太子,只怕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王善祥,与贾琏这个皇帝身边的近臣为难的吧。
所以,在王善祥选择派人行刺贾琏,且失败的时候,就注定他死定了。
而且,即便太子知道其中情况,只怕也说不出话来。
或许,太子也会因为贾琏断了他在江南的一条财路而暗自恼恨,但那属于是另一个问题了,全看贾琏后续的应对,和太子如何选择权衡。
想通这一点,白祎莫名觉得有些庆幸。幸好之前白家没有对贾琏出手,而是王善祥这个自大的蠢货顶在了前面,也幸好,之前自己没有硬气到底及时认怂,否则,只怕现在被抄家的名单里面,也有他白家了……
……
有了赵家的经验,抄王家就轻车熟路了。
贾琏都不用在外面盯着,只需要坐在大厅内听候各方汇报便是。
“大人,盐商们聚集在大门口,想要拜见大人。”
“让他们进来。”
周伯儒带着二十多个盐商进入王家,看着往日横行霸道的王家,如今却被官兵们肆掠。那些衣着华丽的王家人,都宛若猪狗一般都撵到墙角蹲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毕竟都是盐商,看见王家这种下场,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意。
但与此同时,倒也和白祎一般,认清了一些现实。贾琏抄赵家,可以说是柿子挑软的捏,杀鸡儆猴,他们还可以天真的以为,贾琏不敢对整个扬州盐政造成太大的震荡,或者说不敢多得罪他们身后的势力。
现在,却都没有了侥幸心理。
“卑职协领扬州盐行总会长周伯儒,带领扬州盐行众盐商,拜见钦差大人。”
小的盐商们都没资格入厅,只有周、白、钱、冯、许等五家大盐商进来,对贾琏行跪拜之礼。
“不必多礼,起来吧。”
见这些盐商,突然之间这么乖巧,贾琏心内冷漠,面上倒也淡然,让起身后便问他们来见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