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贾宝玉高兴坏了,今儿到姐姐妹妹们房里撒欢儿蹦跶,明儿又带着丫鬟们在房中嬉戏笑闹,后儿又请了秦钟到府上读了几回夜书。
只偶尔空闲下来,又念起薛宝钗,总央着贾母与王夫人准许他?出府去寻薛宝钗玩,可惜,都被驳了回来。
只他?并不放弃,几次后,王夫人被闹得不耐烦,难得对他?生了恼,因喝了句,“人家正待嫁呢,哪有功夫理你?!”
贾宝玉一时被吓得噤若寒蝉,直至见母亲转身闭眼念佛,方敢蹑手蹑脚从房中退了出来。
后再不敢跟王夫人提此?事,只与丫鬟们诉些“宝姐姐为?何要去作鱼目”的混话,丫鬟们听了,只当他?又发痴了,也?不放在心?上。
又说吴熳,赐婚圣旨下后,她只闻胤礽道了句“没和亲就好”,就再没过问,吴熳心?下叹息,想是历史?上那个格格或公主抚蒙了。
见人真撒手不管了,吴熳只笑了笑,理了份单子出来,让周婆子亲自?带了去薛家贺礼。
周婆子去了一整日,回来兴奋描述着那盛景,“奶奶不知道,薛家那叫一个门庭若市,门前车马就没停过,说都是薛家大爷的朋友,
不过,后来不知怎的,就关门谢客了,我还?以为?要白跑一趟,不想,递上名?帖后,薛家便开门让我进去了,还?好一阵赔礼,说实在人太多?太杂,怕出乱子甚的,
进了府里,那位薛姑娘还?亲自?见了我,让我给奶奶带好……”
吴熳听着周婆子絮叨地描述,不时浅笑点头,眼睛却?注意着不远处正认真给她配丸药的男人,也?不知人听进去多?少。
待周婆子说完,吴熳便让她早些去歇息,又至男人身旁扶腰坐下,主动同他?说了几句“薛宝钗这事儿办得有分寸”之类的话,只男人不愿多?谈,总调转话头与她说别的。
吴熳瞧着他?这模样,笑了笑,只想着这可是矫枉过正了?
三?月后,吴熳怀孕八月有余,男人私下里下令将外?头消息停了,不许报到内院来扰她。
吴熳知道了也?当不知道,安心?受用,专心?待产。
只总有些消息会不经意间漏进来,她偶闻秦可卿大好了,且送了拜帖上门,想来瞧她,却?被男人拒了。
吴熳想着拒了也?无碍,只向兆利打?听了句人什么时候好的,被男人听见了,兆利便被叫出去训了一顿。
她亦被惊了一跳,这才发现胤礽的状态似有些不对劲儿。
他?似十分紧张,时时给她把?脉,一日百遍地问她可有不适,还?去婆母那儿将灵药要了一粒来,以备不时之需。
吴熳忽的想到了现代的产前焦虑,只觉好笑,不动声?色帮他?疏导起来。
日日让人陪她散步、给她念书,又带着他?重新将产房布置了一遍,将产后用到的东西一一过了好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