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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来的人派头不小,不肯到他府上来见他,非得要他来城门口来接,噶礼虽然十分奇怪,但也勉为其难地过来了。
主要是他才把康师傅西巡团队应付走,心情十分愉快,所以才有这个闲工夫过来。
谁料他麻溜跑来一看,就裂开傻眼了。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康师傅、太子、十三阿哥还有几个随行的侍卫——其中的一个有点儿眼熟,可不正是那个薛家的小子。
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之前阿山就给他打过招呼,说一定要小心这小子。他还说来了这几天,也没见到这小子有什么动作,没想到啊,居然在这儿等着呢。
噶礼有些恨恨地看了薛攀一眼,再看着康师傅黑如锅底的脸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鉴于之前那么多次应付康师傅问罪的成功经验,他心中还是存着些侥幸心理,立刻对着康师傅一个头就磕了下去,痛哭流涕道:
“罪臣噶礼,见过万岁爷。臣罪该万死!还望万岁爷恕罪,饶了罪臣这一回罢。”
康师傅看着噶礼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虽然说气得不行,但是果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又习惯性地想要听噶礼解释了——当然语气还是很气就是了:
“混账玩意儿!你且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噶礼见状,立刻意识到有戏,连忙又哭泣着膝行到康师傅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道:
“启禀万岁爷,微臣冤枉啊!这都是他们冤枉微臣啊……您还记得克鲁伦河么,微臣同于大人拼死为您亲征噶尔丹督运过粮饷啊!微臣的忠心,天地可昭、日月可鉴啊!万岁爷!”
得,薛攀别的就不服,就服这位噶礼大人的哭戏——这么大年纪,这么个形象,居然能哭成这样,那还真的一绝。
不过,难看虽然难看,尴尬也的确尴尬,但是却真是管用啊。
见到康师傅果然渐渐缓和了脸色,甚至有种想要上前把噶礼扶起来的意思。薛攀默默叹了口气,自己悄悄把快要落到地上的下巴扶了起来。
真的感觉,不是亲眼所见,简直就是不敢相信,为啥好端端一个康师傅,就非得忽然间就失了智——难道就是因为噶礼曾经陪着他御驾亲征噶尔丹,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然后就可以闭目塞听,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的胡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那一次立功,也不完全是这位噶礼大人的功劳。
就算他有过功劳,也不能永远躺在这个功劳上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吧。
看着噶礼虚伪的表演和康师傅习惯性地护短,薛攀正想着这次要不要再随便出个手,“替天行道”一下子——毕竟,这位噶礼大人真是每个点都精准地踩在了他的雷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