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末将怕他们身后有人,先放车驾走了,人走后,末将感到不对劲,这小子今个怎么那么积极的想过去要银子,这些银子可不少,少说也有百两之多,大人你看。”
说完,副将把那一袋子银子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案几上,当的一声,颇为有分量,吴士起根本不用看,耳朵一听就知道有多少银子,约有一百五十多两,可见主人豪气。
跪在地上的校尉虽然哭嚎,可是毫不惊慌,问过路商队额外要银子,那可是吴大人亲自交代的,此事几个校尉都知道,私底下和吴大人分了不少银子,也是为了节制几个副将的心腹。
“哦,竟然有这回事,不过问这些商队拿些银子,也是给弟兄们补贴家用,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来人,把校尉放开。”
“是,大人。”
四周的士兵走过来就要解开绳索,果然吴大人心里门清,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方才为上,可是副将又说道,
“大人,那户人家好像不简单,万一惹出了麻烦,大人可想好了。”
吴士起见到副将似乎话里有话,知道副将心中不忿,可是再大的官能有多大,本将就是连兵马司指挥使见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谁让自家出了个贵妃呢,毫不在意说道,
“先把人解开,等那家人背后来人再说,无非是再给放了,道个歉,抓错了不成吗,再说了,一个外地的商户,能有什么大的背景,咱们兵马司在京城可从没怕了谁,这样,来人啊,把那个抓来的家伙押进来,审问一下就成了。”
“大人,这,也好,”
堂外士兵下去提人,校尉和副将分两边站定,等着吴大人问话,各自脸上的表情都是若有所思。
“酿的,不知道你们家薛大爷是谁吗,要是在金陵,你们早就被老子打了,还他妈敢抓老子。”
一如既往的嚣张,堂内众人听了都是微微皱眉,吴士起看着来人,脸可是陌生得很,语气也是嚣张跋扈,谁家的公子那么没教养,
忽然,
吴士起拿起惊堂木用力的砸在案几上,“啪”的一声巨响,惊得满堂噤声,呵斥道;
“哪里来的狂徒,目无法纪,来人啊,先打十个杀威棒。”
“是,大人,”
堂下的士兵,押着薛蟠就押倒在地上,然后扒了裤子,就要开始打,薛蟠见了还真打,脸色一变,这可不能挨着,要是没个轻重,人几棍下去就废了,大喊道;
“你们几个,可是吃了豹子胆了,我舅舅可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妹夫可是洛云侯张瑾瑜,你们要是打了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言一出,
别人还未反应过来,吴士起心里一紧,立刻喊道;
“且慢动手,滚下去。”
堂下士兵刚刚举起棍,差点就打了下去,听到大人喊话,应了声就下去了,副将和校尉也是听了目瞪口呆,尤其是城门校尉,脸色煞白。
“你说,你舅舅是何人?”
薛蟠一见挥棍的士兵走了,知道此人怕是怕了,呵呵一笑,
“哼,我舅舅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快点扶我起来。”
吴士起半信半疑,王节帅有个侄子自己倒是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外甥在京城了,再说此人的样子毫无教养,倒像个哪里来的暴发户,再问一问,洛云侯倒是有了妻妾,可是什么时候蹦出个亲戚来,
“你刚刚还说洛云侯是你什么人?本将没听清,能否再说一遍。”
“当然能,洛云侯张瑾瑜可是薛某的妹夫,怎么听清了没有?快扶我起来。”
薛蟠仰着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让吴同知狐疑,立刻给下面的人使了眼色,身边的士兵,也是把薛蟠扶起来,再把裤子给提上,系好腰带,
“那你怎么被抓进来了?”
“哼,还不是你手下的人,拦路要路引,那玩意我薛蟠是忘了,坐的侯府楼船进京,走得急也没拿,所以耽搁了,你说要银子就要银子,为何要搜查车架,马车之内可是我妹妹坐在里面,冲撞了她你说怎么办吧!”
薛蟠好似得理不饶人,吴士起转头就看了校尉一眼,见此人面色煞白,应该所言非虚,这倒是头疼,不过此人未必不是一个好把柄,脸色一本,喊道;
“你这个刁民,无故大声喧哗衙门,是何体统,来人啊,给押进大牢,先待着。”
“是,大人。”
两名皇城司士兵就把薛蟠拖着押了下去,薛蟠大喊,
“你们等着,”
等人被拖走,副将急忙问道,
“大人,此事如何是好?”
“是啊,大人,那两位可是,可是.”
校尉吓得说不出话来,吴士起一拍桌子呵斥,
“怕什么,人关着就成,好吃好喝伺候着,虽然不知真假,可是等晚上自有分晓,你们在此处,看着,我先出去一趟,即刻回来,记住,我不回来任何人不准放那家伙出来。”
“这,是,大人。”
吴士起推开凳子,起身急着走出了衙门,出了府就不见了踪影,留下二人惨白的脸对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