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前厅用膳去了,劳累几日,也未和夫人好好吃一顿饭,今日倒是巧了,提前回来。
在东屋坐下,丫鬟给盛了饭,然后桌子上仅有三菜一汤,还是清汤寡水的,夫人也是一脸苍白之色,身子亏了,沈中新忽然感到心中黯然,侯爷的一番话又是回想在脑中,人啊,身体是根本,吃好喝好睡好才行,可是需要银子,没银子也没办法,所以,规矩之内的银子拿了不丢人,那些草菅人命贪污受贿必然不行,有些事看开了才能更好的前行不是。
再说了,就是自己能挺住不用,可是家中妻小,还有奴仆佣人,哪个不是用银子堆起来的,拿了这些,置办一些产业进项,以后的日子才有了盼头。
细细想来,侯爷言之有理,看着夫人憔悴的面容,还有默默喝汤的小女儿,沈中新放下碗筷,说道,
“夫人,从天今天开始,每天五菜一汤,必须有荤腥,然后家中必须之物,哪个缺的,你看着采买一番,不要亏了自己,这是银票,先拿着。”
说完话,沈中新从怀中拿出这次明面上的辛苦费,足足有三千两银票,放在桌子上。
其夫人见了大惊失色,那么多银子,哪里见过,问道,
“夫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这银票是哪里来的?”
看着有些容失色的夫人,沈中新有些愧疚的回道,
“没有遇到什么事,今日陪着洛云侯办案,这些算是辛苦费,上下皆有,拿的明白,还有咱们以前那个小庄子不是给当铺当了吗,给赎回来吧,十五万庄子押了五万两银子,要是不赎回来,岂不是亏大了,一年也有几千两银子的进项。”
“这是做了什么事给那么多,还有府上库银仅仅还有一万两的银子,留着救急之用,以前的都还了户部,为了买这宅子,哪还有银子把庄子赎回来。”
沈家夫人操持家务,耗费心神,也没再管这些银子来路,既然夫君收了,必然是来路明白,不然一身清名之人绝不会拿的。
沈中新复又拿起碗筷,吃了起来,看着小女儿如今乖巧的样子,笑道,
“此事回屋后,我给你拿五万两银票,明日就去办了,开春了,庄子赎回来,每年也有个银子的进项,以后会好很多,至于其他的不必多问。”
看着变了一人的沈子钰,沈夫人有些话想问也不敢问,
“是,明日我去牙行把庄子赎回来,可是夫君,有些事你要心里有数,悠着点。”
看着一脸担心的夫人,沈中新轻轻一笑,一把拦过夫人,
“夫人辛苦了,此事我心中有数,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再说那些脏银,本侍郎此生不敢染指。”
沈夫人这才露出笑容,银子拿的心安,不是贪墨来的就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慌乱就给忘了,从衣袖中掏出密信,放在桌上,
“你看你,刚刚还忘了,这是老师所派之人送给你的信。”
沈中新立刻放下碗筷,从桌子上拿起信封,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原来是老师顾一臣所交代的事,要自己慢慢审,细细查,最后再呈报给皇上,要自己小心有人插手其中。
这不就是引蛇出洞吗,不过有些事查不查倒也与大局无事,既然动不了,那就剪其羽翼,总归是要跳出来的。
看完信之后,拿在手中站起身,来到了油灯处,慢慢点燃,最后一点散落在地上燃烧殆尽。
“夫人,这些日子尽量少出府,去牙行也要带着小厮和仆人,万事小心一些,至于粮食,不必采买,自有人送上门的。”
沈夫人看着地上灰烬,有些担心看着沈子钰,问道,
“现在京城粮食那么贵,谁会送上门啊,”
“为夫托了洛云侯的脸面,府上的商会,会送来十石粮食过来,所以你就不要再操心此事了。”
“嗯,”
北城诏狱,
张瑾瑜亲自押送抓来的家眷关进诏狱大牢,一路上众家眷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季云辉带着人来回呵斥,少有不听者,就是一鞭子过去,所以行程未耽搁。
到了诏狱,验了令牌,贺以修就带兵把人都押送回去,牢内的官员尽是失了颜色,崔德海看到自己的夫人和儿女,还有最疼爱的小妾,也被抓来了,顿感慌乱,感觉到了危机,又看到有狱卒在小妾身上偷摸着,气的脸色涨红,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进来了,”
听到老爷的声音,小妾悲呼一声喊道,
“老爷,家被他们抄了,我们都被抓来了。”
“是啊,老爷,还有其他官员的家也被抄了。”
然后就是一阵哭喊,早有不耐烦的狱卒骂道,
“说什么说,滚进去,快点。”
然后毫不客气的拿鞭子抽了过去,哭声立刻止住,不一会被关入大牢,没了生息,崔德海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为审先判,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可是做都做了,恐怕自己等人的性命也是朝夕不保,心中就害怕起来,看着远处熟悉的身影,知道是洛云侯在此,
忽然冲到了牢门口喊道,
“侯爷,侯爷,下官有事相告,有事相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