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俗话说老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这一去就没有好事|!”
“哼,好事,什么时候好事能轮到我们,哪一次不是剩下的边角料给我们,要那么多兵,怕是朝廷遇到难处了。”
楚国忠想来也知道,朝廷有了解决不了的难处,才想起自己,话说河东郡的曾伟伦也跑不了,想到这心里也就舒坦一些,
“那节帅,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整军出发了,朝廷给的时间急,应适是动用了大批府军士兵,哪里又出了事,这次由你领军,把乐时也带上,你们二人万事小心,如果真的无法,看看河东郡彭士英他们怎么做的,曾伟伦那个老狐狸必然有了交代,此去,万不可出头,记住。”
“是,大人,末将明白,大人去京城是急行军还是正常行军。”
董大望一抱拳领命,
“嗯,正常行军,走那么快做什么,在安水渡口,河东郡的兵马应该会在那等你的,到时候合并一起,一起南行,不过要留心,彭士英看似粗犷可实则是心思细腻之辈,不可大意!”
“节帅宽心,末将必然会小心的,他彭士英不上,末将绝不上,都是各地府军,必然不会强来。”
可是郡守楚国忠想了又想,还是感觉不对劲,说道,
“不是府军强来,我怕是京营那些人,此事必然是京营和兵部插手,那王子腾寸功未有,想必他也着急,有了这次机会,必然不会放过,所以你要量力而行,万不可当面顶撞与他,可记着了!”
“是,节帅,末将清楚,应该归答应,可是真到了战场,怎么打还不是末将指挥,总不能直接把咱们的兵强抢了去,弟兄们也不愿意啊。”
“呵呵,知道就好,去吧。”
“是,节帅!”
董大望脸色凝重,接了令,然后带着亲兵去了大营。
随后,河东河西两郡,不约而同各自晚了一天,随即两万五千大军也是先后启程。
不过郡守没去,反而是守将带兵前去。
大内,
坤宁宫内,
皇后江玉卿竟然没想到洛云侯有如此大胆的想法,还暗地出宫,要是被太上皇和太后知道,那可是大事,没好气瞪了洛云侯一眼,
“洛云侯,你当这是哪里,后宫之人哪里可以随意出宫,要是都这样岂不是大乱了,本宫作为后宫之主,要以身作则,哪能行此荒唐之事。”
张瑾瑜一愣,刚刚不还是想出去的样子,这就变了脸色,心思变得太快了,再说了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真要是那样,自己不是倒霉了,
“启禀娘娘,臣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误会了,刚刚没有说清楚,臣的意思是娘娘请示陛下,经过陛下同意,和陛下一起‘微服出巡’,不是让娘娘单独行动,这样一来,不就处之淡然了,陛下想来也不会不同意的,到时候,臣在尽心一下地主之谊,”
看着洛云侯说的如此坦然和“熟络,”微服出巡,皇后心中琢磨了一下,这是陛下偷偷跑出宫去了,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就喜欢偷偷跑出去溜达,如今这个毛病还没有改掉,只是陛下什么时候又出去了,还有看洛云侯那样子,想必是陪着一起了,这,真是,
“哦,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宫有些疑惑,微服出巡的事,洛云侯怎么会如此熟络,难道陛下曾经出去过,洛云侯陪在身边不成。”
张瑾瑜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后宫之主果然是个难缠的主,这都能猜到,看样子陛下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做了,要不然娘娘不会这个反应,可是自己不能承认啊,
“回娘娘,这可就冤枉微臣了,陛下的行踪哪里是做臣子能猜得到的,只是臣看着娘娘思念爱子实在是不忍,恨不得替娘娘分担一些,所以臣就大着胆子出了歪点子,想着娘娘心里能好受一些,一天未用膳,娘娘,您不饿吗?”
“哎呀,还是洛云侯体贴,本宫是有些饿了,这心里也是舒服一些,至于你说的那些还算中肯,你们伉俪二人如今走到一起也不容易,世间的事更是不可预测,那么多才子佳人,留下那么多佳话,可是最终能在一起的终归没有几对,好好珍惜才是。”
江皇后有些感慨,拉过秦丫头的手,细细抚摸着,感叹秦可卿的样貌和品行都是上上之选,洛云侯倒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贤惠之人。
张瑾瑜偷偷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后,好像没生气,还是一国之母,就是比那些嫔妃大气,
“臣谨记娘娘教诲,臣去了一趟江南,也听闻那些文人骚客之间,流传的才子魁之间的佳话,可是臣不相信,很多都是衬托文人才子的事,却没有一个诉说那些女子的凄凉,不是最终不在一起,而是那些文人根本就没心,一旦考中之后就是栋梁之才,堂皇大道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为一青楼女子,就算是魁放弃为官之道,所以才留下那么多凄美的话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张瑾瑜还真听到很多文人骚客,和青楼女子的故事,尤其是听着前朝的,那青楼直接能上剧本了,可惜都在诉说才子如何如何,可是无一人言语那女子最后如何了。
江皇后眼神一撇,感兴趣问道,
“洛云侯的话倒是耳目一新,你的意思是那些才子故意抛弃中意的女子可对,”
“回娘娘,是的,如果真的想着她们,无论如何也会有所得,可最后偏偏却是佳人还在苦等,直到熄灭希望,臣曾以为,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却不曾想,浮世万千,不得亦有三,水中月,镜中,梦中她。月可求,可得,唯她求而不得。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辞别再无相见日,终是一人度春秋。所以臣真要是心中所爱,必然克服万难,不留遗憾!”
张瑾瑜眼睛始终盯着秦可卿,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听到秦可卿心中激动,手也是微微颤抖,就连江皇后美眸隐隐生辉,看着躺下之人文采飞扬,毫不做作,朱唇轻启,
“好一个不留遗憾,好一个洛云侯,从古至今,江山于美人,爱江山者始终多过爱美人,如今洛云侯竟然是一个爱美人者,如果世人所知,恐怕会瞠目结舌,”
“回娘娘,世人皆回江山社稷为重,可臣偏爱美人,天下大事自有朝廷和陛下决断,臣就是一个追随者,风里来雨里去,为了陛下刀山火海也可去的,就是江山丢了,臣相信也能打回来,人这一生,短短几十载,本来活着都不容易,何苦再为难自己,尤其是自己所爱终归是一位,万一失了手,今生哪里去寻,就是万千江山,得来又有何用。”
“是啊,你,哎!罢了,春禾,送他们二人回去吧,本宫腹中有些饥饿,传膳。”
“是,娘娘。”
春禾也是满眼莫名之色,应着声,
江皇后好似有很多心事,可是又毫无头绪,伸出手拍了拍秦可卿的手,
“今日事情纷杂,不便留你再说,等闲暇时候,过来陪陪本宫,咱们娘俩说说话,对了,要不了多久,准备下,陪着本宫一起,去静香寺祈福,再把王夫人喊着一起。”
“是,娘娘,长安明白。”
“行了,一起回吧。”
张瑾瑜和秦可卿,又一起给皇后行了礼,然后一起离去,出了宫门,待二人走后,
江皇后忽然展颜一笑,
“没想到,洛云侯竟然还是一个情种,本宫认识官员何其多,只他这一个样的,本宫是第一次见,他竟然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两者孰重孰轻,自古书中所述,皆是以社稷为重,要是文官那些人,又该是长篇大论,说着江山社稷如何如何的重要,只有他,想也没想。”
立在身边的春禾,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想到自己境遇,
“娘娘,奴婢觉得侯爷说的不无道理,江山可以重来,可是美人只有一位,丢了就回不来了。”
“是啊,丢了就回不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