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女儿茶饭不思的模样,特意换了一身行头,来了侯府寻侯爷。
心中焦急,脚下的步伐就快了许多,按照昨夜的小路,到了东苑,只见院中侍卫颇多,心中感慨,还是侯爷威风,还想进去就被院门口的校尉拦着,
“你是何人来此?”
冯永文拱手一拜,回道,
“下官大理寺丞冯永文,和侯爷约好,今日来见侯爷。”
校尉一听是何侯爷约好的,打量一下眼前的人,身上并无利器,点下头,
“在此等候,来人啊,给侯爷传信。”
“是,校尉。”
身后的士兵领命而去,冯永文再次施了一礼。
“报,侯爷,院中来一人,说是大理寺丞冯永文,和侯爷约定好了的。”
传令的侍卫跑进屋内,单膝跪下,说着院中之事。
正在吃饭的张瑾瑜,喝下最后一点粥,拿锦布擦了擦嘴,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刚刚亮起没多久,你妈,这么早,
“知道了,你领着人去西厢房,让他等一会。”
“是,侯爷。”
侍卫起身就准备跑出去,临走的时候,张瑾瑜又吩咐道,
“等下,让人上茶,再端一些糕点,好好招待不可懈怠。”
“是,侯爷。”
侍卫应了声,这才跑出了屋。
秦可卿有些不明觉厉,一个文官上门,倒是稀奇,
“郎君,冯大人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上门。”
“还能有什么事,宁国府的事啊,你是不知道,贾珍动作有多快,早就托媒人登了冯大人府上说媒,关键那老头也不知怎么想的就答应下来,如今贾珍犯了事,你说这不是把闺女往坑里送吗。”
张瑾瑜也是服了冯永文,这操作,没谁了,嘴上也埋怨了起来,关键那媒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长公主的人,要是真的,京城的事,想必瞒不了她。
一想到两日后,太后和皇后准备领着朝臣家眷,一起去那个什么来着,静安寺,对静安寺上香祈福,顿时感到头都大了,
神佛是应该拜一拜,去去晦气,但是北山避暑行宫,那什么长公主周香雪在那隐居,要是真的不问世事还好说,要是假的迷惑世人,不闹出幺蛾子,打死张瑾瑜也不相信。
“怎么会这样,婚约既然立下,想要解除婚约,如果一方不同意,不肯退婚书,闹起来,定然会有闲言蜚语,对于女子来说,言语如刀枪!”
秦可卿听了此事,满脸担忧,毕竟自己也经历过,想到宁国府贾珍父子,持强凌弱,霸道无比,想来不会那么容易解除婚约的。
“你在那愁什么呢,如果有婚书还好说,找到了直接一把火给烧了,现在是因为这里边横着一个媒人,卡在那,所以来人才着急了。”
张瑾瑜见着秦可卿担忧的脸色,竟然还为了一个素未谋面,未出阁的女子多愁善感,出言点出了其中的关键。
秦可卿闻言,心思剔透,竟然没有写婚书,那么说来,那个媒人是有了蹊跷,
“郎君,要是奴家猜的不错的话,那中间的媒人,想来是有一些蹊跷,不然冯大人就不回来了。”
“夫人慧眼,一猜就中,厉害,那媒人好像是长公主的人。”
张瑾瑜伸出大拇指,而后偷偷说了媒人的身份,秦可卿瞪大眼睛,长公主周香雪可不陌生,后宫里,在太后那听过此女,怎么会是她,
“两日后,就是太后和皇后去静安寺上香的日子,你陪在母亲身边,还需要小心一些。”
张瑾瑜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秦可卿听了乖巧的点了点头,回道,
“是,奴家知道,定然陪在母亲身边,郎君还是快些过去,可不能失了礼数。”
张瑾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对着宁边摆了一下手,就迈步走出了屋子。
人走后,宝珠拿着身后的布袋,不知所措的问道,
“奶奶,书信还有拜贴都送厨房生火吗?”
秦可卿看着一脸傻样的宝珠,伸手拍了一下宝珠的脑袋,
“你个死丫头,想什么呢,还能真给点火烧了,都收好,放在郎君书房里,”
“是,奶奶。”
宝珠一脸的不情愿,满眼都是委屈的神色,刚刚姑爷不是让烧了,怎么又送回去。
“来人啊,把屋子收拾一下,宝珠咱们回去。”
“是,奶奶!”
秦可卿领着宝珠,带了丫鬟急匆匆的去了东云楼,想找老夫人商量一下两日后静安寺上香的事。
前院,
张瑾瑜带着亲兵,龙行虎步的进了东苑的客厅,刚推门而入,就看见一身灰衣的冯永文,坐在屋内喝着茶,这一身衣服一穿,一时间还真的没有人出来。
笑了一声,
“冯大人,这么早来访,还穿了一身灰色衣衫,难道是寓意有悔过之意,”
听到话音,冯永文见是侯爷进来了,神情激动,张了张口,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叹道,
“哎,侯爷,要是真的能反悔,下官定然是愿意的,这一身灰衣当然是有悔过的意思,不怕侯爷笑话,昨夜,我那夫人,可是埋怨了我一晚上,”
说完话,还不自觉的用手遮掩一下脖颈处,只看到冯大人的脖颈处,还有几处抓挠的红肿,没想到其夫人还是“河东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