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各府参与的考生,依照旧例,在京城贡院考试,发的是白色考签,这样一来,总归是平等一些,让那些书院的子弟心服口服,也照顾其脸面。”
这可不是张瑾瑜早就预谋的,而是临时想出来的,既然怕天下士林悠悠之口,还不如直接安排在一块考试,和其他人分开,这样一来,统一考场,统一考试,也体现了书院文人的面子问题。
divcss=ntentadvgt武皇周世宏听到洛云侯提到了书院,眼神一凝()
,倒是把他们给忘了,六大书院在士林中可是有举足轻重的位子,一个不好,就会引发动荡,是该好好想想,转头就问向立在身边的戴权,
“戴权,京城赶考士子登记在册有多少人了。”
“回陛下,已经超过三千之数,听说还有士子前来。”
戴权急忙回答,这可不是夸大其词,以往历年只有千人赶考,现如今恐怕三倍之数也打不住。
周世宏明显一愣,这么多人,三千之数还要多,如此一来,贡院地方绝对不够,含元殿倒是可容纳不少,分散开来也是好的,既然如此不如都分开,
“那内务府,给赶考士子发放的盘缠可发了?”
“回陛下,还没有!”
戴权小心地摇了摇头,毕竟发的可是现银,内务府也是要筹备一番。
“既然如此,朕觉得洛云侯所言是个好方法,发中旨,凡是书院考生,和国子监的考生,以及家中有为官的考生,手持红色考签,皆在含元殿统考,其余考生持白色考签,在贡院统考,换签则是在兵马司领取内务府盘缠的时候调换,速度要快!”
“是,陛下,老奴领旨。”
一看事情解决差不多了,张瑾瑜赶紧起身,拜道,
“陛下,诸事稳妥,臣,告退了。”
看着洛云侯那个迫不及待想走的摸样,气不打一处来,莫非朕这里是龙潭虎穴,没好气的撵了一句,
“滚吧,不过记住,朕先私下定个时间,月底前三天开考乡试,过半月会试,紧接着就是过一月殿试,联考三试,不给他们反应时间,要是还漏题,也就是那几个人了。”
“谢,陛下,臣心里明白,臣家中还有事,先行告退。”
张瑾瑜拜完之后,也不管身下的凳子,转身快步离去,看的戴权和小云子目瞪口呆,侯爷还是这样豪爽。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走远了。
武皇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戴权的样子,笑骂道,
“也有你个老货看呆的时候,”
“呃。陛下恕罪,是老奴少见多怪了,哪个朝臣来此,不想多见一下圣颜,哪里见过如洛云侯这般模样的。”
微微颔首,戴权起先告了罪。
“是啊,哪有这样的,也只有他了,还有,恩科的事你要盯住了,那燕春楼的蹊跷,万万留意,私下里让洛云侯想办法,查查看是何人所为。”
“是,陛下,老奴明白。”
随着张瑾瑜出宫没多久,
从皇宫竟然直接发了中旨,而且分抄了告示,在京城“八字墙”还有衙门外,都给贴上了告示。
引得京城的百姓和赶考士子的围观,有人先看到之后,传出去,更是吸引更多的人来观看。
“严兄,怎么会这样?”
顺天府衙门外,
自然也不例外,告示直接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严从虽然昨日里上了公堂,怒斥宁国府贾珍,在众多官员的面前露了脸,总归是有了名气,只要路上认识的人见了自己,都不似往日那般无视,尽皆客气的打着招呼,而且老师所说,自己去都察院的事也差不多了,就等宁国府的事情完结,就可动一动了,想到这,总归是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但也不知什么时候,严从竟然也喜欢上了在京城街道市坊溜达,毕竟很多事都是从市坊小民那听来的,要不然,泼天的富贵来了也接不住,想起发妻和自己过了几年的苦日子,心头竟有些凄苦的味道。
对不起发妻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顺天府衙门口,哪知道本以为应该平复的衙门,竟然还围着那么多人,这是为何?
()
严从知道,定然是有什么事,快步走几步,可人太多,挤在一起,仔细一看,身边的人,不都是来此赶考的士子吗。
再看衙门口贴出的告示,上面竟然写到恩科考场新规,顿时来了兴趣,历来科举都是有数的,怎么还有新的规定,难不成贡院改建了不成。
用力往前推搡一下,还被不少学子怒目相视,严从也不管他们,又往前挤了一下,身后的人还骂骂咧咧道,
“挤什么挤,什么人是。”
“你,”
严从有心想看是谁说的,哪知回头就没了人影,摇了摇头,复又回头看向贴出来的告示,只见上头写着,大体意思就是为天下学子施恩,陛下给每位在册的士子发放二两银子作为盘缠,
并且换考签,因为赶考士子过多,所以加含元殿为考场,天下各大书院还有国子监,以及官宦之家的考生,持红色考签入含元殿,持白色考签的入贡院,主考官武英殿大学士南子显,含元殿主考官洛云侯张瑾瑜,嗯?
洛云侯张瑾瑜含元殿主考官,怎么可能,严从心中大惊,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从头到尾把告示看了一遍,确定没看错,心中一冷,南大人是何意,怎么会同意勋贵主持科举,这不是要在朝廷里掀起滔天骇浪。
又不放心,挤出外面之后,想着告示上说在五城兵马司领银子和换考签,不再迟疑,一路小跑去了最近的兵马司衙门,看看是不是如告示所说,要是真的这样,老师那边必然自己要先去一步,
“哎,麻烦了,洛云侯怎么就答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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