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谷兰指认的j夫,红鸾一步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太意外了!
“鸾儿!”萧启一脸焦急,意yu伸手去扶,哪知谷兰一把拉住了他,si活不让他去。
“爷,您糊涂啊!都这个时候了还维护她作甚?”
“我……”萧启拂袖,甩开了谷兰的手,“你休要再胡闹了!还嫌不难看吗?退下!”
“对不住了爷。”谷兰冷哼一声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们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偷情,您看不见吗?您若看不见兰儿愿做您的眼睛!”
“闭嘴!”萧启在大庭广众下甚少对侍俾疾言厉se。此次一反常态也不完全是为了红鸾,而是为了谷兰。
他抬起的手差点打在谷兰脸上!可终究是忍住了……
“兰儿,适可而止吧!凡事留一线,不要把事做绝了。”萧启算得上苦口婆心了,“不然回不了头,苦的是自个儿!”
谷兰才不听劝,执意要告发红鸾通j。
只是她不清楚,她的“大义灭亲”之举不但让人尴尬,还让人发笑。
红鸾当真笑了。
“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谷兰说从未见过像红鸾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这贱人居然玩弄起了爷的小厮!”
她指认的“j夫”竟是寿喜,替萧启看家护院的小厮!
红鸾捧腹大笑,把众人看懵了。
“莫不是疯了吧?”
“通j可是si罪,这nv子大抵吓傻了。”
“寿喜?不能吧,他何德何能?呆头呆脑的。”
“呆是呆了点,可少年郎t力活儿好啊!”
“这么说这nv子倒是吃了个童子,不亏。”
“亏不亏都是si路一条,等公主发落吧,命是肯定没了。”
“……”
说什么的都有,几乎都默认谷兰告发的属实,没人去考究真相是不是这样。
红鸾笑得更厉害了,捧腹大笑!
“别以为可以用笑糊弄过去。”谷兰警告道:“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受si吧。”
“好了,说si也未免太早了些。”彦谨代表长公主站了出来,对谷兰说:“说说具t经过吧,有人证物证的话尽管拿出来。如果是诬告,有你好果子吃!”
“是。”谷兰朝他行礼道:“奴婢保证绝无虚言,若有,奴婢遭天打雷劈!”
“是不是虚言公主自有判断。若是,轮不到天来劈你,府里的木棍就够你受的了。”
“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若要撤告,现在还能退下。”
“不,奴婢要继续说。”
“那说吧。”
“是。长公主、驸马爷,奴婢亲眼看见寿喜在红鸾屋子外等待,等得都睡着了,看样子两人是闹了别扭,在斗气呢。”
彦谨打断道:“陈述你看见的情形就行了。你那些所谓的猜测和想法莫要多言。”
“是,奴婢明白了。”谷兰接着说:“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寿喜突然被红鸾拽了进去。”
“拽进哪里?”
“屋子里。”
“然后呢?”彦谨追问之余偷看了红鸾一眼,似是怀疑谷兰说的是真的。
他不禁一阵吃味,怀疑自己又多了一个情敌。这次还是个少年郎!
他的脸se不甚好看了。
谷兰见他脸se变了,脑子一片空白,一时忘了该如何继续。
彦谨拿起玉柄扇子对着她一指,吓得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说,是不是在撒谎?”彦谨不怒自威。
谷兰身子都不敢直起来,跪地连连摆手,说:“不不不,奴婢没有撒谎,彦君明鉴!”
“那你慌什么?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谷兰眼珠子一转,终于想了起来,“后来寿喜不知在红鸾房里待了多久,又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似是衣衫不整,想来是做了那档子事!”
听到这里彦谨火冒三丈,迁怒于谷兰道:“你是不是想引导长公主按照你的判断来发落?”
“不不不!彦君误会了。是奴婢失言。总之,奴婢看到寿喜被红鸾拉进屋里待了不少时辰,而后跌跌撞撞出来,有点儿狼狈。”
听她这么一说,红鸾才想起自己给寿喜看尸首,然后催着他去请萧启一事。
当时忧心尸首被人窥去,寿喜进屋后她的确关了房门。
不成想竟有人盯梢她,也真有人把这一举动当做了罪证!
红鸾什么也没说,没辩解、没争执,更没解释。她只是不断发笑,因为真的很可笑。
可怜寿喜嘴笨,分辩不了,只能一个劲儿地喊冤。
“长公主、驸马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和红姐姐真的没有j情!谷兰她胡说!”
“胡说?”谷兰一步步迫近,问道:“你能否认没在屋子外头候着红鸾?你能否认没被她拽进屋?你能否认没在屋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
三个否认一下来,寿喜压根招架不住,倒地恸哭!
“来人呐!”长公主此时发话道:“本g0ng的府中可容不得这样的遭w事。把这厮拖出去沉塘!”
长公主听完谷兰的一面之词,见寿喜没有反驳便急速“判”了。
可她的“判决”里只提到寿喜一人,没红鸾什么事儿,似是有意偏袒。
这谷兰可不g了。
“公主,寿喜年纪小,并不通男nv之事。而红鸾这狐媚子擅于魅惑,容奴婢大胆猜测,寿喜是被她g引了才犯此大错!红鸾应该承担主要罪责才对!”
“哦,是吗?”长公主面se一凝,问谷兰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红鸾好呢?”
公主竟问她意见!
谷兰心花怒放,说道:“她的x命自是不能留了,但如何取她x命还是有讲究的。”
“哦?”长公主没想到眼前这伶牙俐齿的丫头对如何杀人还有研究。
她追问道:“你觉得该如何杀才解恨、才抵罪?”
“回禀公主,依奴婢拙见,妇人私通野汉,弄w身子再回头伺候正经爷们,不但犯了yjian之罪,还犯了谋杀亲夫之罪。按本朝律例,当施pa0烙之刑!”
“pa0烙?呵!没想到你还挺狠的。”长公主这话谷兰听不出来是夸是贬。
她嘴角微微ch0u动,露出个尴尬笑容。
“为了驸马爷,奴婢不狠不行。或许车裂、腰斩也是可以的。”
“哦?这是为了驸马爷?你还真是忠心,难怪驸马爷要将你从太傅府带过来。”
“奴婢惶恐,公主谬赞了。公主和爷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是不想有人在您们眼皮子底下放肆!”
“说得好。”长公主似乎对谷兰的表现颇为满意,连连夸赞。
谷兰喜不自禁。
萧启见此对长公主拱手,想说几句,哪知被彦谨抢得先机。
彦谨道:“公主,现在只有谷兰的一面之词,是不是该听听另一方的说辞?”
不等长公主示意,萧启即说:“我就是证人。寿喜是我派去的,只是为了请鸾儿去泡药浴而已。马嬷嬷可以作证。”
“还有这事?”长公主瞥向马嬷嬷。
马嬷嬷即说:“是,驸马爷请老奴去给红鸾姑娘推拿,活血化瘀。可老奴等了许久也不见姑娘来,便回了。”
“看!奴婢就说吧!”谷兰逮住机会猛踩红鸾,“她不去定然是在与寿喜幽会!”
“没有没有!”寿喜哭着争辩说:“小的在姐姐屋子里久待了一会儿,是因为昏过去了。”
“怕是乐昏了头,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今夕何夕了吧?”谷兰句句讽刺、字字揶揄。
“不是不是,小的与红姐姐什么也没做!”寿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的是看到尸首太害怕才昏倒的。之后姐姐泼醒了小的,吩咐小的去兵部找驸马爷,小的就去马厩牵马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别狡辩了!”谷兰叫来了证人——南霜、妙蕊、思烟,“她三人轮流盯过红鸾那屋子,听到了动静,说你俩快活得很呐!”
“快活?他们如何快活的?说说看。”彦谨冷着脸,眼神犀利得彷如利刃,恨不得把寿喜撕了。
而那被指控的nv子却像无事人一样,坐在地上看众人“表演”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