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低下头,在江觉厌的耳边诚恳地道歉,我太急了。
唇上的刺痛并没有就因此消失,江觉厌闻言抬眸,嗤笑道:是太担心了吧?
谢余垂眸,没有反驳,只是一只手下意识抚摸着他的背,保持着禁锢的姿势,不肯松手。
江觉厌恶劣地勾唇,慢慢道:只是可惜,你来晚了。
他的话音落下,抱着他的手突然收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江觉厌仍旧笑着,绝不允许自己处于下风,他凉薄地看着谢余,慢慢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要是知道,未来一辈子都要和我分享一个冉楚,而在后半辈子里,冉楚仍旧不忘在外拈花惹草夜夜笙歌,又会是什么表情?
谢余并没有说话,他好像又变回来之前沉默的样子,依旧亲密地和江觉厌头抵着头,过了好久,才声音很轻地回答:没关系。
休息室里,柔媚的呻/吟声绵延不绝地飘出,但这三个字,依旧清晰地传到了江觉厌的耳朵里。
他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带着慑人的冷意,重复道:没关系?
这不重要,谢余抱着他,慢慢地道,我可以接受。
你可以接受。
好一个你可以接受。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愿意为了我,接受一下自己的不一样呢?
江觉厌牵动了一下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狼狈,但可惜,失败了。
他只好敛下自己所有的表情,神色冰冷地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分出一些精力,去关注一下休息室的人。
说到这里,江觉厌终于能动动嘴角,恶劣地道:他还真是很难被满足,缠人得狠,正等着再有人进去,好满足他呢。
谢余没有说话,仍旧紧紧抱着他。
江觉厌继续道:我出来有一会儿了,你现在进去,他一定会对你,特、别、热、情。
最后四个字,江觉厌看着谢余,一字一顿地道。
也或许因此,谢余终于肯放松一些拥抱,低下头看着他,神色看不出情绪: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江觉厌冷笑,漠然地反问道:难道不可以吗?
谢余看着他,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难道以为,他的旧爱喜欢上新欢,是一件多么不能够接受的事吗?
江觉厌讥讽地看着他,不再说话,而他不知道为什么,谢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