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挣扎着起身,一只脚踩在了他手上,这次的痛,他咬紧牙关憋回了肚子里。
“你小子很厉害啊?想逃?还是想临死拉几个垫背的?”冷冰冰的声音,用着不屑口吻。
向佑没说话,他现在也还真没什么说话的力气,撑了一会就要倒回地上。
宁安松扯着他领子把人拽起来,抵到墙上,“你真觉得你有什么可能逃掉吗?这么挣扎有什么意思?万一我烦了,你连下一秒都活不过。”
“……宁爷……说这话没意思,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就……弄死我,”向佑咬牙说了几句话,他之前被宁安松的人绑上车,开到大桥上时和人打了起来,车翻进江里,抓他的人一死两伤,他被剩下那两个抓过来了,这段时间里试着逃了两次,都没成功。
“哼……”宁安松冷笑了一声,手伸到了向佑脸上捏了捏,语气低沉暧昧,“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我可还没试过李家少爷喜欢的人是什么滋味。”
向佑咽了口水,他头昏脑胀几乎没听清宁安松在说什么,就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晕死过去。
李玄纪回到了住处,睡不着,看见joy在舔什么东西,走近蹲下摸了摸他,发现他在咬向佑的拖鞋。
一阵静默,李队长翻出狗粮喂了狗,独自走到卧室休息。
灯暗下来,李玄纪累的睡了一会儿,一个翻身,伸出的手搭在空空的另一边床说,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睡着的李队长惊醒过来,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下,没有人睡着睡着滚了下去……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记忆只盘桓了几秒,心脏就疼的再也睡不着了。
……
向佑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关着他的那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窗户那边打透了窗帘的晨光刺痛了眼睛,他想伸手去挡结果发现右手腕被手铐拷在了一根水管上,打量了一眼四周,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吊灯。
这时候有人打开门进来了,向佑瞟了一眼,门是两层的,听开锁的声音这两道门都上着锁。
“宁爷……”向佑的声音很沙哑,他现在还发着烧,“你不杀我应该不是李常川的意思吧?事情不照办,你不怕他找你麻烦?”
宁安松斜了他一眼,把医药箱放到桌面上,自己动手往针管里灌着药,“这不关你的事。”
向佑舔了舔嘴唇,看着逼近的宁安松目光警惕。
“呦?你还真吸过毒,”宁安松拉着向佑的手臂看见了他静脉附近密密麻麻的针疤。
向佑没说话,只在宁安松把针头扎进血管里时皱了皱眉头。
……
李玄纪一夜没睡,忽然想起来什么,给酒店打电话要了监控。
才过了四天,录像还在。
他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他看见了几个黑衣人到酒店客房叫走了向佑,又打电话调了酒店门口的录像,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终于发现一点异常,几个黑衣人和向佑出了大门之后,向佑看着酒店门口的摄像头悄悄比了个九的手势……
九?……是九区吗?
李玄纪脑海里过了几个人……宁安松的主要势力就在九区。
他皱起眉头,目光揣测,手停留在没离身的笔记本上画了个圈。
几乎没有什么可多想的,嫌疑人已经确定了,他打了两个电话出去,匆匆出了门。
李玄纪开着车,他刚刚打电话让人找了去验打捞上来的车,还叫上了刑警去调大桥附近的监控录像。
不过车还没开到地方,他就接到了电话。
“爸?有事吗?”李玄纪皱眉看了一眼表。
“玄纪,你现在回家里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说。”
“爸,我有急事儿,现在不太方便,有事情能电话里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