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胜摆摆手。两保镖讪讪退了出去。
“小兄弟呀,你这火气不小啊!火气大说明火候还是差了点。真想要二百万,不是没办法!”被骂地高玉胜却根本不见生气,反倒是调侃一般地口气说了句:“你现在是说黑不黑、说白不白。要势没势、要钱没钱,凤城像你这种一直溜边走的人物我三十年基本没见过,可这样有什么好处?连这么个百把十万都得靠讹,带着你的人过来,我给你个场子你经营,一年挣得都不止这个数!怎么样?”
“各人有各人喜欢的生活方式。这不是一码事!”杨伟顿了顿说道:“高前辈。你地好意我心领了,咱们就事论事!话我跟你挑明了啊。你们这骗赌骗了我兄弟,又下黑手,这事迟早要有个了解,我地条件已经开出来了二百二十五万,一分不少,你们要真不愿意拿钱,史更强真不愿意出来认错赔礼,这钱和人我自己想办法了啊!今天坐在这儿称您为前辈,改天咱们真刀真枪真干上了,我可就不认人了啊!条件划下来了,你不答应过了今天可没什么后悔地余地,我杨伟整人向来都把话往明里说,这事,是你们太过份了,我无非是以牙还牙,真是伤到你老人家,就怪我心狠手辣了!”
“杨伟呀?”高玉胜欠欠身子,笑笑说道:“这话里的意思,多少有点威胁我们味道啊!我也劝你一句,我知道你在公安上有后台,可毕竟人家走地是正道,和咱们不是一路;陈大拿现在和你走得近,但这人终究靠不住。你既然明说了,我也不瞒着你,我手下的亡命徒也不在少数,小史还不算最厉害的!你有多少实力你自己应该清楚,就你手下那百把十号流氓混混黑保安,也是混吃混喝的主,我出价二百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没你这个人,这群混混别说二百万,二十万都不值!我现在已经跳出地下赌场这行了,不过这话很明了,你拼了一个史更强、我能培养出十个史更强来,你砸了一个场子,我随便可以再开十几个场子,如果你真想试试自己斤两地话,没人拦你;我的价码也开好了,你拼完了这场如果还有命在,随时欢迎来找我!”
“那咱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杨伟摇摇头,起身了,这话是送到了。有点无奈地回头说了句:“各有各的道,你这碗逼人送命、谋人钱财的饭,我这辈恐怕是吃不了了!”
“所以嘛,小杨,你还是有点嫩!等你什么时候觉得什么亲情、什么公道正义、什么兄弟都不在眼里了,你就出道了!这个世上,什么道不道,什么黑与白、都是利益说了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兄弟,最终还不是要落到钱上!你来我这儿,一年给你二百万,难道不会让兄弟们过得更好!”高玉胜淡淡地说,一副过来人地样子。话里诱人地味道已经很明白了。不过杨伟越是做作不把钱当回事,这高玉胜反倒还越把杨伟当回事。
“高前辈!”杨伟蓦地回过头来,冲着淡定的高玉胜说道:“冲你劝我这句话的份上,我也劝你一句,你的手下做地太过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逼债逼得人家破人亡、收债收到了淫人妻女的份上、整人整到了生不如死的份上,我杨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家,可这事干不出来,做好事凭得是本性、做坏事人多少也得有点良心吧!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事干多了。迟早伤人伤已!”
杨伟大踏步出了门,两名保镖看这阵势互相看看,拦也没敢拦!走了几步却听到背后醇厚的声音,高玉胜的声音传来:“谢谢!我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不在乎伤人还是伤已了!”
直到看着杨伟上车走了半晌,唐季廉才趋上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脸沉思的高玉胜问了句:“高爷!这小子不会真把小史那条交警察手里吧?”
“不会,他是个有原则地人!”高玉胜摇摇头。
“那!这小子真敢来挑小史场子?”
“一定会来地!他的胆子比我想像中大!”高玉胜若有所思地说到。
“那咱们”唐季廉说道,意思明了,是不是咱们先下手为强。“呵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呀!”高玉胜突然很赞赏地说了句:“当混混当得还有这么几分侠义心肠,不过还得厉练厉练,就他手里这百把十号混混,和咱们还不在一档次上。他要凭这些人挑了小史地场子,就把史更强地位置给他吧!一年二三百万的收入,我不信他不动心!”高玉胜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点自信。要说杨伟真把自己十年的基业挑了,高玉胜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高爷。我看这小子怕是驴粪蛋进冰箱里了。又臭又硬,不好打交道呀!”
“哈有个性的才有前嘛啊!”高玉胜笑笑,这个比喻用在杨伟身上倒也恰当,说了句:“不用急。让他多碰碰壁,碰几次壁就知道回头了!”
“那小史呢?”唐季廉一惊,又是问了句。
“这个蠢货!拿钱敢打收条,这行他快做到头了!你们看看人家杨伟,多仁义多有义气,为一个小兄弟敢坐在这儿跟我拍桌子骂娘。你们谁能做到这个份上?再看看现在赌场这帮。除了喝酒嫖小姐抽两口,钱是越挣越多。人是越活越烂哎!”高玉胜起身了,顿了顿拐杖,开始起身了。
唐季廉心里一阵凉意,这高老板,十几年都没给人这么高的评价了。店外,通往韩山镇的路上,贼六看着从出店门就一言不的杨伟,轻声问了句:“哥,这赌棍说什么来着?”
“妈地,被赌棍当小屁孩损了一顿。”杨伟讪讪道。
轮子、贼六吃吃地笑着,轮子老实,问了句:“哥,不是吧,你能这么老实,听着他损你!”
“不,不,这老家伙说得有几分道理!”杨伟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而且,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坏!好像这老小子有心事,说不准。这人看起来,不过要比陈大拿那衰货光知道**强多了。”
“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喜欢赌棍了吧?他可一老头啊!”贼六坏笑着说得。
杨伟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骂了句:“你懂个逑!我就觉得这老头人还不错,要真说挑他场子收他钱,这他妈真有点于心不忍!”
“不是吧!哥哎,我可第一次见你讹人钱不忍下手了啊!你不是打退堂鼓吧!”轮子问了句。
“退个屁呀,这事真不办,赌棍眼里他娘滴我真成了小屁孩了,干,这次不操了他的场子收了他的钱,我他妈这恶棍白当了!干完这票,把这帮收水放债害人的东西送回老家,兄弟都回家娶媳妇去!”杨伟恶狠狠地终于下了决心。
“队长,是你急着回家娶媳妇吧!韩姐是不是又催了”贼六一句,惹得仨人哈哈大笑,连杨伟也不禁莞了。谁说不想呢!要不这烂事,早飞回大连去了!杨伟这心里,多少甜蜜蜜起来!
“对了,哥,这去接三河转韩山干嘛?多转悠好几十公里呢?!”
“嘿嘿咱们去请个傻b警察打头阵去!”杨伟坏笑着接了句。
“不是吧!哥,那老小子可是软硬不吃啊!”贼六最了解,不解地说。
“哈不吃?不吃是因为不合胃口,今天我送地,软地硬的都得吃”杨伟胸有成竹地说道。
“切!”贼六和轮子都不以为然了,有时候杨伟这话本大,比如今天去讹人高玉胜这事就觉得没谱,现在还想去拉个警察垫背,这怕是更没谱了。
周毓惠,昏迷了十几小时后悠悠地醒来了
周毓惠仿佛做一个一长长的梦,梦里躺在草地上、徜徉在土坡上,暧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她像一只幸福地小绵羊满山地跑醒来后的周毓惠缓缓地睁开眼睛,却见窗外日已西斜,怕是已经到了下午时分了,再看眼前,是一个装饰简单的卧室,屋外还隐隐听着弄弄哄哄地甩牌的声音,一个粗嗓子的特别明显,说了句:“妈了b,老输钱再赖账干死吊你!”
周毓惠一听这话心里一惊,这一下子吓醒了,莫非自己进了黑窝?刚一醒过神来又是一阵气苦,自己的躺在被窝里,除了一条三角短裤,全身已经是光溜溜地,这一惊,吓得捂着被子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
杨伟和高玉胜掺合着地争斗将会如何呢?周毓惠的命运将会如何?坑越来越大!真怕我老常一下子出不来,把各位书友兄弟们都拉着掉茅坑里了!哎,这也怨不得我,谁让你们不投票呢!俩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