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一干混混把狗仔摄影师畅清河堵到了工作室里,居然还别出心裁地把一个正主三个店员都捆起来了,杨伟这才慌慌张张地赶到地点,不怕别的,就怕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混球真急火了给上谁一刀可麻烦了,而且这大白天闯进人家店里捆着人,本身这事就不小,真有个意外可就难控制了。不过到了事地点,他这处理办法却是比混混们还混,连唬带吓,两把甩刀绝技把正主吓得全开口了
说绝技也不算绝技,受过训的军人都有这水平,只要掂清了刀身前后的重量,甩出去以后刀尖永远是向前的,何况才几步距离,不过这两把刀甩得可把畅清河甩得吓破胆了畅清河结结巴巴说着,越说这口舌越利索。而杨伟听着,越听越皱眉头了
“大哥,我就赚了不到一万块,惹着您大驾了,我赔钱,这还不成?”那畅清河叙述完经过,战战兢兢地说道,只怕杨伟雷霆一怒,又要来个飞刀夺命了。
杨伟道:“钱我不要,你的命我更不要!我们黑社会办事,光明磊落,那像你偷偷摸摸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是主谋,问你几件事,说清楚,什么拍卖行,怎么和兰姐扯上关系!”
这黑社会光明磊落的话被杨伟义正言辞的说出来,顿有震耳聩的效果,混混们呲着嘴笑着,不过畅清河倒觉得一点都不可笑,不迭地应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您不知道,这拍卖行就是兰姐的生意,当时我就觉着这事不对劲,一直想这拍卖行怎么会想着整警察,别真整出什么事我也说不清楚。我暗地里跟踪过她,不过看她进通宝夜总会后,我才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后来行里几个哥们说我老外了,这拍卖行,还就是兰姐自己的生意本来不愿意干的,不过一想兰姐应该能摆得平这事,我就我就那个干了”
“兰姐?有照片吗?”杨伟虎着脸。不过心里却高兴万分,兰姐这条线终于吻合了,说不定。这就是正主。
畅清河迟疑了片刻,点点头:“有!”
就见畅清河翻开几本影集,找出一张a4纸一般大的照片指着其中的一位说道:“这就是了!”
杨伟拿到手里的是张偌大的集体照,畅清河所指兰姐却不太清楚地一个小人,杨伟诧异地念道:“省第十三届帝豪杯模特大赛”
“前年的!”畅清河赶紧补充了句,说道:“这兰姐前些年就是个模特,在省城很出名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上镜,我也弄不太清。”
杨伟淡淡地问了句:“这个女人,有这么厉害?是不是背后有人。”
“大哥,当然有人了,每个很拽的女人背后,都有若干个男人坚挺着。没男人顶着不成啊?这兰姐呀!是晋总的小姘,扯上晋总这关系,省城没人敢惹呀!去年吧,二线有个小歌星来咱们省城,兰姐请她到通宝夜总会演出,那女的还拽着不去,我听说后来兰姐派出几个人,把她的经纪人打得鼻青脸肿。那小歌星第二天乖乖就去了,演出完了,连演出费都没收,老老实实卷铺盖滚蛋了”畅清河说到兰姐,这八卦的事又扯上了。这插科打浑的话倒也听得混混们不禁莞尔。
“晋总!?这是个人物?”杨伟奇怪地问道。
“哟。这可真是个人物。小到出租车司机,大到政府里的头头脑脑。都认识这人物,省城响誉二十年嗳。几起几落,八十年代投机倒把被关了几年,九十年代赖着银行地贷款不还,这进了二十一世纪了吧,这混混还就成了文化了人,大号就是晋聚财,栽了好几回跟头,不过人都又站起来了,省城一大半模特都出自他的公司,还有报刊代理、什么那形象策划,反正和传媒相关的,他都沾一腿,要说这什么传媒业也不是很暴的生意,嗨,在人家手里就能越做越大。”畅清河滔滔不绝地介绍了遍。
“噢,是个有钱的主啊。”杨伟淡淡应了句:“比煤老板怎么样?”
“哟,这可不好说,都暴户,那个更多就不知道了。”畅清河说了句。
杨伟讶笑着看着说话已经很利索的畅清河说道:“小子,现在说话挺利索的啊,那你刚才不说,非让我们收拾你一顿才说,这话里没假吧?不过害怕,瞎蒙我们地吧。”
那畅清河赌咒誓地说道:“大哥,没有,真没有,我们这行当狗仔挖人**也是生活所迫,惹得人也多,经常被人摁着了、堵那了揍了顿,要不就被人放狗咬,我也习惯了,我们也混口饭不容易不是刚刚来了几个兄弟,我还以为又是惹了那个明星报复我呢,找俩人揍我一顿!一拿出照片来了,我更不敢说了,这兰姐也是个大姐大类的人物,我要惹了她,别回头折条胳膊腿就划不来了。”
“那你现在,怎么又敢说了呢?”杨伟沉声问道。
“大哥,你肯定是个人物,原来我看报道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我,那个”畅清河喃喃地说道,这口气,怕是真相信杨伟一伙是黑社会的成员了。
“哈哈”杨伟仰头大笑着,说了句:“让我们黑吃黑,是不是?”
“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大哥您这身手肯定是这个这我那敢惹。”畅清河也算见多识广,看着杨伟高兴,竖着大拇指一脸堆笑地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是。
杨伟道:“小子,我不跟你扯淡,隔壁被捆着的店员,你能让他们闭嘴吗?”
“没问题,都是我的帮手!”畅清畅高兴地说道。
“好,今天这事放过你,你想报警随你,你想给兰姐什么姐报信,也随你。不过你办事最好想想后果,我兄弟几百人,下次再把你堵这儿,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嗯听到了吗?”杨伟起身,看样最后还得恐吓一句。
“不敢不敢!大哥您放心,我谁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那畅清河听得杨伟话里像是放过自己了,一脸堆笑,不迭地应着。
“好啊,说不定,那天我还用得着你。这张照片,送我了”杨伟笑着,隔着桌子拍拍畅清河的肩膀。
“您随便拿屋里这东西包括我,送您都成!”畅清河陪着笑脸说道,巴不得这玩刀地煞星快点走。
杨伟一行,大咧咧出了畅清河的门面扬长而去,畅清河仿佛死里逃生一般。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结果,一直点头哈腰地把一干混混送上车目送着远去,不放心似地过了一会又看了遍确实走远了,这才回头到了洗相的暗室,赶紧地把三个人松绑,一边松绑一边说着:“这事。是冲我来的,没你们什么事,都嘴严实点啊”放开了人却见三人揉着胳膊都不不悦之色,这畅清河赶紧许诺道:“放假、放一星期假,工资照,千万别说出去啊,拜托大家了,我畅清河刚刚可是命悬一线。谁要说出去,再把这帮恶人招来,咱们可没得活了”
被人连哄带诈输了胆地畅清河又是一番连哄带诈,把几个店员总算是说通了,看样。恶人须得恶人磨。遇上更恶的人,先前的恶人基本就等同于息事宁人地老百姓了
路上。已经快到农业招待所的车上,小伍有点担心地问:“大哥。这小子不会报警吧!”
“不会!”正想着其他事的杨伟很肯定的说道。
“这么肯定?”
“呵这是个胆小鬼,前怕兰姐和什么晋聚财,后面怕我们找麻烦,这照片又是诬陷警察的,真把这些抖出来他也没好。三头都不落好,他那头也不敢说。我估计这小子肯定又要像地老鼠一样躲起来了。这种人见机得快。”杨伟笑着说道。
三球却是凑上来,竖着大拇指笑着说道:“大哥,您那一手真叫绝啊,一下子把那小子镇住了。什么时候教教兄弟们,那蝴蝶刀玩成您这样才叫帅呀?”
“哈小伍,刀呢!”杨伟伸过手来,小伍把两把牛耳刀递到杨伟手上,杨伟双手一合,刀刃一碰,两把精钢煅成了牛耳刀砰地几乎是同一声脆响,两把刀断成了四截,面包车上,坐着地几个混混看得吓了一跳。
看着一干不解地混混,就听得杨伟说道:“你们传下话去,谁也别揣家伙啊,这捆着人,闯人家店,再逼供,妈地一分钱不着,都能判你们几年我说就让你好好地来玩了来,都带着刀干什么?”
杨伟瞪着眼,口气里多有责备地味道,几个混混都不敢应声,那三球讪讪地说了句:“大哥,就防个身用!”
“咂,你们是什么货色自己还不清楚,不找别人不自在就不错了,谁还招惹得你们?防什么身,我看人人都得带把刀防着你们听好了啊,以后这东西少碰,真见红了,不是弄着玩的。咱们混混就是混混,办什么事讲究死皮赖脸;一张嘴讲究连蒙带诈,大吃四方;两条腿,不,三条腿,他娘滴走到哪那是店、躺到那那是家,跟人争执,不战而胜,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本事!揣着家伙你不成抢劫了?”杨伟说着,把残刀踢过一边,众混混们听着杨伟地话倒是觉得颇为有理,一个个不迭地应着。
“哥,您说的三条腿是不是指那个。可那条腿不能走路嗳?”小伍元隐隐猜到杨伟说的是什么,不过还是奇怪地问了句。
杨伟一脸笑意,众混混都是呵呵笑着,那伍利民接了句:“第三条腿专门对付女人,笨
众混混,笑得更欢了。杨伟好似对教育成果也颇为满意,也是乐不可支的笑着。
晚饭是在一个叫川妹子酒家吃得,几个带头地都来了。给刑贵打电话,却才知道堵车了,可能到七点以后才能到省城。杨伟不得不调整部署了。
不过,这次下的任务让大伙真有点大跌眼镜了,居然是让所有的人都收拾行装,集体再进通宝,当然,目标是把所有能探到的消息都带回来,包括兰姐、包括兰姐背后的人物,包括兰姐身边可能有的东西。在娱乐场所,在小姐堆里,这些消息最为不缺。也最为不值钱,说不定一点小费就能买到需要地东西。
一听得这好事,吃饭地混混们个个眼亮如灯,闪着绿莹莹地光,金刚差点口水就流碗里了。这贼六一脸**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哥,晚上能不回来不?”
杨伟筷子点点说道:“你想得美,零点以前。都给我滚回来。”
轮子也笑着凑上来打趣道:“哥,那谁买单?”
“嫖资自付啊!少跟我哭穷,我就不跟你们说这事,我估计你们也少去不了金刚,你跟着小伍啊,没钱管他要。”杨伟这说话着。倒深得混混三味,死皮赖脸。涎笑着布置任务。
金刚笑着应了声,小伍倒也不介意,笑着说:“哥,你去不去,你去我也管!我跟你说啊,那里姑娘可真水灵了,上次把虎子看得哈喇子流了这么大。两眼珠都快掉下来真的,不骗你,你问问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