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席玉兰越听越奇,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你”地称呼换在了“您”
“第一件是把现在能筹到了现金。全部转到晋总的账上。他说你给自己留一部分,剩下地能转多少就转多少。他有急用;第二件是让你连夜动身,离开省城。最好是办一趟出国旅游,等这里风声过了,他会通知你回来的。这是晋总的东西,他让您一定保管好。”
杨伟说着,一伸手把金刚提着的手包接过来很郑重地递给席玉兰,一看这个价值不菲的金利来包,席玉兰怕是又相信了几分,杨伟却是很真诚地说道:“第三件是”
“什么?”
“让您注意安全。不接到他的电话,千万别冒险回来。”
这些话,杨伟说得很真诚,席玉兰却是越听越心惊不过连王虎子这么蠢都听得出是杨伟捣鬼,只不是不知道杨伟要干什么。而且这晋聚财身的东西一件一件都没假,由不得席玉兰不相信。
席玉兰的脸上,霎时如果六月的天变了几变,曾经想到过可能有的事也许今天就应验了。看着一脸风尘之色和一脸诚实地杨伟,再看背后那俩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估计是晋聚财手下黑道上的人,现在怕是多少相信了几分,知道自己和晋聚财的私事,这传话怕是假不了。略为思索了片刻便,决定了:“好,我马上走!谢谢几位!”
“别客气兰姐,我们也是晋总的朋友,您赶紧走吧,晋总最不放心的就是您了!”杨伟尽量用着谦恭的语气说道。
“稍等一下!”席玉兰着急地打了个电话,一叫来了保安,安排了几句,大致是让保安们招待杨伟几个人,然后又是很诚恳地塞给了杨伟一叠钞票,看样,把杨伟当成道上地人了
杨伟,一直恭送着席玉兰急匆匆地下楼上车,直看见车已走远了,这才通知章老三带着五个人过来,看看旁边伺候地保安,杨伟这才搂着旁边的保安很匪气地说了句:“兄弟,您贵姓!”
那叫小海地保安,正诧异地看着杨伟的一群同伴,个个提着两个精致地手提箱站在一排,猛地这小海心下一凛,莫不是晋老大安排的事
不过还算他见机的快,这帮人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马上陪着笑脸说道:“哎,大哥,不敢,姓李,名海,大家都叫我小海。”
“哦,小海,我们来的事,保密啊!这是我几个兄弟,休息一会就走!绝对不给您添麻烦。”杨伟笑着说道。
海却是言不由衷地挽留着说道:“别介,大哥,兰姐可让我们安排您到vip包房休息,缺什么您吭声,多住两天我告诉大哥您啊,我们这儿的妞,可都一流的嗳!”
“是吗!不过,我们可顾不上了啊。”杨伟嘿嘿笑着,和小海套着近乎,神神秘秘地说道:“晋老大可安排了啊,刚才这段监控,我们得带走,一会我们走了,就当谁也没来过啊?”
“瞧您说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海笑着。陪着众人进了门厅。
由兰姐的心腹领着,一干人顺利地上了楼。进了监控室,小海看样在这里还算个领头的,一招手一说话,俩保安看来这事经常干。马上动手拆了监控设备里的硬盘,老老实实的递给杨伟。小海倒也痛快,直接关了监控安排俩保安休息去了。
等杨伟和小海回头到了安排地包间,刚刚相跟来地几个,却已没影了,正息诧异间,杨伟又拉着小海非要喝两杯,小海这无奈之下,只得喝着聊着
楼顶,章老三鬼鬼崇崇地指挥着众人打了随身的手提箱,里面赫然是整整齐齐的两排金属瓶子。
章老三抽了一只手套。戴上,嘴里喊着:“小心、小心,把瓶子拧开,手套捏好,倒进开口的管线里,听好了,千万别让里面的水溅到身上!”
章老三水心翼翼地揭了瓶盖。往进倒。做着示范,剩下地五个人。一人一箱开始学着老章操作。
“什么东西呀?老章!”一混混问道。
“问个屁呀?不准问,快动手!”
“臭死了“那那么金贵。臭不死你。”
楼顶三个开口管线,一个管口两个人,紧张的施工开始了,足足有碗口粗地管线道里面伸出来粗细不等的十几条线缆,那不知名的溶液一拧瓶盖就是一股恶臭传来,众人“嗯”的一声捂着鼻子,把溶液顺着管口往进倒,那东西一接触线缆,嗤嗤地响着冒白沫众人却是马上省悟道为什么这么慎重了,看来有腐蚀性个个不敢大意,轻拿轻放地慢慢往进倒
一箱并排着四个大瓶,老章这手最快,倒完了马上利索地把瓶子放整齐,轻轻合上了箱子,又去帮着别人倒,一边催促一边动手帮着几个收拾着箱子
“老章,这东西管什么用?不会爆炸吧?”
“爆炸?吓死你呀!要爆炸我光骗着你们来,我搁远处看。嘿”“这个老煽驴,就知道他没好。”
话着这就倒完了,看看四下并没什么异样,也没人现,这才放心了,几个人小声地说着,又鬼鬼崇崇地钻了回来
杨伟,包间里看了一眼已经被重手打晕的小海,金刚和虎子正忙着捆手脚,捂嘴巴,稍等了片刻章老三一伙就从楼上下来了。楼口,杨伟一挥手,走!九个人整整衣领,迈着大步,大摇大摆地出了通宝夜总会。
半个小时过去了
什么异样都没有生,一切一如既往地平静
杨伟带着章老三、虎子、金刚把一干混混打着和王大炮联系,自己开着车转了不远却又转悠回来了,停着车,远远地能看到通宝夜总会灯还亮着。杨伟这才凑上脸,向着副驾上的虎子说道:“来来,虎子,把我脸上的这胡子,揪下来,小伍这贴得这么紧,疼死我了。”
虎子谑笑着,揪着头一把撕了下来,杨伟叫唤了一声。边帮着撕边牢骚的虎子说了句:“我说,你这不脱裤子放屁吗?粘个络缌胡子,像个大**,靠这么紧”
又是一声惨叫,众人笑着。杨伟骂骂咧咧,再看看手机,顾不上我王虎子胡扯,问了句:“老章,怎么没动静,你那办法管用不?”
“应该管用啊!?”章老三也奇怪地说道:“怎么还没灭?”
“那是些什么东西呀?”王虎子奇怪地问,刚刚扔了的那东西,一股臭味。
“咂这是用盐酸、乙酸、甲苯、丙酮和几种化学药品配的溶液,能溶化电线电缆外层绝缘皮,除了金属,布地、皮的、塑料的,都能溶化了比香蕉水都厉害。”章老三说了句。
金刚说了句:“噢,我明白了,是要破坏管线电路,靠,这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章老三表白:“不是我想的,是大哥想的,我不过是帮忙整点东西。”
杨伟却不设账了:“别赖我啊,凤城收破烂的这套东西谁不会?要不你提醒,我那会。”
金刚奇怪地说道:“收破烂,这和收破烂还有关系?”
“咂,呵呵其实收破烂那能收那么多,十收九偷,这通信电缆啦、电力线啦,这些东西俺们经常顺手就收回去了,不过这种东西配的麻烦,又花钱,我们一般不用,都直接架堆火烧,火一灭就是一堆铜线,前些年俺们偷上一百米,能出好几十斤铜”章老三得意地说道。
“那不对呀?那个管”金刚比划着说道:“那个管也是塑料地呀?”
“笨蛋,那管为了防潮,里层贴了一层锌,那东西化不了。溶液顺着管线只会一直往下流,只要有一个地方漏电,整个管就成了一个导体,然后嘭就全没电了而且呢,这种断法,他们一时半会,根本修复不了,除非全部换线。”章老三很专业地说道。
由内到外烂,这办法够损,也就章老三这么损地人想得出来。
王虎子却是不屑一顾,咳了两声,吸了吸鼻子吐了一口,嗤笑着说道:“老章,你就吹吧吹了半天b,这还明晃晃滴?你b嘴吹破了,这灯也灭不了”
众人被王虎子的浑话说得又是一阵好笑,章老三也被难住,看着几百米仍然是一片通明地通宝,还能看得见楼上的led广告画面,挠着头有点讪讪地说道:“哟,这是为啥呢?该灭了啊”“会不会量不够嗳?四十分钟了。”杨伟也是心下有点担
“十二箱,四十八瓶,一瓶差不多五升这就金属片也得腐蚀一层呀?这地儿真邪门!”章老三有点奇怪,话却不敢吹大了。
“大哥,你信谁别信这东西,他这一张嘴就没句实诚话,给人家装修,就没有不偷工减料地、二十块钱木工板,他标价二百;把河南的假漆往回一运,倒桶里就成立邦漆了,一桶好几百这搞装修的,没一个好东西。”王虎子,怕是对章老三好感不多,开始揭短了。
“唉,虎子,我又没坑过你,给你装修你我可没掺假,你一分钱不给我还挑一堆毛病,我那里惹着你了?”章老三苦着脸解释。
“我是说,你这人办事不靠谱看看明晃晃一片,断电得拿管钳剪,就你这么整能断了电,我王字倒过来写”王虎子说着,说着“妈呀”一句
远处,通宝的楼顶,瞬间冒出了三股看得真切的电火花霎那光华之后,一片漆黑
灭了!杨伟惊讶之余,开始嘿嘿地笑,除了王虎子,三个人都低头嘿嘿笑着。
王虎子讪讪地张着大嘴合也不拢,妈呀了半天,这才讪讪说道:“妈的,亏得我姓王,倒过来也是个王字!”
四个人,笑着专门从通宝的门前驶过,黑乎乎的一片已经全无亮光,电力供应看样全瘫了,而且正像章老三所说,这办法要想恢复供电,怕不得十几二十天才成,墙里的暗线全部被腐蚀后,除了全部更换,再无第二种办法。
“唉”开车的杨伟长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坏事,以后咱们不能多干了,干多了心里虚得慌。这件事完了,我誓,再不干坏事了我要当个好人。”
这话,比王虎子说话还像笑话,副驾和后面的三位,个个捂着嘴笑,笑得乐不可支!看大哥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个好人。
这不,王大炮的电话来了,坏事,还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