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找的这些窗帘和蚊帐？”程虔看着研究组带过来的衣服，气都要气笑了。
克里斯汀镜片后的眼睛钉着他：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直男不懂得欣赏。”她把衣服都从口袋里拿出来，给程虔展示那些花花绿绿的蕾丝裙摆，白煜好奇的在一旁看着：
“他是男人。”程虔看着他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全都是女装。
“是你们副官向我求助说他不喜欢穿衣服的，你现在要把他当三岁小孩来哄，你就会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好办得多。”
她说得头头是道，程虔觉得她就是为了好玩。
动作间一件全是由黑色系带组成的“衣服”被抖落出来。
程虔挑眉：“这个也是？”
“哦，这个不是。”克里斯汀干笑两声，抓起来顺手揣在了旁边立着的研究员奥康纳的白大褂里，“这是我跟我老公用的。”
程虔：“……”
站在一旁的奥康纳——业内权威的神经学、生物学专家，一脸学术气息的沉默着，完全不会让人想到他鼓鼓囊囊的口袋里装了一件情趣内衣。
克里斯汀选了两件给白煜看：“宝贝喜欢这件呢？还是这件呢？”
白煜左右为难，一件是孔雀蓝亮片小短裙，一件是藕粉色珍珠蓬蓬裙，两件衣服都让他看花了眼。
“那我们今天先穿蓬蓬裙好不好，明天再穿这件。”
白煜满意的点头。
不得不说，克里斯汀作为一名心理学家，确实是有两下子的，有她在，白煜简直乖巧得像只兔子，顺从的就跟她到里间去换衣服。
留下程虔、副官、奥康纳三个男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你老婆她……这种性格在心理医生里也算跳脱的吧。”程虔给奥康纳点上一只烟。
奥康纳沉默了一会，“她以往在我面前才这样，最近可能是觉得我压力太大了，所以尽量想让氛围欢乐一点。”
“研究不顺利吗？”
奥康纳猛吸了一口烟，在室外明亮的光线下，他脸上的黑眼圈显得异常浓重，“毫无进展，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细胞，永生不死，并且永远在吞噬与演化的进程中，组成的有机体亦植物亦动物，根本没法解释得通。”
“这次来会找到突破口的。”程虔无从和他讨论研究内容，毕竟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只能这么安慰道。
“但愿吧。”奥康纳叹了口气，似乎对这次的尝试也并未抱有太大希望，毕竟他们此前已经研究过无数个受怪物影响的人类了。
“噢，宝贝相信我，你穿上就是一个可爱的草莓小奶酪。”里面传来了克里斯汀的声音。
一旁的副官犹豫着开口：“你老婆在里面给他换衣服，没问题吗？”
谈到自己老婆，奥康纳表情放松了许多：“这有什么，别看她是一名心理医生，见过的大体老师没准比有的士兵见过的死人还多呢。”
“铛铛铛铛。”正说着，克里斯汀一阵风似的把门打开了，白煜出现在门口。
他一身藕粉色蓬蓬裙，洛丽塔风格，上半身褶皱很好的衬托出他隆起的胸脯，往下是杨柳似的细腰，腿上穿着白蕾丝长袜，刚好露出一节大腿，如果不是知道此行的目的，都要怀疑他这是要去spy了。
看到众人惊讶的目光，白煜神色得意又坦然，有种天然的娇嗔在里面，反教人觉得可爱。
“身材好到令我都羡慕呢。”克里斯汀道。
“鞋子没穿。”程虔说。
“额。”这倒让克里斯汀为难了，毕竟她来的时候只想找衣服，就算想到了，也没法找到一双大码女鞋。
白煜摸着头上克里斯汀给他戴的毛茸茸的狐耳，觉得很是满意。他看程虔朝自己走过来，以为他要抢自己的耳朵，于是护着耳朵，却被程虔抓住了手拉进屋里。
他在屋里向来不穿鞋的，程虔也由着他，但出去却不能这样，他知道白煜肯定不会穿那些黑色的男鞋，只得在屋子里翻来覆去，最终找到一双白色的酒店一次性拖鞋，让白煜坐着，蹲下身去给他穿上。
明明是个男人，可是他的脚踝却很纤细，应该是他的骨头生得不大，套着月白色的丝袜，给他捏在手上，有种手里握着的是奇珍异宝的感觉。
“哦哟。”克里斯汀在旁边起哄，“想不到被称为‘杀戮机器’的指挥官还是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程虔刚给他套上，白煜就想蹬掉，像个顽皮的小孩。
“这鞋子要穿上搭配你脚上的丝袜才好看呢。”克里斯汀在一旁说。
是吗？白煜转动着脚踝，看着着拖鞋套在自己脚上，就像是一个肥大的塑料口袋，将信将疑。
“最好看了是吧。”克里斯汀示意众人。
“好看好看。”副官连忙道。
白煜不听他们说，就看向程虔，好看吗？
程虔被他这么看着，居高临下，那眼睛晶亮得像是一块浸在水里的玉，这是曾经的白煜不会拥有的眼神，单纯而依恋的，纤细又脆弱的，他朝程虔皱皱鼻子，那神态娇憨得很，像是一个瓷娃娃，亦或是童话里的公主，而他是护卫的骑士，程虔忽然移开了目光，起身往外走。
白煜撇撇嘴，觉得他敷衍得很。
“走吧，你好看得很。”程虔回过来牵着他往外走。
白煜这才满意的跟着往前，他喜欢被那双带有厚茧的手握着，不管是握他的手，还是他身体的其他地方……
走在钢制走廊上，白煜这一身打扮就像是沙漠里的鲜花那样显眼，一瞬间便吸引了操场上所有士兵的目光。
这些成天里除了训练就是与怪物厮杀的士兵，恍然间看到了这样穿着粉红短裙的少女，简直就像是狼群里掉进一块肥肉，引来了无数贪婪的窥视。
“这是哪里来的女人？指挥官怎么会带她来？”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真他妈的漂亮，这身材……啧啧。”
“哦，天，她简直就像一只小狐狸。”
“别乱说，小心指挥官听到了。
士兵们压低声音议论着，他们的指挥官，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一个不知疲倦的“末日先驱”，他似乎不是在屠杀怪物就是在计划屠杀怪物的路上，此刻身边竟然跟着这样一个少女，不仅外貌出众，身材更是丰满，在赤裸的阳光下，那丰满的胸脯白腻腻的，被粉色荷叶边的裙子包裹着，就像是一个待放的花苞，让人忍不住想要让这朵娇花完全展开，去探索抚摸里面的花蕊。
程虔显然也察觉了，他把白煜拉倒自己的身边，“跟紧我，不准到处乱看，听到没有。”
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注视着，白煜咬了咬嘴唇，他想听程虔的话，可那些视线太赤裸了，赤裸得就像是已经把他里三层外三层的剥开，让他袒露着身体的站在他们面前，在那些肮脏的目光里，他的胸部已经被他们抓在手里，白腻的乳房被无数双粗糙黑黄的手抚摸蹂躏着，乳头被粗鲁的拉扯掐弄，扯得又长又艳，像一只只会产奶的下贱牲畜，他们会粗暴的掰开他的腿，把他的腿往两边大敞开，露出红艳的穴口，在他们的目光下，他的肉穴不停翕动，里面的软肉上下吞吐着，像是一张饥渴难耐的嘴，他们会在他的穴肉里射满白色的精液，让他变成一个只会容纳那些腥臭阴茎的几把套子。
白煜夹着腿，连走路都不稳，下身感觉湿漉漉的，有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下去。即使进到一栋建筑物里，那些士兵的目光被隔绝了在外，可白煜的穴还是痒，之前都是被他用冷冰冰的枪管抽插，此刻渴望有活物进去，乱弄他的花心。
白煜忍不住，靠近程虔在他耳边说话，那声音隐隐颤颤的，像是不成调的音符。
“想要。”
“骚穴好痒。”
他期期哀哀的看着程虔，小鹿一样湿润而无辜的眼睛：“穴里都湿了。”
“你。”程虔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抓着白煜的手紧得让他发痛，“这是在军营里。”
“可是我想要，”白煜反倒青白的双手挽上他的肩，就像是《青蛇》里纠缠僧人的蛇妖，妖物一样的魅惑。
他恳求着，无辜又似带了一种哀绝，像是有个人儿躲在心底呜呜咽咽的在哭，“穴里一直在痒，想要被灌满，想要有人能插进来，而我希望那个人能是你。”
程虔把白煜拉进了一个黑暗一角，吻上了他。他的吻是猛烈而直接的，像是一头猛兽挣脱出牢笼，让白煜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他木呆呆的，明明是一副淫荡的身子，却又不懂得如何接吻，只觉得心底如同有浪潮翻涌，快要融在这吻里，明明噬人得可怕，他却又在唇舌间尝出一种甜津津的味来。
白煜的睫毛扑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只小飞虫，他一直吻他，直到身下的颤动停止，就像是止住了他心底的哭声一样。
外面士兵训练的口哨声，研究室内实验仪器吱吱哇哇的响动，都像与他隔着一层遥远而不切实际的雾，只有眼前的人，如此清晰，在末日里仅存的时光里，如同沙漠里的花一样奢侈又美丽。
程虔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去，我们过会儿就来。”
真是疯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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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虔的声音，没看到他人去了哪儿。
克里斯汀吹了声口哨，笑着挽上了奥康纳，“小甜心，昨天你研究弄得太晚，我都不忍心打扰你，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好好放松一下。”她手伸进奥康纳的鼓鼓囊囊的衣兜里，朝他眨眨眼：“相信放松过后你会打开新思路，嗯？”
说罢便拉着奥康纳走了。
只留下副官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惨白的影子，人的喘息声高高低低，跟着像是一把刀在心上深深浅浅的刮，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仿佛能捏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