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果不其然,管家与奶娘是唯二反对者。
这也在何夏墨意料之中,两个中年人,思想肯定是倾向保守,况且这本来就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太多的礼教规范约束了他们,又有托孤之任,更是小心谨慎委屈求全。
但是,再委屈求全,也不能拿主子的命开玩笑不是?再加上其他五个年轻人,早就怨言满腹,只是碍于之前主子不曾说话,只能默默忍受,如今看到一线希望,自然就心思浮动。
管家和奶娘仍在苦劝何夏墨打消主意。
何夏墨微微一笑。“我只问你们一件事,我们到刘府四年,你们觉得,依婚约成亲,可能性为几?未成亲就如此相待,日后又该如何?”看着两人又要出言劝导,说些不着五六的话。何夏墨索性明说:“不要说等刘少主回来自会得到解决。他若是有心依约成亲,会离家数年不还?人说,父母在,不远游,为了不成亲,他可以做得出如此不孝之事,宁为不孝亦毁约,你们却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说得不好听一点,若要等到他回来,只得两件事,一是退婚,二是我的死讯。”
此言一出,管家与奶娘面皆变色,却是沉默。
何夏墨察言观色,知道切中要害,当即乘胜追击。“女子一般十五出阁,十八而未嫁,即受人非议,我已十九,刘府置我于此境地,不过一个“拖”字。”
管家与奶娘面色更为黯淡。半晌,管家却忽然跪下,“是小人大意,未曾想及此层,错已铸成,愿从小姐之言以补过。”
奶娘却恨恨地说,“想不到刘家却打的这般主意。”
既然已无反对,何夏墨当即开始商议具体事宜。
锻炼身体,熟悉市场。这两点,必然是要自己亲力亲为,她一早打定主意,要把萧府七人安置好之后独自逍遥自在的。且不说让这七人长期跟着,若某天刘家愧疚起来,以驿帮的势力,必然很容易被找出来。此为其一。其二,即是她若要换装,以男子身份生活下去,这几个人中必然会时不时无意露出破绽,岂为大大不妙。其三,即是如若奶娘与管家随侍在旁,一定会时时提及礼教规条,这可是和她向往的自由自在背道而驰。其四,相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与萧小姐的不同之处。目前为了出走,大家尚可认为萧小姐皆是为出走作准备,但一旦选好落脚点,大家再朝夕相对,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但这些心思,现在是不能够让管家和奶娘察觉的。只是说,目前身体柔弱,又需调理,应在刘府再暂居一段时日。此时为春节刚过,与她理想中的夏未秋初出行日,尚有半年之久,刚好调理身体,而一旦出走,即需要精打细算,熟悉物价,以谋生活。所以需得时常乔装出行。而这半年,恰好能够让萧府几人不动声色地打理好一切事务,悄然远离。
当下分工合作。奶娘,绿竹,以及已成亲的丫环青梅,三人着手给何夏墨准备男装。而绿竹随行,亦要准备几套。加上行程既定,自然要提前备好秋冬衣物。
三人走后,两个家丁的任务是必须要练好身手,路上护送保证安全,将各人的行李细软准备好
,一旦出府,即将卖身契返还,现今就要准备好与尚在人间的家人联系,平时要配合管家采办各种路上用品,学习驾车。
管家和跟前小厮却要准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