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哪个年轻人有这等本事?在提亲那日,因为是刺史家公子登门,那批归属两府的护院不敢惹事,随后便被傅小子借了刺史公子的人轻描淡写地控制起来,还了贝家小姐自由。这门亲事果然是定对了!傅岩逍这小子现在成了小姐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婿,看他之前的布局借势手段,日后也必能与两府抗衡不让小姐再受苦了。如此,就算是让他们这帮前浪死在沙滩上,也无憾了。既然看这个未来姑爷顺眼,自然就防着两府加害,日日都派了颇有武力的护院作保镖守着。
“这几日,贝镇平贝定平那边有什么举动?”赵思尧笑容可掬地问毫无形象摊在榻上吃吃喝喝的傅岩逍。由于贝家两个蠢兄弟屡屡派人过来挑衅傅岩逍,虽然她原本很有乐趣逗一逗这送上门来的乐子,仗着自己自来唐朝后有日日练习强健身体又可护身的跆拳道,一两个人是不放在眼内,但是自从上次贝家兄弟下了重金请了个内力颇深的打手之后,傅岩逍这点拳脚根本不够看,明面上贝府派来的保镖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要不要她有特意请来暗中保护的护卫,她的小命就这样交待在唐朝了。保得小命后,她也是对赵思尧颇是感激,要是没有他让人请来这些人,光凭平常大户人家中养着的护院,可真的是靠不住。
她心下担忧贝凝嫣母女,请来的三人里,拔了两人过去日夜轮班守着,只得一人留在了身边,白天睡觉夜晚再守着。但上次吓得贺家老小不轻,她也郁闷到了,就让贝府的人暗中转移了贺家老小,萧忠和拢春誓死不愿离开她,现在那处宅院也就剩他们三人住着。平日里有几个护院轮班看护,到了晚上本来是要多加人手的,不过傅岩逍觉得有那个高手护卫在,一个顶十,而且,要是派太多人守着,人家怕了不敢来,那多没乐子啊。
但是事情闹得大了,贝府未来姑爷受袭被伤,刺史大人下令严查,同时又派了一队官兵守在傅岩逍居所,所以贝家兄弟最近没什么动作了,她少了好多乐子。只好没事就找赵思尧玩,既安全又能打发时间。
此下听得赵思尧幸灾乐祸地提及此事,不由得怏怏不乐道,“最近他们太消沉了点,被你老爹吓坏了。”脑中转过几个念头,才苦恼地道,“何家太不正常了,居然一直没有动静。按理,他们应该要像贝家一样有所行动才对啊。”
赵思尧却是满脸轻松,“岩逍,你现在布局还是太被动了,他们不动,你可以诱他入局啊。”
傅岩逍眼前一亮,“赵大头,你怎么看?”
赵思尧知她心性,过于与世无争,只是被惹到了才会反击。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讲,是非常之被动,无法抢得先机,所以有心要点拔一下傅岩逍。
“何府的人不动你,必然是要动贝家小姐。他们的思虑可是比贝家兄弟要深远周密得多。”赵思尧微皱着眉,给傅岩逍分析着。“如今他们是看着贝家兄弟来试探你,看你这边有什么手段,上次的事情,他们明白你这边的护卫严密到什么程度,对贝府那边的程度也就会有所估算。”
傅岩逍心思通透,前世看了不少勾心斗角的电影电视,虽然她从来没有那份心思,也没有那个经历,也明白这种套路的。接口道,“你是说,他们是要等着贝家兄弟探过深浅,估算清楚后,再周密安排从贝小姐身上入手,务求一击即中?”
赵思尧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看了下傅岩逍撇嘴吃瘪的模样,心情非常愉快。常被傅岩逍耍花招然后用老子教训儿子的口气来损他。现在可算是稍稍出一口气了。
“贝小姐似乎对认养在身边的义女颇为紧张吧?”赵思尧逗弄了下傅岩逍,见好就收,立即切入正题免得傅岩逍又要想方设法整他。果然一听到贝家小姐,傅岩逍就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必然是想挟持贝小姐视作心头肉的义女来要胁贝小姐就范,主动退婚。”说到这里,似乎还有更深隐忧地叹了口气,“听说,何家属意让何宝山娶了贝凝嫣,这何宝山贪好女色是全城皆知的,我怀疑,他们会双管齐下,一方面是想办法毁了贝家小姐的清白,一方面是挟持贝家小姐的义女作要胁贝小姐下嫁。”
傅岩逍“腾”地蹦了起来,“那何宝山要是当真这般无耻下作,我绝饶不了他!”她平生最恨欺凌妇孺的人渣,一听得赵思尧分析何宝山居然是存了这份心思,当下就怒火如潮。
赵大头这次倒是没有趁机取笑她。“如果何宝山存了这份心思,按他的行事风格,必定会选一个上好的得手机会,贝府守护再森严,也会有松懈的时候,更不用现在离你们成亲之期尚有两个多月。狮子都会打瞌睡的,如果你还是这样被动地防守不出击,到时一旦出了事,可就是无法挽回了!”
贝凝嫣被夜袭妍儿受惊傅岩逍痛殴何宝山
月黑风高夜,放火杀人天。在傅岩逍与贝凝嫣订亲后的一个月,四月初五,江南入梅,整日里天气都是闷闷的,不单止人一个个神情颓靡提不起精神来,就连河边嫩绿的垂柳,池塘里青翠欲滴的荷叶,也像是精神不振般搭拉着轻垂下来。白日里只有知了是精气神十足,晚上就只有青蛙欢奏夜曲。平日里守卫森严的贝府,也似乎松懈了下来,护院们大都躲懒,避到清凉的地方舒服打个盹过夜去了。白日里那火炉般的气温,可值夜班的人没有好觉可睡。
贝凝嫣一直居住的听雨轩,也是一片宁静。白日里放置在房中的冰块早早撤了下去,只是怕妍儿体弱容易受凉。但撤去了冰块,慢慢房间里又闷热起来,妍儿睡得不甚安稳,奶娘年纪大便先去睡了,剩两个丫环在外间侍候着。由于天气过热,贝凝嫣只在贴身肚兜外披了件月白纱衣,娇美身段若隐若现,随着她的每一个呼吸起伏,发育良好的身段更显诱人。夜空中月牙儿也隐入乌云中,整个贝府,除了偶尔巡夜的护院走路和低声交谈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动静。
迷迷糊糊中,贝凝嫣似乎听得房门开启的吱呀声,略显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为是丫环起夜,也没多加在意,只转了下身,又沉沉睡去。
突然身体被人压住,一双手胡乱撕扯着她身上的纱衣与肚兜,更是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不停。当下惊醒了过来!拼命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太过强烈的恐惧使她忘记了呼救。正在挣扎间,只听压在她身上的人低低喘息着,“凝嫣表妹,我劝你你乖乖地不要出声,顺着点本大爷,如果你还想要那个小杂种的命的话。”
贝凝嫣一窒,是何宝山,那个一直垂涎她美色,整日一有机会就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