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犹豫了一下,“崖哥哥和容弟弟也不可以咯?”
织艳还待继续逗她,贝凝嫣走了过来,“行了行了,你就别欺负妍儿了。”她半蹲下身,替女儿把衣服理了理,“妍儿今晚和阿爹,崖哥哥一起玩好么?”妍儿懂事地点点头。
封崖高兴地过来牵着妍儿,“妍儿妹妹,我们让阿爹带我们去放灯好不好?刚才我看到有人玩这个,放在水上,一定很好看的。”
小容德也挣开萧忠的手,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说,“崖哥哥,妍儿姐姐,我们和阿爹去放灯。”
傅岩逍一手牵一个,她们往外走,贝凝嫣她们往订的独门独院的院落里去,才跨出客栈门,就听得贝凝嫣唤她。微转过身来,看着贝凝嫣折返了回来,其他三人却是径直往里去了。贝凝嫣低着头替她理了理袍襟,低声叮嘱“小孩子玩起来不知道累的,你看着他们点,多叫两个家丁跟着。还有,早些回来,别太累了。”
她覆上贝凝嫣的手,握了一下又松开,“放心,我理会得,你不用挂心。”
目送着一大两小的身影渐行渐远,贝凝嫣才转身往院落里走。刚一进院落,就见那三人将琴棋都摆好了,三人一看她便是忍不住笑,她脸上微微发烧,自是知道这三人是在笑她们过于痴缠了,只是,情难自已哪里又会觉得腻呢!而且,织艳和封悔殊打的什么算盘,虽然织艳做得非常自然滴水不漏,但是封悔殊方才嘴快已是漏了底,那么,估计这一段时日里,两个人也是找不到机会能稍为亲近的。
果然,这两个人是玩上了瘾,白日里把傅岩逍赶了去陪那两个小孩子,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傅岩逍与贝凝嫣的马车。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缠着贝凝嫣,不是琴艺棋艺相较,便是女红绣艺,要不然就说些闺阁中事,贝凝嫣脸皮又薄,兼之又是难得碰到意趣相投的人,半是内疚半是欢喜,自然不好推却。封崖被织艳也修理得够惨,自是巴不得织艳去缠贝凝嫣,自己可以跟阿爹和妹妹一起玩,更是不遗余力地推波助澜,傅岩逍只好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安慰自己。
直到黄山脚下,两人才终于结束了相见不相亲的局面,因为织艳豪情万丈地誓愿要独自登山,结果还未到半山,便是软了下去,傅岩逍背着妍儿,扶着贝凝嫣,封崖由仇岩背着,只有封悔殊,一边抱怨织艳眼大肚子小,一边半搀半抱着硬是拖了这个软脚虾上了山。一行人跟着当地向导,在山里转悠了几日,织艳竟是生起病来,仇岩替她诊了脉,只说是劳累过度,得好好调养才行。封悔殊意外的勤快,整日里围着病怏怏的织艳转,贝凝嫣也是担心,更是时时来探。直到最后织艳终于受不了了,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有气无力地道,“你们都出去吧,不用理我,让我清静一会就算是功德无量了。”
傅岩逍一乐,果然生病的人还要应酬是会不耐烦的啊。二话不说拉着贝凝嫣就转了出去。说是要去隔壁小镇上去逛逛。
“岩逍,这样不太好吧?织艳还病着呢。”贝凝嫣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
“你都只关心织艳,我才是你夫君啊,娘子~”傅岩逍拖着长长的调子,摆出一副哀怨的样子,逗着自家夫人。
贝凝嫣气得跺她一脚,“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么?!”
“我很正经啊。”傅岩逍皱眼皱鼻的,那一脚可是毫不留情啊。“病人就应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