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走得近了,弯着腰行过礼,才抬起头来。
“说吧。江南这边一直是你在打理,他们过来之后,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仔细给我说清楚了!”
这中年男子就是驿帮一早派到江南的主事,言简意赅的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仔细禀报。
刘若筠似笑非笑地,神色上看不出喜怒,反而有些意趣盎然。“你是说,我哥找未婚妻,费了那么多心思,只能确定萧小姐在杭州,但没有进展?”
“是。少主先前以为是织艳姑娘,后来发现织艳姑娘没有天马玉佩,也不知道天马玉佩为何物,才确定不是。这里面有傅岩逍插手,贝府势大,要藏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刘若筠嗤笑一声,“我哥摆弄那些药草,脑子都不好使了。天马玉佩是定亲之物,萧姐姐既然要逃了,定是装作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萧家祖传一件玉观音,这个断不会丢的。你去查探一下,不要跟我哥说起。”
主事恭敬应下。即使疑惑为何要瞒着少主,但一个好手下好心腹,绝对是只答不问的。主子吩咐下来,只管不打折扣地执行就对了。
刘若筠慢慢地坐直,手指轻轻叩着椅子扶手,“贝凝嫣是逐阳未过门的妻子,而且那个养女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主事径直站着,没有搭腔,刘若筠本来这句也不是问句。“你来说说,逐阳顺利夺回妻女的机率有多大?”
“有傅岩逍在,就没有可能。”主事沉声应道。
刘若筠百无聊赖毫不顾忌地伸了个懒腰,纤手抚上下巴,“他不是在琢磨对付傅岩逍么,赢面多大?”
“三年之内,没有可能。”
刘若筠哼一声,这么冷的天,主事额上竟是微微见汗。“你以为逐阳是要斗垮贝府来夺妻女么,他不过是声东击西,等着贝家千金上门来说情。只要贝凝嫣一动摇,傅岩逍有了猜忌,夫妻失和,贝府还不就是他的,他犯得着么。我看,不出一年,恐怕就能如他所愿了。”
主事稍一琢磨,心下当即了然。傅岩逍虽是掌管着贝府家业,这几年也是弄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的,但毕竟是贝家产业,霍逐阳贝凝嫣本就有情份在,到时一旦是贝家商号有了压力,贝凝嫣自然是会要与之周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一个有着情意,一个有着其他女人,商场上算计,终究还是算计人心。
“怕没几个男人,会为着一个替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