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合作。”既然是生意交易,傅岩逍打点起精神,露出惯常的生意笑容。刘若谦她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但若是霍逐阳知道她是女儿身,怕就真的是麻烦不断了,日后她和贝凝嫣势必不能安生。
不远处的马车上,贝凝嫣缓缓放下窗上的帘子,垂下眼,咬着唇,指节紧捏,不会的,岩逍与这刘若筠,两个人之间,应该也只是朋友而已。她的心意,自己难道还看不明白么,不应该去起这个疑心的。只是,那一幕着实是刺眼,不愿意再看下去。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闷。
刘若筠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明明是带着笑意,语气竟比刚才咬牙切齿时还要来得阴森。看着傅岩逍一副谦谦君子般施施然正式行礼告别,想起方才这个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她意识到,傅岩逍的能力,或许尚未发挥到极致,若真的逼到绝地,这个人会激发出什么样的能量,谁也摸不到底。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那个他们盘算了数月,逐步张开的大网,一步步诱这人踏下去,明明周密绝不会有失的计划,现在看来也不会是稳赢。也或者,即使是赢了,怕也会是,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送给paopaozhant,感谢她的长评《大奶来了---林尘》。
累死我了。
祸起长安
霍逐阳确实是日夜兼程地赶往杭州。他一路上心急如焚,每日里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其他时间全都在马上赶路。驿帮自然不缺好马,只是再快的马,也赶不上他心里的焦急。
但是他的来意,与刘若筠所预料的不一样。离杭州尚有一日行程时,他忽然停了下来,似是劳累过度般,早早歇息。而等到第二日,日上正中,都未曾看到他起身启程,一直悄悄跟在身后的驿帮耳目,失去了他的足迹。
休息了半日的霍逐阳,趁着夜深人静,连马都舍弃在客栈里,一路上将全身修为用到极致,在城门初开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潜入贝府。
只是在他靠近笃思楼的时候,泄了行藏。就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般,蓄势待发精神体力都处于最佳状态的仇岩,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已到极限尽显疲态的霍逐阳。霍逐阳完全没有抵抗,在察觉有人接近时,束手就擒,神色镇定就像是早到的访客般,语气焦急“带我去见傅岩逍,不要让你家夫人知道。”
仇岩沉默地看了他半晌,似乎在琢磨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驿帮代主意欲何为。在他作出面前这人对傅岩逍完全构不成有效威胁之后,领着他到了以前傅岩逍住着的院落——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住。找了个自家夫人不在身边时,悄声告知霍逐阳要求见一事。
傅岩逍也不明就里,就算是霍逐阳不让她瞒着贝凝嫣,她也没那么好心要告诉贝凝嫣这个男人上门了。这么急赶着回杭州,大清早就偷偷摸进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本来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几乎要睡过去的霍逐阳一见傅岩逍,腾地一下站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傅岩逍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劈头就问,“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人家正准备收拾你!”
仇岩上前要将他格开,奈何他死死揪住傅岩逍的衣领打死不放的神气,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不了他,要将他打晕吧,他好像真的是有十万火急与自家主子性命交关的大事要说